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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然將手中的雪茄按滅,笑道:“我太知道了,她不就是我那恬不知恥的前妻嗎?”
“白洛檸,你這就洗干凈送上門了?嘖,動作挺麻利嘛!”
“剛讓你換身干凈衣裳,這就迫不及待了?四年了,你真是比我想象中還要下賤!”
“既然你一點臉都不要,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
杜宇然指著桌上的茅臺酒:“你干了這一瓶給菲菲道歉,然后我們再談。”
我看著酒,忽然一笑:“杜宇然,你還不是什么京圈十大的時候,出去談生意還是我替你擋酒,可是你知道嗎?我得過胃癌,再也不喝酒了?!?/p>
杜宇然神情一怔。
白菲菲卻突然笑了:“姐姐,你欲擒故縱玩脫了,現(xiàn)在又開始打感情牌了?你真的不要搞那么復雜,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想回杜家也沒必要騙人?!?/p>
“對啊,洛檸,你的胃我還不清楚嗎?就算給你吃泔水,你也吃得下!”母親捂著嘴嘲笑我。
“對對對,你看她上午那副窮酸打扮,說不準離開杜女婿這幾年連泔水都吃不上,胃癌這種病你隨隨便便就能得?那你怎么還沒死?”
父親也極盡嘲諷。
我微微抿嘴,是啊,胃癌這種病也不是隨便患病,我是明明家里小有資產(chǎn)卻一直餓肚子,后來嫁人后不過死活的替杜宇然擋酒,所以積重難返,才得了癌癥。
“不管你們怎么說,這酒我真的喝不了,作為代替,我可以當這場飯局的服務員,給你端茶倒水。”
我不愿意讓小伊談好的項目因我變故,只好讓步。
“好啊,那你就全程給菲菲布菜吧?!?/p>
杜宇然故意挑釁道。
“這萬萬不行啊......”
村長雖然不知道我的具體身份,卻知道我和顧氏關系匪淺,急忙阻攔。
“哦?那忘憂谷的投資不要了?”
杜宇然威脅道。
我夾起一塊魚肉放在白菲菲碟中,問道:
“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啊~姐姐,你幫我剔魚刺吧,我要一整條一根細刺都沒有的魚?!卑追品莆嬷燧p笑。
我深呼吸,只當是磨煉心性。
最后我挑魚刺挑的眼睛幾乎瞎了,把一條魚獻給白菲菲之后,她隨意的丟到了窗外。
“我瞧見這邊有一條流浪貓,我真不忍心它餓肚子呢~”
我握緊手,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正在我決定給白菲菲一耳光的時候,窗外忽然傳來一聲稚嫩的呼聲:“媽媽?你怎么在這??!”
我看見糖糖可愛的小臉,實在不能當著她的面打人。
“幾位,你們慢慢吃,恕我有事先走一步?!?/p>
我不想看他們的丑惡嘴臉,直接離開跑向我的可愛女兒。
飯局已近尾聲,白菲菲想給我的折辱也給了,我覺得村長能收拾殘局。
在我身后,杜宇然以為我是太生氣才離場,皺眉看向白菲菲:“菲菲,洛檸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們早晚要復婚,你不要真的惹惱了她?!?/p>
白菲菲乖巧點頭,卻在低頭時滿眼怨毒。
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小心思,只顧著抱起女兒糖糖舉高高,糖糖在我臉上輕啄了一口,小聲道:“媽媽,爸爸給我打電話了,他下午就來啦,糖糖好高興呀,媽媽高興嗎?”
我揉了揉糖糖的小臉,抱著她回家。
“媽媽也很高興啊?!?/p>
“比糖糖還高興嗎?”
“嗯......我覺得爸爸比我們還高興?!?/p>
我沒想到這一幕落在杜宇然眼中,他的眸中情緒翻滾,一旁的白菲菲捂著肚子若有所思,眼里怨毒更深。
兩人各懷心思,卻都在謀劃我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