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逆襲唐僧碎碎念惹煩了小白龍。 “這破經(jīng)取不取吧!”小白龍一口龍息點(diǎn)燃篝火。
轉(zhuǎn)眼將師父燉了。 鍋是三昧真火做的爐子,水是東海之靈泉水,
再配上蟠桃核和人參果皮。 “吃了師父肉能長生不老?純屬造謠。
” “但聞起來是真香??!” 三界震驚! 龍王怒喊逆子,天庭派兵緝拿。
小白龍開直播拍賣裝唐僧的缽盂。 觀眾席上各路神仙齊喊:“缽盂歸我!”火!
不是凡間的火,三昧真火特有的青白色焰心在粗陋的黃泥爐子里扭曲升騰,
舔舐著青銅大鍋黝黑的鍋底。鍋里粘稠的湯水劇烈地翻滾著,咕嘟咕嘟,
每一個炸裂的氣泡都爆開一股奇異、復(fù)雜、讓人喉嚨發(fā)緊的濃郁香氣,
幾乎凝成實(shí)質(zhì)的金色霧氣,死死纏住爐子上方歪斜的破涼亭,
連周遭沉悶燥熱的空氣都帶上了詭異的溫度?!叭〗?jīng)?成佛?哈!”敖烈,
或者說前西海三太子,此刻只是條暴躁的“小白龍”,他叉著腿蹲在爐子前,
粗布僧衣挽到胳膊肘,袖子胡亂掖在腰間的麻繩里,露出兩條精瘦、麥色的胳膊。
一只手攥著根燒得焦黑的柴火棍,泄憤似的戳著爐膛里的火?;鹦青枧颈眩?/p>
映亮他滿是汗水和煙灰的臉?!澳?、念、念!破緊箍咒不夠,緊箍咒不夠,
還要念什么‘莫看女子,眼是盜鈴’!
”他模仿著那個熟悉的、絮絮叨叨、能把石頭都念煩的腔調(diào),隨即猛地拔高,近乎咆哮,
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出來,“騎在老子背上都不肯歇口氣!三打白骨精怪我眼瞎?
那破山澗摔跤又嫌我不夠穩(wěn)?火云洞鉆老鼠洞那也是我的錯?!”那刻薄的聲音,就在剛才,
還在這涼亭里嗡嗡作響,像是無數(shù)只鉆進(jìn)骨髓里的毒蚊蟲。每一句埋怨,每一次嘆息,
都像鈍刀子割他腦子里那根緊了幾百年的弦。弦是什么時候徹底繃斷的?
是唐僧又嫌他腳步震到了佛心?還是抱怨他的鱗片在沙地上磨出的痕跡玷污了凈土?
管他娘的什么佛心凈土!敖烈只覺得一股從尾巴骨直沖天靈蓋的邪火,燒得他龍魂都要離體。
煩!煩!煩!去你姥姥的西天取經(jīng)!這破經(jīng),不取也罷!“取你祖宗!
”積蓄了幾百年的憋屈和一路上零碎的折磨,終于在那句“白龍,你這蹄子,
踏得為師心慌意亂”出口時,徹底炸了。敖烈雙眼赤紅,龍族特有的豎瞳縮成針尖,
腦子里轟然一片。他連咒法都忘了,一口積郁了不知多久的燥熱龍息,
本能地、惡狠狠地噴在了爐子下那堆架好的枯枝敗葉上??葜σ稽c(diǎn)就著,
緊接著詭異的三昧真火不受控制地爆發(fā)蔓延,瞬間吞噬了整個爐膛。
他當(dāng)時只覺得一股無與倫比的暢快直沖顱頂?!跋惆??”他盯著鍋里翻滾的湯水,
咕噥了一句,臉上似笑非笑,眼中卻一片空洞,像蒙著西海萬年不見陽光的冰冷淤泥,
“吃了能長生不老?純屬扯淡?!比鐐髁宋灏倌甑拇笾{言,如今被他一鍋端了。
他舀起半勺渾濁的湯,湊到鼻子下深吸一口?!暗勚钦嫠锏南惆。 蓖蝗?,
頭頂那片被香氣糾纏的烏云驟然裂開一道刺眼的口子!“嗷?。?!
”一聲蒼老的、帶著驚惶和滔天怒意的龍吟,如同萬鈞雷霆,狠狠砸了下來!
那聲音蘊(yùn)含的力量,震得破涼亭的茅草簌簌落下,鍋里的濃湯仿佛都停滯了一瞬。
“敖烈——你這逆子??!你在做什么?。?!
”一片巨大的、覆蓋了半個天際的金色龍鱗光影在烏云中狂怒地翻滾,
隱隱可見一條巍峨神圣、布滿傷痕龍須怒張的老龍輪廓。那是他的父王,東海龍王敖廣!
隔著萬里水云,滔天的震怒幾乎要將這片土地淹沒?!澳跽?!你竟敢!竟敢……那是金蟬子!
佛祖座下金蟬子轉(zhuǎn)世??!你……你……”“呵呵……”敖烈蹲著沒動,
只是把手里那根焦黑的柴火棍在地上無意識地畫著圈,臉上扯出一個僵硬又扭曲的笑容,
低低地笑了出來,“父王……父王來得好快啊……”烏云劇烈地?cái)噭臃瓭L,
另一股截然不同的強(qiáng)大威壓,帶著冷漠無情的肅殺之氣,如同萬載玄冰,瞬間降臨。
金光刺破烏云,顯出云端影影綽綽的身影,金甲熠熠生輝,戈矛銳利生寒。
為首的天將身形巍峨,聲音如同冰冷的滾石,碾過燥熱的空氣:“孽龍敖烈!奉玉帝敕命!
即刻鎖拿歸天,打入剮龍臺受死!速速束手就縛!”剮龍臺!專剮孽龍的所在!
敖烈眼角神經(jīng)質(zhì)地抽搐了一下,握著柴火棍的手指猛然收緊,指關(guān)節(jié)捏得發(fā)白,
那焦黑的棍子幾乎要被他捏碎。他慢慢抬起頭,望著那片刀兵林立的冰冷祥云,
和祥云后翻滾咆哮的金色龍影,赤紅的豎瞳深處,最后一絲迷茫徹底熄滅,
只余下近乎死寂的瘋狂和……破罐子破摔的兇厲?!笆志涂`?”敖烈猛地站起身,
僧袍下擺帶起一股凌厲的風(fēng)。他丟開柴火棍,動作粗野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和灰燼,
仰天狂笑起來,“哈哈哈!我綁他時就沒想收手!”狂笑聲歇斯底里,
帶著濃濃的絕望和宣泄。爐火被他的氣勢激得猛然一躥,三昧真火發(fā)出尖銳的嘶鳴,
鍋里的湯水滾沸得更加厲害,香氣中莫名摻雜了一絲鐵銹般的血腥氣。他忽然停下笑聲,
赤紅的眼睛死死盯住天空那片神兵天將。動手?那就是自尋死路。不動手?
剮龍臺的刀子一樣能把他片成龍鱗刺身。電光火石間,
一個比腳下的三昧真火還要瘋狂的念頭,像是淬了毒的電蛇,瞬間噬咬住他空白一片的腦子。
敖烈猛地吸了一口氣,混雜著肉香與死亡硝煙味的空氣嗆得他喉嚨生疼。他豁然轉(zhuǎn)身,
兩步?jīng)_到那翻騰的大鍋旁。
鍋邊放著幾件散落的行李——一只灰撲撲、邊緣豁了口的粗陶缽盂。那是金蟬子的御用飯碗!
“想拿我?想要這和尚剩下的渣渣?”敖烈臉上閃過一絲極端扭曲的亢奮。
他一把抄起那只油膩膩、帶著缺口的破碗,在僧袍上隨意蹭了兩下,留下幾道刺目的油污。
然后,他高高舉過頭頂,
天將、對著云層后那條氣得須發(fā)倒豎的老龍、對著這片即將圍剿他的三界蒼穹——扯開嗓子,
用盡全身殘余的所有力氣,吼破了喉嚨!“瞧一瞧!看一看啦——如來親授!佛骨湯底!
正宗原味!僅此一份!”他聲音嘶啞尖銳,被灼熱的煙氣熏染得如同惡鬼索命,
“金蟬子舍利濃湯精華!全他媽在這兒啦!買定離手!價(jià)高者得!”轟!
整個天地都仿佛凝固了。云端上那一片肅殺冰冷的金光陣列,
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混亂。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沖擊波蕩過天兵天將的隊(duì)列,
有人倒抽涼氣的聲音隱約可聞,金戈相撞的輕響比剛才急促了一點(diǎn)。云層深處,
那巨大的金色龍影痛苦地痙攣了一下,
發(fā)出一個沉悶、難以置信的喉音:“……孽……障……”隨即便被盛怒的震顫所取代。
極遙遠(yuǎn)的西方,似乎有一縷梵音滯澀了一瞬?!捌鹋膬r(jià)!”敖烈可不管這短暫的死寂,
他感覺自己像是站在洶涌浪尖上癲狂起舞的瘋子,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眼前只剩下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快意,“沒有起拍價(jià)!老子要活路!誰給活路,
這碗‘佛髓玉漿’就是誰的!”凜冽的殺氣瞬間重新席卷而下,比剛才更加尖銳、更加致命,
帶著被徹底羞辱后的狂怒?!澳孟滤∷槭f段??!”云端天將的怒吼,
如同宣告死亡的神諭。金光驟然大盛,天兵如流火墜地,無數(shù)寒光撕裂空氣,
直指破亭中那個狂妄的身影!數(shù)道粗大如天柱的金色龍爪,更是撕破層云,
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當(dāng)頭抓下!就在這一片毀滅風(fēng)暴邊緣,一個蒼老油滑、賊忒兮兮的聲音,
突兀地在敖烈腳邊的青石板上響了起來:“嘿嘿嘿……小泥鰍,這買賣做得,有點(diǎn)虧呀!
”一只磨盤大小的老綠毛龜,頂著龜殼上厚厚的青苔水藻,
不知何時竟悄無聲息地挪到了敖烈身邊。綠豆大的眼珠閃爍著看透世情和無比精明的光。
它慢悠悠地抬起一只爪尖,沖著漫天殺下的神光一點(diǎn),
又極其猥瑣地對著敖烈擠了擠那對小得可憐的龜眼?!肮馀膫€破碗哪夠???嘖嘖,
可惜了那鍋湯,還剩下小半碗吧?老龜我別的本事沒有,就一條道兒門清——怎么讓好東西,
賣出真金白銀的命價(jià)!特別是眼下這亂哄哄的時候……”老龜咂了咂嘴,干癟的下巴翹了翹,
眼睛瞥向爐子上翻滾的破鍋,又飛速瞄了一眼四面八方圍撲下來的天兵天將和怒龍之爪。
“慌什么?”敖烈一把扣住那油膩的缽盂,塞進(jìn)破僧衣前襟的口袋里。
動作急促卻帶著一股被逼到絕境反而豁出去的狠勁?!罢f!什么門道?
”老龜綠豆眼滴溜溜亂轉(zhuǎn),語速飛快如吐泡泡:“這地方不能待了!你那點(diǎn)小法術(shù),
架不住那群狠角多捅幾下!我知道有個去處,保證比你這破亭子頂用一百倍!到了地方,
嘿嘿,咱們再慢慢說道說道,這缽盂里的‘貨’,怎么個賣法才能讓咱爺倆……呃不,
讓您老把身價(jià)性命都穩(wěn)穩(wěn)賺回來!”一道凌厲的天戟神光擦著亭角掠過,削掉半個檐角,
泥土碎石簌簌而下。龍爪帶起的罡風(fēng)刮得敖烈臉頰生疼?!白?!”敖烈眼中厲色一閃,
再不多言,身形一晃,顯出白龍真身,鱗爪飛揚(yáng)!他顧不得那口滾沸的大鍋,
只抓起那只粘膩的缽盂死死護(hù)在懷中。白影一晃,龍尾一擺,
瞬間縮小成尺許長一條細(xì)小白影?!爸嘎罚 彼缓鹬鴤饕艚o老龜。
那老綠毛龜動作突然迅疾如電,化作一道污濁渾濁的水箭,“嗖”地一聲扎入地下泥土之中,
只留下一個拳頭大小、散發(fā)著濃重魚腥和水腥氣的泥潭漩渦,咕嘟咕嘟冒泡。
小白龍毫不猶豫,一頭扎了進(jìn)去。就在他龍尾尖消失的剎那,
數(shù)道撕裂長空的金光戟影和一只巨大的覆蓋鱗片的爪子狠狠拍落!轟——?。。?!
整個破涼亭以及旁邊的青銅大鍋和爐灶,在恐怖的力量下瞬間炸成了漫天飛濺的殘?jiān)槠?/p>
三昧真火失控地爆燃,又急速熄滅,
騰起沖天的黑煙和混合著油脂、藥材、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肉香糊味的惡臭氣息。
原地只剩一個巨大的深坑,冒著縷縷刺鼻的青煙。天上的龍影發(fā)出一聲震怒而不甘的長吟,
金光戰(zhàn)陣驟然停住,只留下滿地的狼藉和空寂。刺鼻的魚腥和濃郁的土腥氣交織著,
灌滿了敖烈的口鼻。他的視線被渾濁的泥漿水流攪得一片模糊。
感覺上只是幾個令人窒息的呼吸間,壓力陡變!他像一粒被崩飛的小石子,
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響,硬生生從一片腥臭的污水潭里被拋了出來,
四腳朝天地摔在一片堅(jiān)硬冰冷、長滿滑膩水藻的石磚地上?!翱瓤瓤取瓏I!
”敖烈掙扎著爬起,頭暈?zāi)垦?,大口大口嗆出帶著爛泥味兒的涎水。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前胸,
那油膩的缽盂冰冷堅(jiān)硬,還在懷里。稍一定神,立刻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這里是……水下?
光線極其晦暗,僅來自于周圍巨大石壁上鑿出的凹槽里放置的一種發(fā)出慘淡綠光的磷石。
空氣潮濕冰冷得如同在巨獸粘膩的咽喉里,
充滿了萬年不見天日積淀出的陳腐水藻味和淤泥發(fā)酵后的臭氣。
巨大的、帶著粗獷原始風(fēng)格的石柱撐起高曠得令人心慌的頂穹,
石柱表面布滿刀劈斧鑿的孔洞和扭曲詭異的浮雕,刻的不是祥云龍鳳,
反而是種種深海怪魚的吞噬之相,在幽幽綠光中張牙舞爪。更遠(yuǎn)處,巨大的黑影無聲地飄過,
看不清全貌,只偶爾在綠光中一閃而逝的巨大鱗片或翻涌的暗流。
“咳咳……嗬嗬……”老龜?shù)穆曇粼谒_邊響起,喘著粗氣,磨盤大的身體趴在一攤污水里,
“咋樣?小泥鰍,還滿意……咳咳……龜爺我給你尋的這落腳點(diǎn)不?南海紫竹林?呸!
凌霄寶殿?扯淡!兜率宮?那老道忒摳門!就這兒,積香江畔、兩界山腳的老龍?zhí)哆z址!
上古孽龍族最后埋骨的地兒!嘿嘿,龜息陣天然隔絕上界查探!
玉帝老兒的昊天鏡也別想輕易照出個屁來!”孽龍族遺址?敖烈心頭一凜。他是西海龍族,
屬正封神位。上古孽龍?那是叛亂被屠戮殆盡的化外兇族!此地殘留的氣息,哪怕隔了萬古,
依舊讓他鱗片下的血脈感到一陣本能的厭惡和微微的戰(zhàn)栗。
那股兇戾、不甘、暴虐的殘余烙印,仿佛還浸在每一塊冰冷的石磚里。“你想怎么搞?
”敖烈強(qiáng)壓下那股不適感,抹了一把臉上的污水,
低頭盯住正在慢悠悠翻過身、伸展開四肢的老龜。這老王八蛋絕對沒安什么好心。
他攥緊了懷里的缽盂,油膩的碗沿硌著他的掌心。老龜綠豆眼放光,湊近些,
壓低那油滑尖細(xì)的聲音:“你那一嗓子‘價(jià)高者得’,思路倒是對,可惜喊得太糙!
時機(jī)也太差!得加料!得有‘局’!老龜我可是深黯此道!”它伸出爪子比劃著:“你想活,
對不對?想活就得籌碼硬!這破碗里這點(diǎn)子油湯,分量是夠重了,金蟬子最后的道體精華,
佛骨舍利的金粉,多少大能眼珠子都紅出血了!可怎么變現(xiàn)呢?你不能賤賣!
更不能讓人以為是塊能硬搶的肥肉!”敖烈瞇起眼:“少廢話,說重點(diǎn)!”“得造勢!
得包裝!”老龜唾沫橫飛,“首先,你這玩意兒叫什么?‘破碗’?太掉價(jià)!
得有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我看就叫——‘金蟬九結(jié)琉璃圣寶盂’!其次,不能這么干巴巴地賣!
得搭上東西!你身上還有別的值錢玩意兒沒有?哪怕沾點(diǎn)仙氣的渣渣都行!
”敖烈飛快地翻檢著身上破爛的僧衣口袋。除了這只碗,
就幾枚撿來的蟠桃核(之前順手拿來墊爐底的),
還有幾片被烤焦的人參果皮(當(dāng)調(diào)料扔進(jìn)去的)……哦,
有一塊硬邦邦、指甲蓋大小、帶著奇怪焦糊味的黑石頭塊(好像是火云洞里烤糊了的煤渣)。
他一股腦掏了出來:“這些……廢料?”老龜綠豆眼一掃,賊亮賊亮:“夠了!都是好東西!
尤其是蟠桃核、人參果皮!天庭的特產(chǎn)!雖然只是邊角廢料,那也是真·仙家邊角廢料!
”它把那些東西攏到自己粗糙的龜爪前,
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敖烈死死護(hù)在胸口的油膩缽盂,
“至于咱這‘金蟬九結(jié)琉璃圣寶盂’里的精華嘛……嘿嘿,得化整為零!賣原湯風(fēng)險(xiǎn)太大,
目標(biāo)也太大。弄點(diǎn)稀釋過的精華丸子!就說是……以金蟬本源為引,
佐以西天無垢紫竹露、瑤池千年靈芝膏……再揉合咱這廢料粉搓成的……呃,
就喚作‘九轉(zhuǎn)萬劫菩提子’!一顆買命錢!包治天庭通緝犯的一切倒霉癥候!
專為各路……身負(fù)‘微瑕’的‘特殊精英’量身定制!這概念一打出去,
嘿嘿……”敖烈聽得眼皮直跳,這老貨真敢編?。『喼笔球_死人不償命。
什么狗屁“九轉(zhuǎn)萬劫菩提子”?這不就是拿他師父燉湯剩下的湯底,
拌了點(diǎn)烤焦的桃核和人參果皮搓成球?再往臉上貼一堆不靠譜的金光標(biāo)簽?“風(fēng)險(xiǎn)太大。
”敖烈沒被忽悠暈,“買家又不是傻子!萬一驗(yàn)貨怎么辦?或者吃了沒用呢?”“笨吶!
”老龜一臉恨鐵不成鋼,“誰敢買當(dāng)場吃?找雷劈呢?咱們限量供應(yīng)!饑餓營銷!就賣三顆!
誰買得著誰是造化!吃了沒用?
哪個窮途末路的惡煞兇星敢大張旗鼓出來嚷嚷自己吃了‘菩提子’結(jié)果白瞎了?
名聲還要不要了?吃了萬一走火入魔了更不敢說!再說咱貨真價(jià)實(shí)用了金蟬子,就沖這名頭,
糊弄一百個有九十九個半得在心里嘀咕‘是我想多了吧’,剩下半個那是真的蠢死的,活該!
”敖烈咬著牙,盯著那老龜精光四射、充滿誘惑的綠豆眼。這簡直是刀尖上舔血的瘋狂計(jì)劃。
但……似乎又有那么點(diǎn)道理?絕路之上,險(xiǎn)招或許反而是唯一的生門?“地點(diǎn)呢?怎么交接?
”他問道,“總不能真在這鬼地方開賣場吧?誰找得來?”“這得找個……燈下黑!
”老龜綠豆眼滴溜溜亂轉(zhuǎn),閃過狡黠的精光,“越靠近天庭,
離那群牛鬼蛇神越近……反而越安全!就積雷山!摩云洞!玉面狐貍的地盤!
那騷狐貍眼尖手黑路子廣,能拉一票無法無天的買主!更妙的是——”老龜?shù)穆曇魤旱酶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