看著周墨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許大茂心中暗自竊喜,他拿著飯盒快步走向三食堂。一進(jìn)食堂,許大茂便特意挑選了一個不是傻柱負(fù)責(zé)打飯的窗口。
然后若無其事地走到一個熟人面前,又很絲滑的插了進(jìn)去。
后面的工人立馬就不干了,上來找許大茂理論,但很輕松的就被許大茂給解決了。
此時的傻柱,正站在自己的窗口前,一邊熟練地給工友們打飯。
一邊用他那原本就不太靈光的眼睛,像掃描儀一樣掃視著排隊的人群。
當(dāng)他的目光掃過工會的那群人時,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然而,當(dāng)他的視線繼續(xù)移動,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周墨的身影,這讓傻柱的心情瞬間變得有些糟糕。
傻柱心里暗暗嘀咕:“這個周墨,跑哪兒去了?我都已經(jīng)想好了等會兒怎么羞辱他呢!”
他越想越覺得氣惱,自己褲子都脫了,周墨居然跑了。
這真是大牯牛落井里——有力無處使
就在傻柱憤憤不平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了遠(yuǎn)處的許大茂。
許大茂站在另一個窗口前,正低頭跟邊上的工友聊著什么,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傻柱的存在。
傻柱見狀,心中一動,一個念頭閃過。
“雖然這一次收拾不了周墨,但要是能拿許大茂出出氣,也算是不錯的選擇?!?/p>
想到這里,傻柱二話不說,放下手中的大勺,徑直朝許大茂所在的窗口走去。
他走到打飯師傅面前,笑嘻嘻地說道。
“王師傅,我跟你換個位置,你去我那邊打飯。”
傻柱是三食堂的班長,而且廚藝在整個軋鋼廠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面對傻柱的請求,王師傅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然后跟傻柱交換了位置。
許大茂看到傻柱的舉動,立刻意識到他又要對自己使壞。
他心里不禁有些納悶:“我最近可沒招惹這傻柱啊,他怎么又找上我了?”
許大茂越想越覺得委屈,但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傻柱站在自己這個窗口里。
但是為了自己能夠吃個飽飯,只能再次換了一個窗口。
怎料傻柱就跟個冤魂一樣,死死的纏著許大茂。
他去哪個窗口,傻柱立馬就換了過來。
最后,許大茂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也只能選擇屈服。
雖然注定要被顛勺,但終究是比沒飯吃要好得多。
接下來就是一段老生常談的劇情了。
傻柱沒有任何疑問的給許大茂顛了勺,而許大茂也像是例行公事一樣跟傻柱爭論起來。
然后傻柱直接扔下大勺離開了,許大茂也只能咒罵了傻柱幾句,拿著飯盒離開了。
雖然中午在傻柱手上吃了點虧,但這對于許大茂來說,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也就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他現(xiàn)在可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吃過午飯后,許大茂就來到工會辦公室。
因為許大茂這個人為人圓滑,特別是在面對領(lǐng)導(dǎo)和坐辦公室的,態(tài)度一直都很好。
因此,他很快就打聽到了周墨的情況。
在得知周墨一來就是副科長,可把他激動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當(dāng)上了副科長呢。
雖說這只是工會的副科長,可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
再清閑的副科長那也是領(lǐng)導(dǎo)干部,也是他們高不可攀的存在。
就算你是中專畢業(yè),工作能力強(qiáng),表現(xiàn)優(yōu)秀,想要晉升副科長,差不多也需要十年左右。
因此,許大茂已經(jīng)計劃好了,這兩天就去搞點好酒好菜,然后把周墨請到家里吃飯,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
我們再說周墨這邊,他吃過午飯,簡單休息了一下,就去了距離最近的信托商店。
這個年代的信托商店(舊貨商店)是計劃經(jīng)濟(jì)的特殊產(chǎn)物,主要經(jīng)營二手物品寄售和調(diào)劑。
周墨走進(jìn)店內(nèi),里面光線略暗,柜臺后擺著各式舊貨。
呢子大衣、皮帽、手表、自行車等,均貼有手寫價格標(biāo)簽。
店員穿著樸素,仔細(xì)檢查每件商品的成色,顧客多是精打細(xì)算的市民或急需變現(xiàn)的家庭主婦。
交易時需出示戶口本登記,買賣雙方都壓低聲音交談,透著謹(jǐn)慎。
這個年代,頻繁出售舊貨可能引來“資產(chǎn)階級作風(fēng)”的質(zhì)疑。
角落里或許堆著幾件被抄家罰沒的“四舊”物品(有瓷器、字畫),蒙著灰塵無人問津。
而角落里的這些東西才是周墨來到這里的真正目的。
隨后,周墨跟隨著其他人一同走在商店里,東張西望,四處打量。
終于,見到并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周墨這才來到商店的角落。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后毫不猶豫地施展起他的初級鑒定技能。
這個技能雖然只是初級,但對于周墨來說已經(jīng)足夠應(yīng)對眼前的這些瓷器和字畫了。
他將目光落在那五件瓷器和三幅字畫上,仔細(xì)觀察著它們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他的手指輕輕觸摸著瓷器的表面,感受著它們的質(zhì)地和溫度。
他的眼睛凝視著字畫的筆觸和墨色,品味著其中的韻味和意境。
經(jīng)過一番認(rèn)真的鑒定,周墨心中有了底。
鑒定結(jié)果顯示,這八件東西中有三件瓷器和一幅字畫是真品。
只不過它們的價值并不是特別高,算不上是什么珍品。
不過,周墨心想,即使如此,再過個幾十年,每一件也能賣個幾十上百萬的吧。
他不禁感嘆,現(xiàn)在畢竟離起風(fēng)還有幾年,那些好東西肯定都在那些有背景有實力的人手里。
即使這里是六朝古都、天子腳下,普通人想要獲得那些珍貴的古董也并非易事。
但周墨并沒有因此而感到氣餒,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出來淘寶,就已經(jīng)有了收獲,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周墨決定買下這四件東西,最終以小一百塊的價格成功拿下了它們。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四件寶貝包好,放進(jìn)背包里,然后心滿意足地走出了信托商店。
看看時間,還早得很呢,周墨決定再去下一家看看。
這一家的情況和上一家差不多,沒有特別好的物件,但一般的貨色還是能找到幾件的。
周墨在店里轉(zhuǎn)了一圈,挑挑揀揀,最后又選中了三件東西。
他付完錢后,迅速離開了商店,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將這三件東西也一并收進(jìn)了他的空間中。
做完這些,周墨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就騎著自行車回到了招待所。
易中海今天中午在三食堂吃飯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周墨。
他當(dāng)時意外是周墨還沒有到,所以就打了飯離開了。
他相信傻柱是不會讓他失望的,因此在下班后立馬跑到三食堂等著傻柱一起走。
“柱子,怎么樣,中午那個周墨是不是被收拾得特別慘?”
“一大爺,你真的確定周墨來軋鋼廠上班了?
我中午一直等到最后一個人打完飯,都沒有見到周墨呀?!?/p>
“啊!這不可能呀?
我昨天就在辦公大樓見到了周墨,今天也是看著他走進(jìn)了工會的辦公室。
這樣的話,那他肯定就是在工會的呀?!?/p>
“可是,我今天也確實沒有見到周墨呀?!?/p>
易中海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先跟傻柱回家。
畢竟他等會吃了飯,還要去掃大街,去街道辦接受思想教育。
第二天,周墨正在辦公室里聚精會神的聽著關(guān)于軋鋼廠的八卦。
這個時候許大茂居然找了過來。
“小墨,我這里搞到了一些好東西。
你看看出去當(dāng)兵這么多年,現(xiàn)在好不容易回來了,明天中午來我家吃飯,咱哥倆好好喝兩口?!?/p>
周墨原本都還在心里琢磨著用什么借口去許大茂家看看婁曉娥到底有多漂亮呢。
沒想到許大茂自己就把這個機(jī)會送上門來了。
周墨當(dāng)然不會拒絕,他爽快地答應(yīng)道。
“好的,大茂哥,我一定會準(zhǔn)時到的?!?/p>
接著,兩人又閑聊了幾句,許大茂便起身告辭了。
不過,從許大茂的言談話語中,周墨明顯感覺到他在有意無意地打探自己的情況。
當(dāng)然,許大茂是不可能從周墨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的。
然而,就在許大茂剛剛離開沒多久,又有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從辦公大樓里溜了出來。
不用猜,大家都知道這個人肯定是易中海。
看到周墨跟許大茂在工會辦公室門外的交流,易中海完全可以確定周墨就是被分到了工會。
昨天周墨沒去食堂吃飯,易中海還以為他是剛來軋鋼廠,忘記帶飯盒了。
但易中海可不認(rèn)為周墨是個傻子,會連著好幾天都忘記帶飯盒。
所以,他趕忙去找傻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傻柱一聽,也樂呵地跑去準(zhǔn)備飯菜了。
只可惜,最后的結(jié)果注定和昨天一樣,倒霉的還是許大茂。
這可讓許大茂覺得自己真是太冤了,心里那叫一個苦啊!
晚上回到四合院,易中海依舊沒能從傻柱那里得到他想要答案。
為了不把許大茂給惹火了,他也只能讓傻柱先停一下,等他搞清楚周墨的具體情況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