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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翻開查找的資料遞到裴景澈面前,“太太是二十天前離開的,她坐汽車回了鄉(xiāng)下,之后又做火車去了西 藏......”
二十天前?
裴景澈的指甲摳進掌心,那天他正在醫(yī)院陪著沈沐甜......
保鏢有跟他說過初念可的事情,他很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裴景澈的心如同被一只大手緊緊攥著,疼得他不能呼吸。
如果他當時聽了保鏢的匯報,是不是就能留住初念可了?
“她現(xiàn)在在哪?”裴景澈努力克制著情緒,眼底已經(jīng)氤氳出霧氣。
助理遲疑了一秒鐘,輕聲說道,“大概還在西 藏。太太去了西 藏就失去了蹤跡,現(xiàn)在還在尋找?!?/p>
“安排飛機,接上爺爺,我們立刻去西 藏找她?!迸峋俺航辜?。
“裴總,還有件事?!敝頂r住了要離開的裴景澈,“太太的爺爺死了,太太肚子里的孩子也死了......”
裴景澈如遭雷擊,雙耳嗡嗡作響,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幾 巴掌,聽不清楚助理的話,“你說什么?”
助理垂下頭,不忍開口,將爺爺?shù)乃劳鲎C明和初念可的流產(chǎn)確認書翻開。
裴景澈突然感覺頭暈眼花,身子踉蹌了幾下。
他奪過助理手中的資料,一頁一頁地翻看,每看一頁,他的呼吸就沉重一分。
沈沐甜將他們的床照和初念可藝術(shù)模特的照片給了爺爺,在他面前詆毀初念可,氣得爺爺心臟病發(fā)。
沈沐甜就在爺爺家門口搶了初念可叫來的救護車,讓爺爺錯過了搶救時間。
沈沐甜假裝被初念可欺負,讓他將初念可丟進水里,嚇到昏厥。
......
沈沐甜故意將爺爺?shù)墓腔椅菇o狗,將刻著爺爺名字的骨灰盒裝飾當狗鏈。
......
沈沐甜懷的孩子不是裴景澈的,她故意刺激初念可動手,將流產(chǎn)的罪名推到初念可頭上。
沈沐甜聯(lián)合奸夫吃回扣,買賣劣質(zhì)建筑材料。
......
裴景澈死死攥著手里的材料,目眥欲裂,一行一行字像針一般扎進他的心,疼得他渾身顫抖。
他的可可,當時該多么絕望!
而他竟是沈沐甜的幫兇。
裴景澈揉爛了手里的紙,猩紅著眼走向沈沐甜。
地上的沈沐甜故作鎮(zhèn)定,努力對著裴景澈擠出一個笑,“阿,阿澈哥哥,你......”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裴景澈狠狠踹了胸口,她驚呼一聲倒在地上。
“賤人,誰給你的膽子動我老婆?”裴景澈的臉色陰沉如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拽起來。
沈沐甜奮力掙扎,突來的窒息感讓她陷入恐懼。
“放開我,阿澈哥哥,不是我?!?/p>
“是他,都是他干的,我是無辜的。”沈沐甜慌亂地指向被保鏢禁錮的男人,“是他逼我接近你的,是他提出傷害裴太太的......”
裴景澈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一個畜生也敢咬人,你放心,你們兩個誰也跑不掉?!?/p>
沈沐甜的話突然頓住,裴景澈掐她的力道讓她無法出聲,就連呼吸都變得越發(fā)困難。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裴景澈松了手,她像一塊破布一樣被丟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 息,被嚇到失 禁。
“你還不能死?!迸峋俺喉怂谎郏愿乐韺⑺湍莻€男人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