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劇組當外掛我是被迫直播帶貨過勞死的孫大圣。 金箍棒如今成了美工刀，
給各路妖怪設(shè)計美瞳紋身貼片。 白骨精頂著白骨紋身直播：“老鐵們打賞到位，
我當場反水?！?天庭派哪吒來簽約，我開價：先談加班費！
如來親自查我后臺流水：“你拖欠工資？” 正要硬剛，
金箍棒突然開始直播帶貨新劇本：真假花果山。 我們加班加點造出百萬假花果山時，
如來打賞了十個靈山。 直播間彈幕爆炸瞬間，玉帝電話炸了：“小孫啊，
年終直播再帶一波貨？” 百萬假山現(xiàn)，十萬天兵至。
我舉起手機——已開啟天庭對公轉(zhuǎn)賬直播。“直播！直播！一天天就知道直播！
俺老孫受夠了！”我那根曾經(jīng)捅穿了天庭、打得十萬天兵抱頭鼠竄的如意金箍棒，
如今金光黯淡，像被盤了幾百年的油膩核桃，隨著我的手猛烈揮動，“哐當”一聲巨響，
狠狠砸在了花果山水簾洞直播工作臺嶄新的蘋果定制電腦上。屏幕瞬間黑下去一大塊，
滋啦亂響的電流火花像垂死掙扎的螢火蟲瘋狂閃爍了幾下，
映著我那張毛茸茸、因為極度惱火而扭曲了肌肉的猴臉?！八麐尩?！
”我朝著散落一地的破碎屏幕殘骸咆哮，猴腮上的毛都炸了起來，
“天庭采購部那群長翅膀的混蛋！什么狗屁‘緊跟潮流’，‘擴大天庭影響力’，
‘打造神界正能量主播矩陣’？忽悠俺老孫簽的這是賣身契！俺齊天大圣！斗戰(zhàn)勝佛！
現(xiàn)在每天就坐在這鬼地方，穿個T恤對著個破水晶球尬聊？
賣蟠桃園的九塊九包郵桃子罐兒頭？給人看肚臍眼上幾千年沒打理的陳年老泥？
”口水幾乎噴濺在空氣里，帶著花果山特產(chǎn)野果的酸味兒。
四周縮在角落里的幾個獼猴小妖嚇得齊刷刷抱頭縮頸，連尾巴尖兒都夾緊了。
它們剛在我金箍棒…現(xiàn)在是多功能美工刀的指揮下，
剛給白骨精那婆娘眼角點上最新款“幽魂綠”閃粉眼妝，準備開啟新一輪地獄專場。
“大大大…大圣爺爺息怒啊！”負責(zé)直播間數(shù)據(jù)的狐耳小妖白毛都炸了，聲音抖得快不成調(diào)，
“剛…剛才黑屏前，白骨夫人的直播間人氣已經(jīng)突破全平臺前…前十了！大哥！
那可是冥界直播榜前十！后臺打賞的金元寶折算……折算成天庭功德點，
足夠咱們更新一套‘超維空間立體投影布景系統(tǒng)’了！”白毛狐妖臉上涕淚橫流，又驚又喜，
混著直播腮紅的殘粉，整張臉糊得像被大雨淋壞的劣質(zhì)油畫?！扒笆銈€鳥？
” 我煩躁地撓著耳根后面那塊早被頭盔磨禿了毛的地方，火氣蹭蹭往上冒，
“你知不知道對面是什么貨色？黑山老妖！丫整個山頭就是個大號礦洞，
全是他徒子徒孫夜以繼日挖出來的鬼氣森森的破石頭！還有牛魔王那個傻大黑粗，
仗著真身個頭大皮糙肉厚，直播硬抗‘十八重天雷浴’！一群憨貨！
（現(xiàn)在叫‘定海神針美形工作室專屬設(shè)計筆’）狠狠戳在桌子上：“看看俺老孫現(xiàn)在在干嘛？
給一群死了又死、連臉皮都沒長利索的骨頭架子畫腮紅，設(shè)計紋身貼片！
給牛魔王那對粗魯?shù)拇蠼亲觥派窀〉窀小ｐB(yǎng)上光！他媽的這叫什么事兒！
”胸中那股壓了不知幾百年的桀驁之氣猛地翻涌上來，攪得我五臟六腑都在擰巴。
曾經(jīng)踏碎凌霄殿琉璃頂?shù)某嘟鹇模?/p>
如今踏在沾滿各色顏料和閃粉的地板上；曾經(jīng)令三界顫抖的名字，
成了直播間上方滾動橫幅里“美妝教主齊天大圣”、“妖界形象改造大師”的花哨注腳。
巨大的落差和持續(xù)高強度直播帶來的那種焦灼感，像無形的熔巖，
在我這金剛不壞的體內(nèi)橫沖直撞，燒得我每一根猴毛都在無聲地尖叫?！按笫ィ?/p>
”一個柔媚卻帶著明顯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從門口飄了進來，
還帶著剛下播不久的、冰涼刺骨的陰森余韻，“火氣別那么大嘛。
”白骨精扭著那副能隨時拆卸組合的骨感腰身，施施然飄了進來。
曾經(jīng)作為取經(jīng)路上標志性特征的白骨面龐，
如今被我工作室的‘靈魂畫師’小妖們精心“繪制”，
鋪陳著華麗張揚、妖異邪魅的圖案——頭骨額頂綻開一朵滴血的黑玫瑰，
眼窩兩側(cè)纏繞著森白的荊棘紋路，一直蔓延到顴骨下方，勾勒出意義不明的符咒圖案。
那具骨架，重點位置的“裝飾”更是大膽精妙，
簡直可以送進羅剎國藝術(shù)學(xué)院當人體藝術(shù)范本。
她眼眶里跳躍的兩點幽冥鬼火掃過地上的電腦殘骸，又落在我身上，
那火焰似乎燒得更旺了些，幽幽地閃著陰惻惻的光：“剛才直播，
我可是把‘萬鬼哭嚎’和‘骨粉美容養(yǎng)顏套餐’都賣脫銷了。提成…”，
她伸出幾根白玉般的修長指骨，慢悠悠捻著下巴上一小片被畫筆暈開的血紋，
“足夠我找閻羅那邊談贊助，在血池溫泉旁邊開個分店了吧？老鐵們今晚打賞實在給力，
”鬼火瞟向我，充滿了惡意挑釁的趣味，“大圣您只要再發(fā)怒摔個手機，
我當場給您表演個原劇情反水拆臺！熱度絕對爆炸！您看這買賣，不虧？”她飄過來，
那冰冷的白骨臂膀試圖搭上我的肩膀。我猛地后退一步，渾身的猴毛倒豎如鋼針，
攥著金箍棒改的美工刀，刀刃泛著逼人的寒光指著她：“滾遠點！
你這千年腌入味的骨頭架子！再碰俺老孫一下，信不信老子把你拆了扔進太上老君的八卦爐，
直播煉上七七四十九天‘十全大骨湯’！”這妖精！真是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
當初簽她進工作室，也是被天庭那邊搞的“神仙界創(chuàng)業(yè)扶持計劃”給忽悠瘸了。
美其名曰“促進妖界轉(zhuǎn)型，構(gòu)建神妖和諧社會”，
背地里就是想用這種妖艷邪貨捆綁俺老孫的流量，往死里壓榨！白骨精咯咯笑起來，
那笑聲像是千百顆玉珠掉進骨灰壇里碰撞摩擦發(fā)出的，讓人頭皮發(fā)麻：“大圣，消消氣嘛。
不就是加班久了，內(nèi)分泌失調(diào)嘛。
”她慢條斯理地轉(zhuǎn)動著自己指骨上剛戴的一個微型白骨戒指，
戒指頂端嵌著粒幽光閃爍的、不知從哪個倒霉鬼身上摳下來的眼珠子，
“天庭那邊下了死任務(wù)，這季度KPI翻三倍，
‘三界好口碑、新形象神仙’大評比必須進前三。牛魔王那邊已經(jīng)放出話了，
要直播生吃十八個山神外加五噸火山熔巖……咱們要是沒點新活兒，金主爸爸那邊不好看呀。
”金主爸爸……這四個字像蘸了辣油的鐵針，狠狠扎進我耳朵里。腦仁針扎似的疼。
腦海里不可控制地閃過凌霄寶殿金碧輝煌的背景里，玉帝端坐中央，
臉上那副既想享受現(xiàn)代化天庭便利又拉不下老臉的神態(tài)，每次直播大會之后，
他那張仿佛吃了死蒼蠅一樣的臉，
還有……每次強行把我當萬能潤滑油塞進各種項目組的文書，
落款處刺眼的“西天如來戰(zhàn)略合作部、兜率宮控股集團聯(lián)合監(jiān)管”紅章。
那龐大的神佛資本編織成的網(wǎng)，無形無質(zhì)，
卻比當年壓在五指山底的如來掌印更讓俺透不過氣。我喘著粗氣，
金箍棒在手里捏得咯吱作響，幾乎要把那美工刀刀柄給捏變回原形。
喉嚨里滾著鐵銹般的腥甜，眼前電腦破裂的黑屏上，模糊倒映著我自己那張桀驁又疲憊的臉，
眉心緊鎖，帶著無法熄滅的野火和被無形鎖鏈深深勒緊的痛楚。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僵持時刻，
洞外天空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呼嘯！這聲音太他媽熟了！
當年踩著風(fēng)火輪在我花果山上方橫沖直撞、嚷嚷著要扒我猴皮的紅小鬼！
聲音穿透了厚重的水簾洞瀑布防護法陣，如同巨錘猛擊鑼面，
嗡嗡的尾音還在空氣里肉眼可見地打著顫?！皩O——悟——空！”三個字砸下來，
帶著一股子不加掩飾的倨傲，還有沖天的熾烈燥意，
燒得整個水簾洞入口區(qū)域的水汽都嗤嗤作響，“奉天庭詔令！出來簽約——”話音未落，
洞口水簾轟然爆開一道赤紅的口子！熱浪如潮水般席卷而入，
將角落里幾個修為尚淺、還舉著熒光棒準備排練舞姿的花果山芭精當場燙得吱哇亂叫，
原地蹦跳著冒起青煙。兩道身影裹挾著刺目的火光，勢如奔雷般徑直射入洞府大廳！
當先一個，身高只到成人腰際，赤發(fā)沖冠如火，扎著兩個沖天揪，
眉心一點殷紅的火焰紋烙般亮得駭人。腳踏風(fēng)火雙輪，烈焰噴吐，
灼燒得落腳點的空氣都滋滋作響，扭曲升騰。那雙圓睜的怒目掃視全場，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嘴角一撇，是那種幾百年沒變、欠揍到家的“我爹很牛叉所以我也很牛叉”式表情。
身后那桿火尖槍斜斜掛在風(fēng)火輪上，槍纓子冒著縷縷青煙，
顯然剛才劈開水簾時用了十足力道——這混賬，一點做客的規(guī)矩都不懂！他身后那個大個子，
倒是老熟人。青面獠牙，額頭隆起像頂著兩個小山包，肩扛著根鑌鐵棍。
正是當年偷吃蟠桃喝醉酒、被我忽悠結(jié)拜過的老二哥——牛魔王。此刻，
這老牛的表情真是絕了。那張平日里寫滿了“俺老牛能扛山”的粗獷臉龐，
此刻復(fù)雜得像打翻了地府的調(diào)味攤。愧疚中帶著點躲閃，躲閃里混合著巨大的茫然無措，
尤其在瞥見我那張黑得跟鍋底似的猴臉時，他牛眼一瞪，鼻孔瞬間張大了幾圈，
呼哧噴出的白氣在空中凝結(jié)成小片水霧。
他那只蒲扇似的粗糙大手極其不自在地搓著系在腰間的虎皮裙邊緣，那尷尬勁兒，
收欠款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甲方兒子坑的竟然是我異父異母異族拜把兄弟”的社恐打工牛大型崩塌現(xiàn)場。
哪吒的目光毫不客氣地落到我身上，那眼神，
銳利得像是要在我這身猴毛上剮一層皮下來做圍脖。他沒理會碎了一地的電腦，
也沒瞧旁邊那具妖嬈恐怖的白骨精，
更沒看一眼牛魔王那幾乎要原地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的窘迫樣子。
這位小爺腳下風(fēng)火輪噴吐著熾焰，灼燒得地面微微發(fā)紅，仿佛燒焦的鐵板，步步向我逼近。
“孫悟空，”他開口，聲音里那股子上位神祇俯視下界的味道簡直能擰出水來，
“天庭西游文化IP戰(zhàn)略升級版圖計劃書，第V8.3修訂補充附件，
第十七條甲方權(quán)利細則，你看過了吧？需要我再給你復(fù)述一遍嗎？
”他伸出一根肉乎乎、指節(jié)卻分明硬朗得如同鋼鐵的手指，
毫不客氣地指向我身后那個還在滋滋冒煙噴電火花的電腦殘骸，
形美工刀使用指南（天庭特供版）里明確禁止高強度物理破壞性接觸任何帶直播功能的法器！
你這一摔，屬于嚴重違約行為！
直接導(dǎo)致當前季度‘天網(wǎng)神播’平臺我方流量數(shù)據(jù)斷崖式下跌百分之二十個點！”“呵。
”我扯了扯嘴角，一個冷笑從喉嚨里滾出來，帶著點磨牙的聲響。
手里的金箍棒美工刀下意識地翻轉(zhuǎn)了一下，
尖銳的刀鋒在搖曳的洞府光線里劃過一道森冷的銀芒，
穩(wěn)穩(wěn)指住了對面那個囂張得鼻孔朝天的小不點?！斑`約？哪吒三太子？
在俺老孫的地盤上打砸搶收保護費的玩意兒…是不是叫強盜？”哪吒的赤眉猛地向上一挑，
像火焰被強風(fēng)吹起。那雙怒目之中，瞬間爆射出實質(zhì)般的金光，
銳利得仿佛能把空氣撕開兩道口子?！胺潘粒 币宦暠┖热缤瑦灷渍ㄩ_，
聲波震得洞壁嗡嗡作響，簌簌掉下幾點沙塵。他腳下的風(fēng)火輪轟然咆哮，焰火熾白，
噴出半米多長的火舌，將周身數(shù)米內(nèi)的空氣都烤得扭曲升騰起來。
就在這劍拔弩張、下一秒仿佛就要拆掉花果山重裝修的瞬間——“嗡——滋啦！
”一聲比剛才電腦被砸時更加刺耳、更加嘈雜混亂的異響，
毫無征兆地、極其狂暴地自我腰間猛地炸裂出來！
那動靜……就像是成百上千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鵝在你耳邊同時斷氣哀嚎，
還混合了燒短路的高壓電線瘋狂抽打地面的動靜，
甚至還摻雜著幾聲“家人們點點小心心、666刷起來！”的鬼畜音效！
巨大的聲爆瞬間淹沒了哪吒的怒喝，也把我自己震得一個趔趄，感覺耳膜都給扎穿了。
在場所有活物，包括飄在半空的白骨精，都被這平地驚雷般的鬼畜組合音效震得魂飛天外，
頭暈?zāi)垦?，一個個東倒西歪，連牛魔王都驚得張大牛嘴，
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哞——？！”什么東西？！我下意識低頭。
、監(jiān)測KPI、自動生成報告、同時還具備三界高端防偽認證標志的“神機一號”直播腰帶，
此刻正瘋狂地、毫無規(guī)律地閃爍著刺目而混亂的七彩光芒！光芒之強烈，穿透了我的虎皮裙，
映得水簾洞內(nèi)光怪陸離，妖魔鬼怪全成了迪斯科舞廳里的蹦迪野鬼！
七**光混亂地扭曲、暴漲，像一個被無形之手粗暴揉捏的劣質(zhì)燈泡。
在那一大片刺目混亂、毫無章法的彩色光爆中心，
一串無比巨大、血紅色、閃爍著死亡預(yù)警般的猩紅光芒的大字，
霸道地撐滿腰帶投射出的區(qū)域，
“不還錢就砸你家玻璃”的戾氣：“天庭西游項目——花果山單元直播業(yè)務(wù)負責(zé)人：孫悟空，
請注意！根據(jù)三界聯(lián)合征信監(jiān)控系統(tǒng)實時顯示，你方名下關(guān)聯(lián)賬戶存在巨大資金異動風(fēng)險！
重要投資人正在核查你方后臺經(jīng)營流水數(shù)據(jù)——立刻配合調(diào)查！即刻執(zhí)行！
”投資人核查流水？查賬？！這兩個字眼像兩道九天玄雷，不帶半點花哨，
直挺挺地劈進了我的天靈蓋！轟得我神魂離體，腦子一片空白！
剛剛對哪吒那股子沖天怒火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九幽玄冰水，滋啦一聲就滅了，
只剩下刺骨的冰涼。西天投資部……如來老兒？！
一股子帶著陰冷濕氣的寒意猛地從我尾椎骨竄上天靈蓋，
比當年被投進八卦爐那次還要透心涼！他那雙能看透恒河沙數(shù)三千世界的眼睛，
真要落到我這“花果山創(chuàng)意工作室”的流水賬上？
把分成比例調(diào)低了一點）、以及補貼前年被孫悟空（我）打壞的七十二洞妖王家具費的賬目？
這他媽不是伸頭等著被鍘刀吻脖子嗎？電光石火間，
大腦在巨大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下做出了唯一的、也是當年壓龍山被擒時用過無數(shù)次的救命絕招！
“大圣！哪吒三太子遠來是我花果山貴客！俺老孫有失遠迎，失禮失禮了！
”我臉上的怒容跟翻書一樣瞬間切換！肌肉強行調(diào)動，
硬生生扯出一個無比夸張、熱情洋溢、牙花子都快要齜到耳根子的巨大笑容！
同時身體下意識地就朝哪吒拱了過去，一雙毛茸茸的猴爪子閃電般伸出，
精準無比地、以不容抗拒的力道，
一把握住了哪吒那條剛從地上電腦殘骸里撈出來的、還在冒煙的混天綾！
那動作之自然、之熱情，
活像一個在黑煤窯里苦熬三十年終于盼到老板來視察工地的模范老礦工！混天綾入手灼熱，
帶著風(fēng)火輪的高溫和金屬碎片摩擦后的余威，燙得我掌心的猴毛都微微卷曲。
但我臉上那團熱情過火的假笑紋絲不動，反而更加用力地攥緊了，
另一只手還作勢要去拍哪吒的肩膀——甭管這小子臉色怎么黑，
先物理隔絕混天綾可能的攻擊路線再說！“三太子息怒！息怒啊！誤會！這都是誤會！
”我語速快得像吃了炮仗連珠放，“剛才是俺新培訓(xùn)的‘云端智能直播系統(tǒng)寵物’練習(xí)拆裝，
不小心炸了個超頻！那玩意兒是試用期工程版，穩(wěn)定性不行！嚴重不行！
俺老孫已經(jīng)向天庭生產(chǎn)部投訴了！
” 我另一只空著的手用力揮舞著指向那堆還在冒煙的破爛，“技術(shù)升級總得有陣痛嘛！
都是為三界直播事業(yè)獻身！獻身了！” 我感覺自己的面部肌肉快要抽筋。
“至于這花果山直播版圖的戰(zhàn)略發(fā)展規(guī)劃…”我話音猛地一轉(zhuǎn)，像是踩了個急剎車，
然后一個油門踩到底，“嗨！那都是小意思！俺辦事，玉帝放心，佛祖也放心！合同是吧？
簽！現(xiàn)在就簽！那什么V8.3附件？十七個條款？統(tǒng)統(tǒng)打包！俺老孫絕不含糊！
加班費什么的小問題好商量……”我一邊信誓旦旦，
眼角的余光卻拼命想往腰帶上那還在執(zhí)著閃爍著血色大字的神機上瞟。佛祖真在查？
查到哪一步了？我那賬……想到白骨精那份被做了雙重手腳的銷售對賬單，
冷汗幾乎要不受控制地從后脖子上的猴毛里滲出來。“少在這給我插科打諢！
”哪吒被我猛地握住混天綾，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的怒氣像澆了油的火苗，
騰地一下爆燃開來！他那張小臉憋得通紅，脖子上青筋都蹦起來，“孫猴子！
松開我的混天綾！誰他媽要管你后臺炸不炸！
太子是來跟你談‘花果山單元重組計劃’并入‘天庭西游全域直播大矩陣’的授權(quán)獨家簽約！
獨家懂不懂？簽完字，你以后就叫‘天庭花果山主播’，
所有創(chuàng)意產(chǎn)出、流量分成、周邊收益統(tǒng)統(tǒng)歸天庭集團西游子公司控股！聽明白沒？！
”他用力想抽回混天綾，可我那兩只猴爪子像兩把燒紅的鐵鉗，死死攥住那根紅綢，
捏得混天綾上甚至發(fā)出不堪重負的繃緊吱嘎聲。哪吒的臉都快氣變形了，
腳下的風(fēng)火輪火焰暴漲，赤紅的火舌幾乎要舔舐到我的虎皮裙，
空氣被灼燒得發(fā)出滋啦滋啦的聲響，水簾洞里的溫度直線飆升。“獨家授權(quán)？
”我腦袋嗡地一下，像是挨了雷部正神一記狠的。這他媽就是明搶！連工作室牌子都要抹掉，
徹底收編當打工猴？“三太子！你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我聲音也拔高了，
帶著點磨牙的顫音，猴眼瞪得溜圓，毫不畏懼地和哪吒那雙噴火的眼眸對視，
“俺老孫當年鬧天宮，也沒把玉帝的位置搶過來自己坐！如今憑本事吃飯，合同簽的是合作！
合作！懂嗎？不是賣身！談獨家？行?。 蔽疫诔黾庋?，
金箍棒美工刀無聲無息地在袖口里恢復(fù)成針形，
針尖一點寒芒死死鎖定了哪吒的風(fēng)火輪軸承連接處，
“先把俺老孫應(yīng)得的、這五百年的基本工資和五險一金——哦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