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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認(rèn)真地提出離婚,只得到了裴彥州的兩個字。
「有病?!?/p>
在他們走后不久,我就刷到了柳柳的朋友圈。
她發(fā)了一段視頻,裴彥州和裴曉宇正警告著滿屋子的醫(yī)生,要是她有個萬一,醫(yī)生們就別想在醫(yī)學(xué)界混了。
她的文案是:【被霸道總裁父子寵上天,我太幸福了?!?/p>
下面一溜的點贊和祝福。
【這樣又帥又暖的霸道總裁,你居然有兩個?!?/p>
【許愿下輩子讓我也能投這樣的胎?!?/p>
我也在下面留了個評論,【多謝你把垃圾回收了。】
沒過十秒鐘,裴彥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知道他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有接。
看著墻上的全家福,我心里百感交集。
從前,我們一家三口也曾過得很幸福。
裴彥州說他喜歡賢妻良母,在生下裴曉宇后,我就將公司大權(quán)慢慢交給了他。
更是在裴曉宇上高中后,徹底告別職場,專心做起了家庭主婦。
剛開始我什么家務(wù)都不會,做的飯都是糊的。
但他們父子總是笑著將糊飯吃個精光。
可一切都在裴彥州的青梅柳柳應(yīng)聘成為裴彥州的秘書后變了。
她善于演戲裝弱,父子倆的天平一天天往她那邊傾斜了。
想到這,我在電腦上打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簽好了字。
然后帶著所有行李回了老宅。
老宅現(xiàn)在只剩了兩個在林家做久了的保姆。
見我回來住,她們開心不已。
「老爺、夫人要是知道小姐回來了,一定很開心?!?/p>
我心里一酸。
作為贅婿,結(jié)婚后,裴彥州本來是應(yīng)該陪著我住在老宅的。
但他怕別人背后嘲笑他吃軟飯,哄著我搬了出去,以至于爸媽當(dāng)時犯病,我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剛收拾好,裴彥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放在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
「林晚,你又在鬧什么?好好的又說什么離婚?」
「幾十歲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點,你以為說離婚就能嚇到我,就能推卸責(zé)任嗎?」
「柳柳比你小那么多,都比你懂事,一直說不跟你計較。你還作什么作?」
兒子的鄙夷的聲音也從聽筒里傳出來。
「就是,真是越老越作怪。這么大年紀(jì)了還離婚,傳出去我都得被同學(xué)們笑話死?!?/p>
「還不趕緊回來,只要你好好跟柳柳媽媽道個歉,我們就原諒你?!?/p>
我果斷掛了電話,耳邊才終于清靜了。
只是電話雖然掛了,但是家族群里卻消息不斷。
或許是想刺激我,他們把柳柳也拉進(jìn)了我們的家族群里。
裴彥州父子在群里打起了賭。
【某些人也就離家出走這點出息了,兒子,賭不賭?她能堅持三天算我輸?!?/p>
裴曉宇秒回,【三天?我賭三個小時,不能更多?!?/p>
柳柳又開始茶言茶語,【晚姐肯定是生我的氣了,都是我不好,我馬上去找她道歉。】
裴彥州:【做錯事的又不是你,你道什么歉?】
裴曉宇:【我們還不知道她,不就是嫉妒我們喜歡你,想引起我們的注意嗎?只要我們不理她,她自己灰溜溜就回來了?!?/p>
【現(xiàn)在她除了我們,還有什么?】
他們自信滿滿,篤定我是鬧脾氣,再不管我。
而是轉(zhuǎn)了話題,說起今天的行程。
裴彥州要在董事會上公布提拔柳柳當(dāng)副總裁的消息,裴曉宇要帶著全班同學(xué)一起去提他的限量跑車,暗夜之影。
他們還約定晚上一起去慶祝。
聽見門口傳來的汽車鳴笛聲,我退出了群聊。
走出門,我曾經(jīng)的助理正在車門前等著我。
看見我重新?lián)Q上的職業(yè)裝,她眼里竟有淚光在閃。
「林總,你終于決定回林氏了。太好了,林氏有救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坐上了車。
一路上,我翻看著公司最新的情況。
裴彥州本身的能力有限,還嫉賢妒能,當(dāng)初我提拔的那些人才都被他排擠走了,提上來的都是些像柳柳這樣無能卻善奉承的人。
短短幾年,我曾經(jīng)打下的商業(yè)帝國,被他敗了一大半。
但現(xiàn)在,失去的,我會一點一點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