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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池南希睜眼便看到保姆在她身旁為她擦臉換濕帕。
她試探性問道:“王媽,昨天你一直在我房間里照顧我嗎?”
王媽笑著點點頭。
池南希眼底閃過一絲失落,又真誠般朝著王媽道謝。
可話落后的下一秒,池南希的房間門被人一腳踹開,季宣野黑著臉,闖了進來質(zhì)問她:“池南希,小洛呢?”
他冷眼睨著她,往常清冷俊逸的面容此時也已經(jīng)染上了怒氣,聲音發(fā)冷道:“池南希,我再問你最后一遍,小洛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池南希這才明白,原來季宣野這是找她來興師問罪了。
所以顧伊洛失蹤,他季宣野第一個就想到了她的頭上?
她輕輕掀起眼皮,漠然地掃視一眼面前的男人,語氣冷淡道:“我不知道?!?/p>
可簡單的四個字,讓季宣野瞬間暴怒。
他上前一把掐住池南希的下巴,雙眼猩紅,聲音冷厲道:“不知道?你會不知道?”
“就因為小洛的小狗不相信傷了你的貓,你就綁架她?池南希,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歹毒了?”
池南希仰頭逼退眼眶的熱意,卻仍有幾滴倔強地滑入鬢角,倔強反駁道:“我歹毒?”
“季宣野,你不分青紅皂白誣陷我,還跑到我房間里說我歹毒?”
猝不及防間,池南希猛地站起身,掙脫季宣野的束縛,狠狠甩了一巴掌在他臉上:“季宣野,你別忘記了,我是什么身份,你敢對我這樣放肆!”
季宣野冷冷地看著我,突然勾唇一笑,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池南??粗x開的背影,太陽穴突突跳動著,連帶著抽泣聲都帶著疼痛的顫音。
當初,她在高中受委屈,被人誣陷偷東西,所有證據(jù)都指向池南希,可只有季宣野沖到學(xué)校對她做主,熬了三個大夜修復(fù)了教室的監(jiān)控,為她發(fā)聲。
可如今,他卻不分青紅皂白,隨意將罪名扣在了她的頭上。
別墅內(nèi)很安靜,只剩下池南希和幾個仆人,她用過餐后開始在房間內(nèi)收拾東西。
季總還躺在ICU內(nèi),隨時可能出意外,她也要做好隨時帶著弟弟走得打算。
想到這,池南希掏出手機給弟弟打去電話。
可一通,一通,又一通。
都是無人接聽。
池南希隱隱感到不安,下意識想給季宣野打去電話,可翻到他電話準備撥通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于是她穿好衣服,拿起鑰匙,準備開車回家。
可池家別墅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她瞬間慌了,大喊著弟弟的名字,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正準備報警時,接到了季宣野的電話,低沉的男聲,貼著耳朵灌入,漸漸分明:“池南希,想不想看一場精彩的斗獸表演?”
“你弟弟能跟新來的惡犬周旋幾輪?”
剎那間,池南希的身體劇烈顫抖著, 咬住下唇,竭盡全力保持冷靜,呼吸也因疼痛變得急促,可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季宣野!你這個混蛋!”
掛斷電話后,池南希飆車朝著地下斗獸場開去。
熟悉的腥臭味讓池南希泛起陣陣惡心,可她還是朝著那跑去。
直到看到籠子里一條兇猛無比的惡犬在籠子里吠叫,而季宣野坐在一旁,囂張至極地盯著池南希。
而弟弟卻被季宣野的小弟一把踩在腳下,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