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柳芳如的怒罵和箭矢破空聲。 "小心！"蘇輕雪從柳芳如背上撲來，

三支弩箭釘入她后背。蕭中天揮劍斬落偷襲者頭顱，摸到蘇輕雪腰間滑落的半塊虎符，

還帶著體溫。 莫老鬼趁機(jī)滾下山坡。柳芳如雙刀舞成銀輪："我去追！""回來！

"蕭中天拽住她，"你看。"火光中，山路上密密麻麻全是血煞堂的黑衣人，

趙無痕的玄鐵面具在隊(duì)伍最前方泛著冷光。 柳芳如牙齒打顫："怎么辦？

"她突然摸到蕭中天塞來的虎符，"這是..."7"帶她去找唐門的人。

"蕭中天扯下青銅鈴鐺系在柳芳如腕上，"鈴鐺里有密信。"他轉(zhuǎn)身沖向火海，

劍鋒映著月光像道銀色閃電。 柳芳如背起昏迷的蘇輕雪，聽見身后傳來青銅鈴鐺的脆響。

那是蕭中天故意暴露位置的信號，他在用命給她們換逃生時(shí)間。

柳芳如的腕骨被青銅鈴鐺硌得生疼。她盯著蕭中天沖向火海的背影，喉頭涌上腥甜。"蠢貨！

"她跺腳罵了句，卻把蘇輕雪往背上顛了顛?；杳缘娜税l(fā)間沉水香混著血腥味，

讓她想起娘親臨終時(shí)枕畔的藥香。"放我...下來。"蘇輕雪突然出聲，氣若游絲，

"西南方...三棵白楊樹..."柳芳如感覺有溫?zé)岬囊后w順著自己后頸流下。

她咬牙加快腳步，"閉嘴，你血要流干了。"樹洞里的機(jī)關(guān)圖只剩半張。

柳芳如用腳尖撥開枯葉，突然愣住——圖紙邊緣的墨跡未干，分明是新近仿造的。

蘇輕雪掙扎著摸向袖袋，"莫老鬼...給的...是假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柳芳如冷笑，卻摸出金瘡藥拍在她傷口上，"你們兄妹倆的腦子都喂狗了？

"藥粉嗆得蘇輕雪咳嗽，血沫濺在柳芳如鵝黃衣襟上，像雪地里落了幾瓣梅。

遠(yuǎn)處傳來蕭中天的長嘯。柳芳如捏緊鈴鐺，聽見里面細(xì)微的機(jī)括聲。她突然扯開鈴鐺暗格，

泛黃的紙條上潦草畫著山莊密道，落款是十年前的字跡。蘇輕雪的手指突然掐住她手腕，

"這是...爹的筆跡..."她瞳孔渙散，

"蕭大哥...不知道..."火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