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何家。
傻柱與何雨水的晚飯,很是豐盛。
他從軋鋼廠的食堂帶回來兩個飯盒,里面有魚有肉,油水很足。
這是傻柱身為廚子的特權(quán),他掌管軋鋼廠領(lǐng)導(dǎo)們的小食堂,每天可以打包一部分領(lǐng)導(dǎo)們吃剩下的菜。
這也是四合院中住戶們羨慕傻柱的原因,在這饑荒年月,還能天天有肉吃。
吃飯到一半,何雨水突然抬頭問道。
“哥,聾老太真的給易中海喝了絕嗣湯么?”
聽到這個問題,傻柱不由得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沒有這回事,你別聽人家瞎說,老太太菩薩心腸,怎么會干這種缺德事呢!”
傻柱對聾老太的評價,讓何雨水不由得撇了撇嘴。
七年前何大清跟著白寡婦私奔,帶走了家里所有的錢財。
傻柱不得已,只能去豐澤園當(dāng)學(xué)徒,學(xué)習(xí)做菜的同時賺錢養(yǎng)活自己和妹妹。
在這個過程中,何雨水經(jīng)常挨餓,但是整個四合院的住戶卻像是沒看到一樣,對她視而不見。
聾老太和易中海,都是如此!
盡管何雨水有時候在家里餓得嗷嗷直哭,也沒看到他們的半個窩頭。
就這,還菩薩心腸呢?
但是對于自己的這個傻哥哥,她也懶得反駁。
傻柱是被易中海和聾老太灌了迷魂湯,沒救了!
跳過這個話題,何雨水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哥,棒梗有消息沒有?”
“沒有,唉,不知道人在哪里,秦姐這下肯定傷心死了!”
傻柱口中的秦姐,自然就是秦淮如。
秦淮如,可是傻柱的夢中女神,是他找對象的標準。
這幾天因為棒梗失蹤,秦淮如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得傻柱心疼。
聽到他提起秦淮如,何雨水更來氣了。
就是這個女人,把自家老哥迷得神魂顛倒的,整個一狐媚子。
要不是秦淮如,傻柱說不定早就結(jié)婚了,哪像現(xiàn)在還是一個孤家寡人。
但是她又改變不了傻柱的單相思,只能選擇沉默不語。
吃完飯,傻柱卻出了門。
“你早點睡覺,我還有事!”
“有事有事,你怎么天天有事!”
“真有事!”
何雨水來不及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傻柱離開了家門。
傻柱和許大茂打算晚上找機會干掉方原,這件事何雨水并不知情。
......
后院,劉家。
劉海中坐在桌邊,剝著雞蛋,喝著小酒,日子過得逍遙無比。
現(xiàn)在物價騰貴,雞蛋也不是普通人能夠享用的。
也就是他工資高,外加鍛工是個力氣活,需要補充營養(yǎng),所以才時不時吃一顆雞蛋補補。
三個兒子都渴望地看著他手中白嫩的雞蛋,但是可惜,他們也只能看看而已。
劉海中覺得讓三個兒子沒有餓死就算不錯了,想要吃雞蛋?
那是不可能的!
“爹,聽說聾老太讓一大爺喝絕嗣湯,難怪這些年一大爺和一大媽生不出孩子來?!?/p>
說話的是大兒子劉光奇,作為家里唯一的高中生,他深受劉海中喜愛,平日里很少打罵,還經(jīng)常詢問他一些意見。
只可惜,即使如此,他也撈不著雞蛋吃。
“哼,聾老太是腦子壞掉了,這種事情也干,這下好,被抓包了吧!”
劉海中不屑地搖頭,對聾老太的行為嗤之以鼻。
不過有一說一,如果聾老太的做法沒有被揭發(fā),就這么持續(xù)十年,易中海就真的只能心甘情愿給她養(yǎng)老了。
真的是,好毒辣的心腸。
點評完這件事,劉海中又聊到了賈家的棒梗失蹤案。
“棒梗失蹤好幾天了,還是沒有下落,光奇,你怎么看?”
劉光奇沉吟一番,搖頭道。
“我不知道,院內(nèi)住戶作案的幾率很大,但是上百名住戶,誰知道是誰干的。”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知道哪位住戶包藏禍心,偷偷擄走了棒梗。
或者,干脆殺了也未可知!
劉光奇其實心中有一個懷疑對象,就是方原。
畢竟在棒梗失蹤的第二天,方原就搬出了四合院。
怎么看,怎么可疑!
但是易中海和東城派出所的公安們都調(diào)查過方原,一點問題沒有。
不然的話,那小子肯定就被抓起來了。
“唉,無論是誰,只要不朝你兩個弟弟下手就行了!”
這是劉海中心里唯一擔(dān)心的。
劉光天和劉光福年紀還小,要是和棒梗一樣出事了怎么得了。
......
后院,許家。
許大茂悠閑地躺在炕上,嘴里吃著花生,樂呵呵地哼著歌。
因為和婁曉娥結(jié)婚的關(guān)系,婁家時不時會送來一些物資。
所以,在這饑荒年月里,他的日子倒是過得瀟灑。
“嘿,聾老太居然給易中海喝絕嗣湯,你最好不要再和她來往了!”
聽著許大茂的調(diào)侃,一旁的婁曉娥不由得心情煩躁。
“我做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
婁曉娥和聾老太的關(guān)系不錯,有好吃的經(jīng)常送一份過去。
所以對于許大茂的話,她并不以為然。
但是,許大茂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忍不住心驚。
“咱們兩個和易中海的情況一樣,也是結(jié)婚好幾年生不出孩子?!?/p>
“你說,是不是聾老太也偷偷給咱們下了藥?”
許大茂的懷疑,不是沒道理的。
因為婁曉娥經(jīng)常給聾老太送好吃的。
所以聾老太投桃報李,自己有好吃的也會給許大茂夫婦送一份。
頓時,婁曉娥心亂如麻。
但是,她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
“什么下藥,不可能,明天我們就去醫(yī)院做個體檢,看看到底是誰的身體有問題!”
聽到體檢兩個字,許大茂頓時慫了。
“我不去,我還有事,沒時間!”
他心中隱隱約約感覺身體有問題的應(yīng)該是自己,所以打死也不愿意去做體檢。
婁曉娥柳眉一豎,正要罵人,卻聽到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許大茂,快出來!”
是傻柱!
婁曉娥當(dāng)即就不高興了,質(zhì)問許大茂。
“你和傻柱每天晚上出去干什么?半夜才回來,不會是去干壞事了吧?”
許大茂使勁搖頭,穿好衣服下了炕。
“別瞎說,我們在幫賈東旭找棒梗呢!”
婁曉娥一個字都不相信,她總感覺許大茂有事瞞著她。
但是對方打死也不說,她也只能作罷。
沉吟一番,婁曉娥打算明天回娘家一趟。
這個四合院,越待越難受。
聾老太居然是那樣的人,誰能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