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兒,我大乾以武立國,以律法為準繩,這才有了強盛大乾”
“若父皇偏袒你,天下人怎么看朕?怎么看待我大乾皇室”
隨即,話鋒一轉(zhuǎn)。
“若元兒拿不出實質(zhì)證據(jù)為自己辨別清白,朕只好以大乾律令嚴懲你”
話音一落,魏崢等人眼睛一亮。
皇帝陛下你終于舍得拿下乾元這個傻兒子了嗎?
大義滅親,實乃明君之舉,定會受到天下人歌頌。
明兒,你的仇終于可以報了。
乾元目光掃視了一圈,緩緩站了出來,昂首挺胸,大聲說道:
“父皇,俺能自證清白”
“元兒,你如何自證清白?”
乾元憨憨一笑,并未回應乾道的問話,而是來到魏崢面前。
“魏老匹夫........”
“元兒,不得無禮”
乾道生怕乾元動粗,當即制止道。
“魏大人,你說魏天明跟秋月是情侶,俺問你他們交往了多長時間?”
魏崢愣了一下,立刻回應道:“三年時間”
“兩人私下偷情了多少次?”
“這......本官并未細數(shù),估摸著有上百次吧!”魏崢老臉一紅,略顯尷尬。
“魏大人的意思,魏天明跟秋月同過房?”
“那是自然”
此話一出,秋月臉色陡然一變,連晉王目光中也閃過一絲不妙。
“好耶,好耶!”
“父皇,俺已經(jīng)自證清白了”
乾元拍了拍手,興奮的叫了出來。
龍椅上的乾道一頭霧水,魏崢也是一臉懵圈,暗道:我的回答滴水不漏,沒有絲毫破綻?。?/p>
“不好”
晉王乾尚與秋月對視了一眼,大呼不妙。
反應過來的秋月拉了拉衣袖,似乎想要遮蓋什么。
“元兒,父皇不太明白,你是如何自證清白的?”
“父皇,請看”
唰的一聲!
乾元來到秋月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抬了出來,露出半截玉手,上面赫然出現(xiàn)守宮砂。
“嘿嘿嘿!”
“父皇,證據(jù)在此”
乾元憨憨一笑,死死抓住秋月的手不放。
完了,果然還是被傻皇子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晉王乾尚眼珠子劇烈轉(zhuǎn)動起來。
“魏愛卿,你給朕解釋一下,秋月手臂上的守宮砂是怎么回事?”
砰的一聲!
龍案被乾道拍得砰砰作響,皇帝大為不滿。
“陛下,老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魏崢額頭上多了一抹細汗。
千算萬算,沒算到傻皇子會發(fā)現(xiàn)秋月手中的守宮砂。
在大乾,未出閣的女子手臂上都會點上守宮砂,這是處子的象征。
只有嫁人,或者跟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后,守宮砂才會消失。
秋月手臂上的守宮砂在,說明她并未跟魏天明發(fā)生過關(guān)系,與刑部尚書魏崢所講的情投意合,情到深處發(fā)生關(guān)系完全不合。
只能說明,秋月被魏崢暗中給收買了,專門誣陷六皇子,還有大理寺暗中幫襯。
“一個刑部尚書,一個大理寺少卿,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聯(lián)合起來誣陷朕的皇兒”
“陛下恕罪”
噗通!
魏崢、白無雙雙雙下跪。
“誣陷皇子,夷三.......”
一道聲音從大殿外傳來,打斷了乾道。
“父皇,萬萬不可!”
太子乾柯大步流星走進大殿。
見來人是太子后,乾道眉頭微微一蹙。
“父皇,魏尚書愛子心切,失了理智,這才誣告六弟,理應受到嚴懲”
“然,魏尚書勞苦功高,兢兢業(yè)業(yè)為我大乾鞠躬盡瘁三十載,其忠心日月可鑒,兒臣懇求父皇從輕發(fā)落”
好一個勞苦功高,鞠躬盡瘁。
朝廷重臣誣陷皇子,顛倒黑白,弄虛作假,原本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我的好二哥,你不是處于禁足期么,居然敢違抗圣旨,敢替自己的人出頭,看六弟我如何玩死你。
乾元正打算出列,大罵太子時,晉王乾尚率先開炮。
“父皇,兒臣以為太子的話大錯特錯”
“哦!”
“晉王,太子的話何錯之有?”
乾道看了一眼太子乾柯,轉(zhuǎn)向晉王乾尚。
“父皇,若是勞苦功高的大臣,誣陷皇子都能從輕責罰,那我大乾要律法做什么,直接以功勞來抵罪過不就得了”
“若是其他重臣、勛貴都這樣效仿以功抵過,我大乾還有法律嗎?還有王法嗎?”
晉王乾尚說得振振有詞,直接化身為正義使者,對著太子乾柯一頓輸出。
好一個狗咬狗,太子跟晉王這是要杠上了嗎?
看戲的乾元內(nèi)心一頓舒坦。
“晉王,你未免危言聳聽,魏尚書只不過是愛子心切,突聞犬子被六弟轟殺,這才出了昏招罷了”
“從人性上來講,情有可原,罪不當誅!”
自己一脈的重臣,太子乾柯要是不護佑,自然會寒了其他大臣的心。
無論是為了收攏人心,還是朝堂布局,太子都得站出來。
“父皇........”
晉王剛一開口,立馬被乾道給打斷了。
“魏崢誣陷元兒之事,朕自有決斷”
“元兒,你覺得父皇應該如何處置魏崢?”
乾道直接把問題拋給了乾元。
乾元傻乎乎地看向白無雙,咧嘴一笑。
“大理寺少卿,白無雙大人,你私收魏尚書好處,你覺得如何審判魏崢?”
唰!
太子、晉王紛紛看向跪在地上的白無雙。
“六殿下,臣對于秋月被收買一事,毫不知情,至于如何審判魏尚書,一切憑陛下裁決”
“白大人不會看到魏尚書私下給錢的份上,打算幫他求情吧!”
乾元步步緊逼,嚇得白無雙臉色巨變,趕緊解釋道:
“六殿下,你冤枉微臣了”
“微臣作為大理寺少卿,兩袖清風,怎會做受賄之事”
隨即,話鋒一轉(zhuǎn)。
“朝廷重臣誣陷皇子,理應論斬”
話音一落,太子乾柯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冰冷的目光掃過白無雙,恨不得把他給活剮了。
晉王嘴角卻勾起一抹勝利笑容,只要能扳倒刑部尚書魏崢,斷了太子的左膀右臂,簡直大賺狂賺。
一聽要被斬,魏崢臉色驟變,帶著乞求的目光看向太子。
“太子殿下”
在金鑾殿上,太子也不敢過于給他求情,只能裝作沒聽到一般。
“把魏崢等人關(guān)入天牢,待錦衣衛(wèi)查明事實后,秋后問斬”
“遵旨”
幾名錦衣衛(wèi)走進大殿,把魏崢、秋月、李四等人押出了大殿。
“太子殿下,救我”
面對魏崢的求救,太子乾柯視若無睹,目光看向晉王,兩人四目相對,火花一觸即發(fā)。
“大理寺少卿斷案不明,牢獄疏于管理,扣罰半年俸祿”
“元兒,父皇如此裁決,你可滿意?”
“父皇英明神武,足以名傳千古”
“嘿嘿嘿”
乾元撓了撓腦袋,傻笑道。
“父皇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兒臣告退”
“父皇,俺走了哈”
乾元沒心沒肺,蹦蹦跳跳離開了金鑾殿。
晉王、太子互不對眼,走出大殿后,各自發(fā)出冷笑,頭也不回的離開此地。
“太子心性還需磨煉,希望晉王能給他一點壓力吧!”
乾道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