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主持三國詩詞大會,按理來說,九皇子最合適......”
“你是說朕偏心晉王?”
“老奴不敢”
掌印太監(jiān)楊國昌立馬搖頭。
“朕這樣做,自然是為了鞭笞太子跟九皇子”
“一個性子急躁,一個過于輕浮,若朕不這樣做,如何讓三人競爭起來”
“原來如此,陛下果然深謀遠(yuǎn)慮,遠(yuǎn)不是奴才能夠看透的”
楊國昌立馬拍起了馬屁,訕訕一笑。
“行了,少恭維朕”
“老奴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
“小李子,你說元兒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蕭成道的贓銀,還是有人引導(dǎo)他發(fā)現(xiàn)的?”
乾道目光灼灼,舉手抬足間,似乎看穿了一切。
“老奴愚鈍”
楊國昌哪敢接話去妄議皇子,趕緊以愚鈍搪塞。
“你個老東西,還在跟朕?;印?/p>
“滾,滾,滾,明日前,朕不想看到你”
“老奴這就滾”
楊國昌訕訕一笑,行禮后,緩緩?fù)讼隆?/p>
“大哥,你在等俺嗎?”
乾元蹦蹦跳跳走來,咬著一錠黃金,正好看到晉王乾尚在宮門口左顧右盼。
“六弟,你實(shí)話告訴大哥,你怎么發(fā)現(xiàn)劉府里面藏的銀子?”
乾尚一把拉住乾元的手,來到角落里,輕聲問道。
“大哥,俺趕集時,不小心聽到兩個乞丐講的.......”
乾元一五一十把經(jīng)過添油加醋告訴給了晉王乾尚,后者越聽越惱火,目光中多了一股殺意。
果然被他猜中了,傻皇子被人利用了。
結(jié)合乞丐告知線索,欺騙乾元進(jìn)入劉府挖銀子,再到大理寺少卿好巧不巧經(jīng)過。
這一切線索似乎都指向了大理寺少卿白無雙背后那個人——九皇子乾霖。
白無雙與乾霖交情頗深,名義上白無雙還是乾霖的表哥。
雖然八竿子打不著,總歸跟淑妃白小玲沾親帶故。
乾霖你通過傻弟弟之手?jǐn)辔矣冶?,大哥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大哥,你在生氣嗎?”
“大哥沒有生氣,六弟,想不想去三國詩詞大會上玩?”
“不想”
乾元連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六弟,詩詞大會上有大梁、大慶的公主參加,你不想去看看?”
“公主,一個鼻子兩個眼睛,有什么好看的,不去”
“詩詞大會上有烤羊肉、鹵蹄花,荔枝等稀有水果,你當(dāng)真不去?”
“當(dāng)真?”
乾元眼睛一亮,死死抓住乾尚的手。
“大哥什么時候騙過你?”
乾尚故意板著個臉,一副不悅。
“那是,大哥對俺最好了,從沒騙過俺”
“大哥你可一定要在詩詞大會上請俺吃烤羊肉”
說到這里,乾元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大哥會專門為你提供,量大管飽”
“嘿嘿嘿,大哥對俺真好”
乾元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憨笑,拍了拍乾尚的肩膀,笑盈盈道:
“大哥,煙兒來接我了,俺就不跟你去鬼混了”
丟下這句話后,乾元便沖出了宮門,大聲吼道:
“煙兒,俺在這里”
“少主,你沒事吧”
見到乾元安然無恙從皇宮里走出來,柳如煙終于松了一口氣。
“俺沒事,我們回家繼續(xù)玩親親游戲”
此話一出,柳如煙臉色瞬間霎紅。
“少主,不要胡說了,我們快回家吧!”
感受到一雙雙火辣辣的眼睛盯著自己,柳如煙拉著乾元的手,消失在了宮門外。
“傻人有傻福,沒想到六弟身邊的絕色美人如此忠心”
“乾霖,你設(shè)計斷我一臂,大哥不加倍償還,豈不是對不起你的好意?”
“你不是自視才華橫溢,京城第一才子,不知你在大虞詩圣面前能過幾關(guān)?”
晉王嘴角勾起一抹奸笑,邁動腳步朝著晉王府走去。
東宮,議事殿。
“太子殿下,傻皇子誤入劉府,挖出戶部右侍郎蕭成道私藏的贓款,已經(jīng)被陛下拿下.......”
左丞相楊毅把乾元誤入劉府一事,詳細(xì)稟報了一番。
“蕭成道一直是晉王的死忠,如今被拿下,對于太子來說百利無一害”
“楊相為何如此說?”
太子乾柯頓時來了興致,雙手端著下巴,朝著左丞相楊毅望去。
“太子殿下,楊相的意思傻皇子誤入劉府,讓晉王一派損失慘重,不但折了戶部右侍郎,還讓陛下對晉王產(chǎn)生間隙,此乃一舉三得”
一旁的左御史張賀訕訕笑道。
“這不是一舉兩得,何來一舉三得?”
乾柯愣了一下,追問道。
“太子殿下,戶部右侍郎空缺,吏部尚書又是我們的人,舉薦、提拔一個人還不是由吏部說了算,陳尚書你說是不是?”
吏部尚書陳鴻瞥了一眼左御史張賀,捋了捋胡須,笑道:
“張御史大人言之有理”
“哈哈哈”
“妙啊!”
“本宮有諸位大人支持,何愁大業(yè)不成”
“諸位大人都是本宮的肱股之臣,待本宮登基之日,便是爾等封王拜侯之時”
乾柯大喜,當(dāng)即給在場的官員畫了一張大餅。
“陳尚書,戶部右侍郎名單人選便交給你來篩選,記住,一定不要讓父皇看出端倪”
“太子殿下放心,老臣斷然不會讓人找出任何把柄”
眾人商議一個時辰后,確定好提拔名單,這才心滿意足離去。
隨著左丞相楊毅等人離去,議事殿瞬間安靜下來。
片刻之后,
太子乾柯緩緩看向一襲書生打扮,拿著羽扇的男子。
“房愛卿,你說六弟為何要誤入劉府?”
“太子殿下,你心中已有答案,為何還要問老朽?”
羽扇男子訕訕一笑,搖晃著羽扇。
乾柯喝了一口茶掩飾臉上的尷尬后,笑了笑。
“房愛卿,你可是本宮最值得信賴之人,沒有你這些年的出謀劃策,本宮不可能成為儲君,你功不可沒”
“待本宮登基時,梁王兼右丞相的職位非你莫屬”
不愧是繼承了乾家血統(tǒng),這餅畫得爐火純青。
“房崢崢多謝太子殿下太愛”
房崢崢拱了弓手,目光閃爍著智慧光芒,繼續(xù)說道:
“太子殿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多控制六部重要崗位,特別是員外郎、郎中等官職”
“房愛卿的意思,圖謀這些職位較低,但權(quán)重的官職,避免刺激到晉王,但又能牽制到晉王?”
“不錯”房崢崢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尚書、侍郎看上去位高權(quán)重,但很容易被敵人針對,但凡上位者那個屁股干凈,若是被晉王或九皇子發(fā)現(xiàn)端倪,不但會影響太子殿下聲譽(yù),還會給政敵打擊的機(jī)會,得不償失”
“作為東宮之主,有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進(jìn)一步反而處處受制”
“乾柯受教了”
乾元起身,行了一個學(xué)生之禮。
見此一幕,房崢崢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太子殿下,奪嫡之爭不在意一時得逞,需一步步圖謀之,千萬不要因?yàn)樾滩可袝簫樢话竵y了方寸”
“吃一塹長一智,這才是為君之道”
“學(xué)生受教了”
乾柯感激涕零,再一次行學(xué)生禮。
“房愛卿,你說傻六弟需不需要.......”
乾柯做了做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