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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的門被打開,池南希的眼眸中泛著光亮,扶著墻壁艱澀地站起身子。
顧洛伊踩著高跟鞋,搖著腰肢,悠然走到了池南的面前,她的眼睛微微瞇起,眼神中卻閃爍著挑釁的光芒。
她譏諷地笑道:“池南希,你以為是來了?季宣野心里早就忘了你這個人的存在,不然怎么會餓成一幅這干癟的模樣?”
池南希緩緩閉上了眼睛,不屑于和她爭吵。
顧洛伊卻緩緩走上前,勾唇笑道:“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意外嗎?你弟弟是我綁架的,也是我一手安排的?!?/p>
池南希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猛然上前,一手掐住了顧洛伊的脖子,怒吼道:“你?為什么…你有什么事情沖著我來!為什么要傷害無辜的人?”
顧洛伊一手抓住了池南希的頭發(fā),將她推倒在地上,她發(fā)出一陣尖銳的笑聲道:“為什么?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喜歡季宣野,我要成為季家的女主人,而你是擋在我面前的絆腳石?!?/p>
她的眼神中滿是嫉妒與瘋狂。
池南希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手掌心,她死死地凝視著顧洛伊,說道:“我和季宣野早就沒有了關系,對你構不成威脅?!?/p>
見池南希后知后覺的模樣,顧洛伊心中生出一股悲憤的情緒。
她快步走到池南希的面前,一手擰住她的下巴,冷冷地打量著她的臉,憎惡地說道:“你有什么好,憑什么能得到他的愛?”
池南希緊閉著雙眼,覺得眼前道女人不可理喻。
她站起身,大力甩開了顧洛伊的手,冷聲說道:“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了我弟弟?”
顧洛伊雙手交叉環(huán)在胸前,揚起下巴說道:“從始至終我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讓你心甘情愿地離開季宣野,只要你消失在他面前,我就可以放了他?!?/p>
池南希緊抿著嘴唇,聲音沙啞地說道:“好,我答應你,你放了我弟弟。我馬上離開?!?/p>
顧洛伊微挑著眉頭,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翹起腳,氣定神閑地打量著自己腳上沾上泥土的高跟鞋,撅著嘴巴說道:“這雙鞋子是宣野請國外著名設計師為我量身設計的,全球都只有這一雙?!?/p>
池南希緊簇著眉頭。
顧洛伊指著她的衣服,戲謔地說道:“你跪下來給我擦擦?!?/p>
池南希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道:“顧洛伊,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戲?我已經(jīng)答應了你的條件。”
顧洛伊冷哼了一聲,從口袋中取出手機,打通了電話。
而電話中卻傳來了一陣痛苦的呻 吟聲,
池南希瞳孔一震,發(fā)瘋般地上前爭搶著手機,嘶吼道:“小川…小川…”
顧洛伊卻將手機大力砸到地上,怒目圓睜地吼道:“門池南希,這樣放過你太便宜你了。”
她指著自己的鞋子,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我可不保證還給你一個完整的弟弟。”
池南希的嘴唇顫抖著,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用自己的袖子擦拭著高跟鞋。
顧洛伊路上露出了得意和輕蔑的申請,睥睨著池南希仿佛在看著一只卑微的螻蟻。
她故意扭 動腳跟。
池南希的手顫抖著,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擦完鞋后,池南希剛直起腰,顧洛伊一腳踩在了她的手上,細長的鞋后跟嵌入了她的手背。
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席卷全身,池南希發(fā)出了一陣痛苦的無嗚咽聲,臉色慘白。
“池南希,記住你今天的樣子。你永遠斗不過我?!?/p>
顧洛伊惡狠狠地說道。
池南希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子,沙啞地說道:“現(xiàn)在可以放了我弟弟了嗎?”
顧洛伊掩嘴笑道:“還真是姐弟情深啊。”
她趁著傍晚無人看守,將池南希帶出了季家別墅。
汽車朝著機場的方向前進,
到了機場,顧洛伊將兩張機票砸在了池南希的身上。
她抬起下巴,池南希順著她的眼線望去,她的眼眶瞬間紅了。
池南希朝著池景川的方向跑去,緊緊將他摟入懷中
池景川一手握住了池南希那只鮮血淋漓的手,崩潰大哭道:“姐姐…都怪我太沒用......”
池南希搖頭哽咽道:“你平安就好,我沒有辜負爸媽的囑咐?!?/p>
顧洛伊緊擰著眉頭,鄙夷地說道:“說夠了沒有?趕緊給我滾出京城,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了?!?/p>
池南希將弟弟護在身后,擦干凈臉上的淚水,冷冽地說道:“你放心?!?/p>
在顧洛伊走后,池南希遲遲沒有沒有坐上離開的飛機,她如果現(xiàn)在就此離開,她的身份還是季家夫人。
可過了片刻,她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池南希接到了律師的電話:“夫人,季總在十分鐘前離開了人世。按照合同程序走,財務會把你的那份錢打在你的賬戶上。”
池南希的身子晃了晃,差點站不穩(wěn)。
她望向一側的池景川,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與季家的糾葛到到此結束了。
池南希牽著弟弟的手,辦理了一張最快離開京城的機票。
登機后,她依靠在座椅上,俯瞰著京城繁華的大街小巷,思緒漸漸被回憶見縫插針地填滿。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出一滴淚。
池南希側頭望向身邊熟睡的弟弟,淡淡地笑了笑。
她是時候走去迷霧去迎接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