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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出懷孕那天,滿心歡喜的提前回家,想把這件事告訴老公。
可進門卻看見衣服凌亂一地,桌子上放著我資助的女大學生杜心柔的孕檢單,同時臥室里傳出不可名狀的聲音。
我顫抖的推開門,看見老公白禹辰抱著杜心柔不知廉恥的廝混。
眼前的真實使我小腹劇痛,很快血液順著腿開始流,白禹辰立即皺眉,一手抱起杜心柔,另一只手狠狠地抽了我一耳光:
“洛芷!你好惡心!姨媽期你不能處理干凈嗎?心柔剛剛懷孕見血不吉利,她的孩子要是保不住,你一輩子都得贖罪!”
“而且我跟心柔不是不正當?shù)年P(guān)系,她有童年陰影,現(xiàn)在只相信我,不敢讓其他男人碰,,她太想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只是幫幫她!”
“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我們可以先離婚一年,等心柔生完孩子我再跟你復(fù)婚?!?/p>
我捂著肚子,痛得只能抽氣,跪趴在地上求救的看著白禹辰,可他只顧著安慰著“受驚”的杜心柔,急著抱她去醫(yī)院安胎。
后來我拼著最后一口氣叫來120進醫(yī)院,當天我因為流產(chǎn)大出血,搶救了一天一夜,身上的血幾乎都被換了一遍。
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我簽下離婚協(xié)議。
四年后我?guī)е┤Υ罄蓄櫵灸尼提淘卩l(xiāng)村錄帶娃綜藝,我一身泥濘下地插秧,而白禹辰帶著杜心柔前來考察度假村項目。
“洛芷,現(xiàn)在我是總裁,坐擁無數(shù)家產(chǎn),如果你現(xiàn)在討好我,我可以考慮讓你重回白太太的位置,至少我能賞你天天吃飽飯,你就不用做農(nóng)婦了!”
白禹辰皺著眉對我“施恩”。
我一邊擦汗一邊無語。
他不知道,如今,我和京圈大佬顧少的崽崽都有三歲大了。
......
“洛芷,你現(xiàn)在淪落得這么慘,你有沒有反思你自己的問題?”
“我當初跟你解釋了,我跟心柔清清白白,只是給她一個孩子,你什么都不聽,傻里傻氣的離婚,結(jié)果離開我,你只能跑到鄉(xiāng)下種地!”
我此時頭戴草帽,腳踩污泥,背后還背著一筐苗,看著皮鞋擦得光可鑒人的白禹辰從一輛勞斯萊斯上下來。
白禹辰站在隴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捂著鼻子有些嫌棄:“你要是想跟我復(fù)婚,可不能再這么臟了!”
我瞥了他一眼,只想當他不存在,可隨后一道女聲令我一頓。
“辰哥?你在跟誰說話???這里好臟啊,我們能不能回去?”
杜心柔熟悉的聲音在白禹辰身后響起,隨后我看見她從車上走下來,她穿著一身Cucci套裝,比之前小白花的模樣奢華了許多,臉上卡著一副超大的黑墨鏡,仿佛是一位隱瞞身份的大牌女明星。
我瞇著眼,看著她。
“洛芷?”
杜心柔心虛的高呼一聲。
“你怎么在這里?”
“這么久不見,你好臟啊!”
她一語雙關(guān)。
我淡淡一笑:“杜心柔,你很忘本啊,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不就是在地里干活嗎?”
世上的事情真是諷刺,當年白禹辰只是一個項目經(jīng)理,我跟著他進山實地考察時,恰好遇見了家境凄慘又遭父親虐打的杜心柔。
她看到從城市過來的我們,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連滾帶爬的從地里跑出來,直接對著我們磕頭,只求資助她上學。
當初白禹辰嫌棄她一身臟污的模樣,恨不得抬腳把她踹開。
“你快滾開!”
“老婆~你也躲遠點啊,這個女的這么臟,沒有傳染病也有虱子?。 ?/p>
我捂住了白禹辰不道德的嘴,扶起杜心柔。
當天我不顧白禹辰的反對,只想著眼前的女孩一定是被逼到了絕境,我愿意給她一份希望。
我?guī)е鼐频辏媸娣南戳艘粋€熱水澡,又送她許多新衣服和習題冊,鼓勵她要相信自己,只要好好念書就能走出大山,我也會盡力幫助她。
杜心柔感動得泣不成聲,也認認真真的發(fā)誓,一定會努力拼搏,改變自己的人生。
只是沒想到她說的改變?nèi)松?,就是費盡心機取代我的位置,當一位小三。
眼前已經(jīng)忘卻初心的杜心柔聽懂了我的諷刺,忽然捂著嘴滿眼淚水:
“洛芷姐,我知道你幫了我很多,一切都是我的錯,現(xiàn)在我進娛樂圈了,也能賺到錢了,我把你之前資助我的錢都還給你,你能不能原諒我?”
“姐姐,你知道我的過去,我被所謂的父親打得太慘了,我現(xiàn)在只相信辰哥,除了他我不能讓任何男人碰我......”
“姐姐,對不起......”
杜心柔哭著向我伸出手,左手無名指的鉆戒差點閃瞎我的眼。
我嘆了一口氣,默默的看著她表演,可她越哭越烈,實在惹人心煩,白禹辰看著她,心疼得皺眉。
我瞄了一眼樹上的鏡頭,不想再提過去的家事,以免影響現(xiàn)任老公的風評。
“杜心柔,你進了娛樂圈也該謹言慎行,至于我們的舊事,這樣吧,你現(xiàn)在幫我插一半的秧,就算當場還清我的人情,至于你其他的事情,我不關(guān)心?!?/p>
杜心柔面露難色,瞥了一眼白禹辰,還是柔柔弱弱的點頭:“姐姐怎么說,我就怎么做?!?/p>
可她忽然又捂著嘴干嘔起來,然后痛苦得捂住肚子,整個人癱在白禹辰懷里。
白禹辰看向我的眼神忽然變得兇神惡煞,怒道:
“洛芷!心柔已經(jīng)跟你道歉了,你還要為難她?”
“四年前心柔因為看見你的血流產(chǎn)了,現(xiàn)在千辛萬苦才懷上孩子,你卻讓她下地插秧,你想再害她一次嗎?”
“是我錯看了你!你要是想做白太太,必須跪著跟心柔道歉!否則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杜心柔“虛弱”地握住白禹辰的手:“辰哥,你別兇洛芷姐,她現(xiàn)在過得這么慘,豬狗不如,你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你帶她回家吧,我和寶寶都不會怪你......”
“心柔,你別這么說,洛芷現(xiàn)在這樣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怎么配進白家的門?我們家的狗都比她干凈整潔!”
白禹辰握著杜心柔的手,對我不掩鄙夷。
“咳咳,能不能容我說一句?”
我瞥了瞥鏡頭,只覺得自己在看什么狗血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