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停當,三人坐在堂屋。
翠鶯臉上淚痕未干,眼眶紅得像兔子。
李元朗坐在她身旁,手忙腳亂地替她擦淚:
“別哭了?!?/p>
我瞥了翠鶯一眼,又看向李元朗:
“你沒能力納妾,我也不同意,過不下去,咱們散伙算了?!?/p>
李元朗沒反對:
“咱倆沒啥共有家當,各管各的銀子。”
“這院子一人一半,你沒意見吧?”
他話音未落,萍姑搶著嚷道:
“這院子是我家出的全資,你憑啥分一半?”
翠鶯也細聲細氣地插嘴:
“素云姐這樣,是不是太貪了些?”
我冷笑一聲,將畫紙往桌上一拍。
一見這畫,兩人都慌了神。
萍姑一把搶過紙要撕,我慢悠悠開口:
“我抄了好幾份,隨你們撕。到時候這畫傳遍村里,你們還有臉在這兒?。俊?/p>
“院子不給我,這院子遲早也是我的?!?/p>
翠鶯一聽畫可能傳出去,嚇得拽住李元朗的袖子,撒嬌道:
“元哥,我不想讓人瞧見這些?!?/p>
“我只想給你一人看。”
李元朗氣得臉都漲紅了,忙點頭應下,嚷著立刻和離。
從官府出來,手里攥著和離書。
我才覺整個人松快下來。
如今不僅和離了,還分了銀子,想干啥不行?
況且李元朗不光被貓抓了,他本身就有病。
上次說到子嗣時,他那反應就透著古怪。
我暗中打聽,才知他果真有隱疾,還帶著瘋病。
上輩子我還當他是染了貓病才咬人。
后來才明白,那病根本不會讓人咬人。
不過是怕水、嘶叫罷了。
李元朗的爹早年就有瘋癥。
常把她娘打得半死不活。
后來他爹病死,就剩他和萍姑相依為命。
如今想想,他當初接近我,怕是早有算計。
可這些我已不在乎。
如今我與他一刀兩斷。
況且李元朗那貓抓的傷,快到發(fā)作日子了。
我倒挺想瞧瞧那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