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監(jiān)控里的耳光與我飆升的血壓我叫楊碩。錢對我來說,
就是個后臺程序,每天自動往上蹦數(shù)字,多到能讓我把太平洋買下來當私人魚塘養(yǎng)錦鯉玩兒。
人生嘛,本來挺沒勁,簽簽幾百億的合同,買買游艇飛機,
偶爾收拾幾個不長眼的競爭對手當消遣。直到那個陽光明媚(且無聊)的下午,
我在自家商場頂樓的“鳥瞰眾生”辦公室里,一邊喝著82年的拉菲(純屬裝逼,
其實我更喜歡冰鎮(zhèn)可樂兌威士忌),
一邊百無聊賴地掃著商場360度無死角高清監(jiān)控——別誤會,
純粹是欣賞一下我這臺“人形印鈔機”的運轉盛況。然后,
畫面切到了三樓Hermes專柜。4K高清,纖毫畢現(xiàn)。
一個穿著洗得發(fā)白棉布裙子、像顆水靈小白菜的姑娘,
被一個渾身掛滿Logo、活像圣誕樹成了精的女人,狠狠甩了一耳光。“啪!”那聲兒,
隔著屏幕我都覺得脆生。小白菜踉蹌著撞在玻璃柜上,左臉肉眼可見地腫起五指山,
手里還捏著一本……畫冊?她對面那棵“圣誕樹”,正揮舞著一個橙不拉幾的鱷魚紋鉑金包,
唾沫橫飛,旁邊還有個油頭粉面、西裝革履的男人摟著“圣誕樹”的腰,
一臉“老子天下最帥”的鄙夷表情在那幫腔。我瞇起眼,放大畫面。挨打的小白菜……嘖,
眼熟。想起來了,上周那個冷門得要命的古畫修復展上,蹲在角落里,
對著一幅破得跟抹布似的《秋山蕭寺圖》看得眼睛發(fā)亮,
手指還無意識地在空中描摹的小修復師。名字挺文藝,蘇…曉曉?
當時覺得她專注的側臉有點意思,像只認真囤松果的小松鼠,
順手讓助理阿Ken遞了張燙金私人名片。結果呢?名片石沉大海,
人倒在我的地盤上被當成了人肉沙包?再看那打人的“圣誕樹精”和旁邊那棵“自戀草”。
人臉識別系統(tǒng)秒回:柳如煙,江辰。江家那個快被債務壓得喘不過氣的草包二世祖,
和他那個酷愛在朋友圈曬九宮格假貨的網(wǎng)紅女友。我晃了晃酒杯,
猩紅的液體映著頂燈冰冷的光。監(jiān)控收音效果不錯,江辰那蠢貨的臺詞清晰入耳:“蘇曉曉,
你這種窮酸樣,連如煙扔掉不要的垃圾都不配提!” 柳如煙配合地晃著她那個包,
下巴抬得能當開瓶器使。“窮酸?”我嗤笑一聲,目光精準鎖定柳如煙手里那玩意兒。
鱷魚皮紋路?死板得像復印機卡紙印出來的?!癏”扣?邊緣圓鈍得能當安全錘用,
光澤烏突突跟地攤上鍍了層劣質金粉似的。走線?歪得能讓強迫癥患者當場心梗。就這?
也敢在我家專柜招搖撞騙,還敢打我楊碩(未來)罩著的人?血壓“噌”就頂?shù)搅颂祆`蓋。
很好,非常好。打人打到我家,拿假貨在我場子炫富,還侮辱我盯上的小松鼠?這屆反派,
業(yè)務能力稀爛,作死的膽量倒是S級?!鞍en,”我按下內部通訊鍵,
聲音冷得像剛從液氮罐里撈出來,“三件事:第一,最高等級清場,三分鐘內,
一只蒼蠅都不許留。第二,頂樓直升機預熱,我要立刻下去。第三,
”我盯著監(jiān)控里蘇曉曉強忍淚水、倔強抿著唇的小臉,還有她臉頰上那刺目的紅痕,
舌尖頂了頂上顎,一股無名火直竄,
“把倉庫里剛到的那批‘喜馬拉雅’、‘鉆扣’、‘灣鱷皮’,
全給我捧到Hermes專柜門口!立刻!馬上!排場給我拉滿!”“是,楊先生!
”阿Ken的聲音毫無波瀾,高效得像臺莫得感情的機器人。我起身,
一把扯松那礙事的領帶。呵,用錢砸死問題?太便宜他們了。今天本總裁要親自下場,
用最閃亮的登場方式,給這些青銅段位的渣渣上一堂生動的“社會毒打”課。
Chapter 2: 直升機BGM與“地攤貨”現(xiàn)形記“轟隆隆——?。。?/p>
”巨大的轟鳴如同哥斯拉降臨,瞬間撕裂了商場虛偽的寧靜。
我那架通體漆黑、線條凌厲如刀鋒的EC175,帶著睥睨天下的王霸之氣,
精準地降落在頂樓專屬停機坪。強勁的氣流化身暴躁鼓風機,
吹得樓下精心養(yǎng)護的綠植瘋狂搖擺,玻璃幕墻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幾乎同時,
商場廣播里響起一個毫無感情的AI女聲:“最高等級清場程序啟動。重復,
最高等級清場程序啟動。請所有人員在三分鐘內有序撤離。倒計時開始。
”訓練有素的黑衣安保如同黑色潮水,瞬間從各個角落涌出。
他們臉上掛著標準化的“抱歉”微笑,動作卻快如閃電,
不容置疑地把那些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憑什么趕我走”的顧客“請”了出去。
剛才還人聲鼎沸、珠光寶氣的奢侈品天堂,光速變得空曠、死寂,
只剩下Hermes專柜門口那場鬧劇的主角們,和幾個石化在原地的店員。
厚重的VIP通道大門無聲滑開,像舞臺幕布緩緩拉開。
我踏著通道傾瀉而出的圣光(頂燈)走出去,
锃亮的Berluti皮鞋踩在光可鑒人的意大利大理石上,
發(fā)出沉穩(wěn)而清晰的“嗒、嗒”聲。很好,舞臺清空,燈光聚焦,
觀眾(雖然是被迫留下的)就位,該主角閃亮登場了。我目不斜視,目標明確,
徑直走向角落里那個捂著臉、像只受驚小鹿的蘇曉曉。
柳如煙和江辰那兩張寫滿驚愕、(對我)諂媚、(對蘇曉曉)鄙夷的調色盤臉,
被我完美地當成空氣過濾掉。走到蘇曉曉面前,她抬起頭。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
像只剛淋了雨的兔子,看得我心頭那點無名火莫名地摻進了一絲……癢?這感覺有點陌生。
我伸出手,指腹帶著我自己都沒察覺的小心翼翼,輕輕拂過她滾燙的傷處邊緣,
動作輕得像怕碰碎琉璃?!罢l打的?”聲音壓得低,但在這落針可聞的鬼地方,
保證連掉根頭發(fā)都能聽見。旁邊一個嚇傻了的小店員,求生欲爆棚,
手指跟裝了彈簧似的“唰”指向柳如煙:“是…是她!柳小姐!她誣陷蘇小姐偷她的包!
”很好。我的目光終于第一次,像施舍路邊乞丐一塊錢鋼镚兒似的,落在柳如煙身上。冰冷,
毫無溫度,跟看一件需要立刻被粉碎性回收的過期垃圾沒區(qū)別。
柳如煙被我這一眼看得渾身一哆嗦,臉上刷的粉底都蓋不住那瞬間的慘白。
她下意識地把那個假包死死抱在胸前,仿佛那是她最后的貞節(jié)牌坊。我收回目光,
重新落在蘇曉曉那張寫滿“我是誰我在哪這帥哥是誰”的呆萌小臉上,
心情莫名愉悅了一丟丟。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今天霧霾指數(shù):“臉腫了,得冰敷?!?然后,
像是才想起來還有件無關緊要的小事,隨意地補充道:“哦,對了,忘了說,這家商場,
是我的?!薄埃。?!”柳如煙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比漂白劑還干凈。
江辰更是膝蓋一軟,要不是靠著柜臺,估計當場就能給我表演個五體投地。
我仿佛沒看見他們快猝死的表情,目光又“不經(jīng)意”地掃過柳如煙懷里那個包,
唇角勾起一絲極其欠揍的嘲諷弧度:“還有,包括你手上這個‘地攤爆款’。
” 我側頭對影子般的阿Ken吩咐:“查清楚,
是哪個蠢貨把這種侮辱消費者智商的玩意兒放進來的。讓他立刻滾蛋,法務部跟進,
告到他這輩子聽見‘Hermes’就PTSD。”“是,楊先生。
”阿Ken的聲音依舊波瀾不驚,但眼神銳利得像掃描儀,在柳如煙手里的包上刮了一遍。
“哐當!” 柳如煙手里的假包像個燙手山芋,脫手砸在光潔的地板上,
發(fā)出沉悶又響亮的嘲笑聲。她整個人抖得跟開了震動模式似的,
全靠抓著江辰才沒當場表演滑跪。
3: 鉑金包的“批發(fā)市場”與瘋批的尖叫就在這尷尬(對他們)又安靜(對我)的時刻,
一陣輕微但整齊得如同軍隊檢閱的腳步聲從VIP通道深處傳來。大門再次無聲滑開。
一隊穿著Hermes頂級專柜制服、戴著雪白手套的店員,如同接受女王檢閱的儀仗隊,
魚貫而出。每人手里都穩(wěn)穩(wěn)地捧著一個打開的、深藍色絲絨托盤。托盤里,
躺著一個個鉑金包。不是普通的鉑金包!
制款……這些平時躺在拍賣行保險柜里、能讓全球貴婦名媛?lián)屍祁^甚至大打出手的夢幻逸品,
此刻像超市里打折促銷的大白菜,整整齊齊、光芒萬丈地被捧到了蘇曉曉面前!
店員們動作劃一,恭敬地微微躬身,姿態(tài)無可挑剔。我掃了一眼這排閃瞎人眼的“大白菜”,
目光落回蘇曉曉那張徹底懵圈、寫著“我是誰我在哪這些是啥”的呆萌小臉上,
心情指數(shù)又往上飆了幾個點。我語氣輕松隨意,仿佛在問她要不要來杯奶茶:“曉曉,
新到的季節(jié)款,有看上的嗎?” 看著她傻乎乎張著小嘴的樣子,我惡趣味地又加了一句,
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對面那對“調色盤”聽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