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老朱消息的朱守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多謝父皇恩典!”
扔掉鋤頭,朱守謙坐在田埂上,旁邊的小弟立刻遞上一壺酒。
朱守謙潤了潤嗓子后,眼神冷冽:“呵呵,跟我斗?”
那小子果真是被父皇給批了。
父皇還讓自己好好干,呵呵,估計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重回靖江王之位。
至于那小子,身份遲早被剝奪。
屆時還不是自己砧板上的魚肉?
“殿下,殿下,不不,不好了!”
張武忽然連滾帶爬的跑進(jìn)田間,上氣不接下氣:“殿下,小的,小的剛得到消息,錦文坊,被查封了!”
“背后的那些大人也都被抓起來,銀子充公!”
“什么?”
朱守謙大驚失色,慌亂中酒壺都打翻在地:“怎么可能?錦文坊背后可是多位大人保護(hù),嚴(yán)密無比,怎能......”
“是,是真的!是二虎大人親自辦的!”
張武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混賬!”
朱守謙憤怒的一腳踢飛酒壺:“肯定是這群混賬東西不知收斂,讓父皇的人給盯上了?!?/p>
十萬兩??!
他的十萬兩銀子!
這是他的全部家當(dāng)了!
沒有這些錢,誰還給他干活?
看著朱守謙發(fā)怒,張武心中也是無比苦澀。
這不完犢子了嗎?
合著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啊,什么都沒撈到,又把自己給賠進(jìn)去了?
朱守謙憤怒的摔打一陣后逐漸冷靜下來:“朱毅那小畜生,決不能讓他好過!”
“得盡快把他從靖江王的位置上擼下來?!?/p>
“咳咳,那個,殿下,我有一計!”
張武輕咳一聲,在一旁湊上前來。
“嗯?你也有計?說來聽聽!”
朱守謙瞥了他一眼。
“是這樣,殿下......現(xiàn)在十一殿下不上早課,逛青樓,賭錢,在皇上面前的印象大打折扣?!?/p>
“那我們就再下一點猛藥!皇上不是倡導(dǎo)清正廉潔,勤儉節(jié)約么?那我們就引導(dǎo)他花錢,鋪張浪費......”
朱守謙瞥了他一眼,眼眸中閃爍出喜色:“對,有道理!”
“貪污受賄,鋪張浪費,這是父皇最討厭也是最不能容忍的!”
“走,立刻回府!”
“......”
另一邊的王府內(nèi),朱毅與朱棣正在飲酒。
“十一弟,沒想到你竟有如此謀略,為兄佩服,佩服!”
朱棣之前對朱毅不好的看法一掃而空:“今天你又給哥哥擋了一波傷害,不然父皇還指不定怎的責(zé)罰我們呢?!?/p>
朱毅輕笑一聲:“四哥,哪里話?都是自家兄弟!”
“那是,那是!”
朱棣喝著酒,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壓低聲音道:“十一弟,有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現(xiàn)在可是占著守謙的位置,最好還是不要被他抓住把柄,不然的話......”
朱毅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四哥,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
不消朱棣提醒,現(xiàn)在朱毅心中早已泛起冷意。
朱守謙,你還真是得寸進(jìn)尺啊。
這回,該我了!
朱毅決定玩一把大的,若是問整個大明王朝誰最不能得罪?
絕不是老朱!
而是馬皇后!
你得罪了老朱,還有朱標(biāo)和馬皇后給你說情。
但你得罪了馬皇后,那不好意思,重開吧孩子。
想到這,朱毅舉起酒杯笑瞇瞇的道:“四哥,明天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哈?”
朱棣一怔:“十一弟,你又不打算去上課???”
三次了,再翹就是第三次了!
連續(xù)翹課三次,饒是朱棣都有些心驚膽戰(zhàn)。
但十一弟好像沒事人一樣。
朱棣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十一弟,你是怎么做到,每次翹課都有不一樣的理由的呢?”
朱毅撇撇嘴:“那是你沒生活,四哥!”
這可是老子四年大學(xué),四年早八總結(jié)出來的寶貴經(jīng)驗。
翹課,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之分。
翹課一時爽,一直翹課一直爽!
“不行不行!”
朱棣斷然拒絕:“連續(xù)翹課三次,你這次又有啥理由?沒有的話我可不跟你去!”
朱毅一怔。
好好好,你小子學(xué)聰明了。
“放心吧四哥,你看兄弟我啥時候坑過你?”
朱毅擠了擠眼睛,笑瞇瞇的剝開一顆花生米:“來來來,喝酒喝酒,酒壯慫人膽,咱就不服老朱管!”
“啥玩意?”
“咳咳,沒啥沒啥,你聽錯了,四哥......”
又是一天晌午,宿醉的朱毅將朱棣的靴子放在他鼻子邊上。
“四哥,醒醒了!”
“嗯?”
朱毅一臉懵逼的醒來,四處看看:“什么味道?誰家桂魚臭了?”
朱毅咬著嘴唇:“四哥,你做夢了吧?快起來,咱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呢?!?/p>
“哦對!”
朱棣猛然清醒過來,看著外面的天色喃喃道:“又......又翹了一天課!”
完了呀,自己真的不會跟著十一弟浪死嗎?
“十一弟,我感覺我都跟你學(xué)壞了,之前我是最聽父皇話的?!?/p>
“啥玩楞?”
朱毅穿衣服的手陡然停住,上上下下將朱棣打量一番。
你,朱老四!
聽話?
你擱這糊弄洋鬼子呢?
是,是聽話!
就特么聽見一句領(lǐng)兵進(jìn)京是不是?
“十一弟你這是什么眼神?”
“沒什么,單純的就是不相信!”
“誒你咋能不信呢?我真的很聽父皇的話之前......”
“啊對對對......”
不多時,朱毅拉著朱棣來到京城中的花鳥市場。
朱棣一臉懵逼:“十一弟,你拉著我來這干什么?”
朱毅無語道:“四哥,你真該挨板子了!怎的連母后的生辰都忘了?”
雖說朱棣的生母是馬皇后存疑,但好歹那是正宮皇后。
自己一個外人都知道,他能忘了?
“哦對!”
朱棣猛然一拍腦門,使勁的揉了揉眉心:“這兩日十一弟你一直拉著我喝酒,搞得我差點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p>
“對對對......”
“誒,十一弟,那你來這里干啥?”
朱毅的目光一直在路邊的鳥籠子上:“我挑一只漂亮的八哥,到時候教它幾句吉祥話,說給母后聽?!?/p>
“這又不怎么花錢,又實惠,母后肯定高興??!”
“對啊!”
朱棣眼前一亮:“還得是你啊十一弟!”
“老板,這只八哥多少錢?”
朱毅指著一只神氣的八哥問道。
“一萬!”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