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jié)束后,我和沈硯舟驅(qū)車回到新房。
剛要進門時,一直走在前面的沈硯舟刻意錯后半步,示意我開門。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順從地照做。
“嘩啦——”
推門的瞬間,一桶粘稠的黑狗血當頭澆下!
我僵在原地,血水順著發(fā)絲滴落,腥臭異常。
門里站著沈硯舟一眾來鬧洞房的發(fā)小,站在最前面的就是笑的前仰后合的林妍:
“哎呀!不好意思蘇小姐!”
“我的本意是看你們新婚燕爾,給你們來個開門紅的好彩頭?!?/p>
“硯舟真是的,我都提前告訴他了,他怎么不提醒你一下呢~”
我麻木的轉(zhuǎn)身看向沈硯舟。
沈硯舟正用指腹擦去林妍臉上濺到的血點,眼里盛滿寵溺:
“妍妍前幾年才做了換心手術(shù),難得有這么開心的時候,你別和她計較?!?/p>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沉默地轉(zhuǎn)身走向浴室。
熱水沖刷了半小時,我的皮膚被搓得發(fā)紅才勉強洗去那股腥臭。
換上睡袍出來時,客廳已是一片狼藉。
沈硯舟的發(fā)小們圍成一圈,起哄聲此起彼伏。
人群中央,沈硯舟將林妍摟在懷里深吻,一只手扣著她的后腦,另一只手在她腰際游走。
“新娘子出來了!”有人高喊。
林妍猛地推開沈硯舟,轉(zhuǎn)頭看見我,嘴角立刻撇了下來。
沈硯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眼底的情欲還未褪盡。
“怎么了?”
林妍別過臉不看他:“沒意思,不想理你了!”
沈硯舟湊過去哄她,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妍妍乖,我不是解釋過了嗎?結(jié)婚只是為了應(yīng)付我媽?!?/p>
林妍抽了抽鼻子:
“我不信!你剛才還說愿意娶她!”
沈硯舟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真拿你沒辦法?!?/p>
“這樣吧,我聽說南方有個習(xí)俗……用棍子打新娘后背,打得越狠越容易生兒子,我們試試?”
“這下你總該相信我只愛你了吧?”
客廳里頓時安靜下來。
一個發(fā)小試探著開口:
“沈少,都什么年代了,這種……”
沈硯舟輕描淡寫地擺擺手:
“寧可信其有。反正蘇瑾言也是我媽專門找來生兒子的,試試也無妨?!?/p>
“只要妍妍高興就行?!?/p>
幾個富二代互相交換著眼色,卻沒人敢出聲反對。
沈家在京圈的地位,讓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沈硯舟打了個響指,管家從儲物間搬出幾根纏著紅綢的木棍,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上前架住我的手臂。
“妍妍,”沈硯舟將木棍遞向林妍,“今天你最大,你來打個樣?”
林妍接過木棍,雙手微微顫抖。
沈硯舟見狀,笑著接過木棍:
“沒關(guān)系,你不是不相信我只愛你嗎?”
“我現(xiàn)在證明給你看!”
話音未落,沈硯舟已經(jīng)高高舉起木棍,重重砸在我的后背上!
我被打的眼前一黑,幾乎昏死過去。
沈硯舟打得每一下都帶著發(fā)泄般的力道,仿佛要把這些年對林妍的虧欠,都通過這根木棍償還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