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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孟景書,余清梨瞬間心虛不已,眼神回避。
她懼怕他。
“要說惹出亂子......大哥這些年后院妾室通房不斷,竟然無一人有孕,這到底是為何,真令人疑惑?!泵暇皶α诵?。
余清梨臉色一變。
婆母不悅皺了皺眉,再看向余清梨時,眼神里都是探究。
不過她顧念著余清梨有孕,還是斥責(zé)孟景書。
“這是你大哥房里的事,你少管。你大嫂還懷著身孕,你含沙射影,轉(zhuǎn)移視線,別以為這樣我就不罰云氏了!”
“哦?!泵暇皶共皇呛茉谝?。
婆母還想繼續(xù)方才話題,把我送出國公府。
公爹來了。
“你怎么來了?”婆母問。
他指了指孟景書:“景書說有極其重要的事情,要今天說。”
我與孟景書對視一眼,指尖顫了顫。
連呼吸都快了幾分。
孟景書終于要清算了。
再看向余清梨時,她害怕得幾乎喘不上氣。
“帶進(jìn)來?!?/p>
孟景書話音剛落,德安推著一個人進(jìn)來。
“這是?”婆母疑惑不已。
余清梨一看清那人的臉,捂著小腹連連后退。
這對她來說可是個死人,怎么可能還活著。
孟景書語氣沒有絲毫起伏:“這是當(dāng)初下藥毒害我,致使我昏迷不醒的人?!?/p>
婆母瞪圓了臉,脖子都紅了,指著他:
“就是你,就是你害我兒差點(diǎn)死了......”
孟景書端坐著,笑容很冷。
“我與他無怨無仇,他害我作甚。不過是有人重金買兇,想置我于死地?!?/p>
“可惜啊,他用毒厲害,醫(yī)術(shù)也不差。買兇之人事成之后黃金萬兩的酬金,變成了冰冷的劍刃,他躲過要害,屏息假死,這才逃過一劫。多得背后操手心腸歹毒,讓他知道棄暗投明方能保住小命,不然我也沒這樣好的人證替我作證了,你說可對,大嫂?”
余清梨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她瞪著孟景書,唇舌打結(jié):“二弟,你說什么,大嫂聽不懂?!?/p>
“你若不想大嫂插手云微的事,大可直言,何必給我扣上這樣重的罪名!”
孟景行也為她說話,“二弟,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孟景書笑笑,“大哥,你以為我是拿命在與她開玩笑?”
一封已經(jīng)陳舊泛黃的信,被他扔在地上。
孟景行急忙去撿,打開信封,越看臉色越白。
孟景書諷刺一笑:
“大哥,當(dāng)年大嫂和你互通信件,你儂我儂,情意綿綿。”
“她買兇殺害我的字跡,你不可能認(rèn)不出來吧?”
孟景行的臉色說明一切。
人證物證俱在,余清梨想狡辯都難。
“不是的!”
她幾步爬到孟景行身邊:“夫君,這些都是胡造的。如今我懷著國公府長孫,一定是有人看不過眼,想借此陷害我!”
她邊說邊意有所指看著我。
我迎著她的目光,上前幾步。
伸出手,青玉便直接把鐵棍遞到我手上。
余清梨怕得往孟景行身后躲:“云微,你這是要做什么!你是不愿再做戲,想直接打死我嗎?!”
是的。
我要親手把當(dāng)年產(chǎn)后的苦痛和折磨,加倍嘗還。
念著她腹中的孩子,公爹和婆母讓人攔著我。
都被孟景書的人一一拉開。
我一步步走到余清梨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她仿佛砧板的魚肉,任我宰割,滿眼驚恐。
原來看人苦苦掙扎,是這樣有意思的事。
難怪前世她眼睜睜看著我體內(nèi)的血流干,流盡,笑得那樣暢快。
“我敢打你,那是因?yàn)椤?/p>
我頓了頓,揚(yáng)起一抹笑意,“那是因?yàn)?,你根本沒有懷上身孕啊?!?/p>
我一字一句道:“你肚子里根本沒有孩子。”
余清梨聞言,先是愣在原地,隨后尖叫道:
“不可能,你這個賤人在胡說什么,你就是想害死我和孩子,你——??!”
我一棍子狠狠敲在她小腹上。
她痛得立馬蜷縮起身子。
這樣就很難再下第二棍了。
于是孟景書揮了揮手,登時有人上前,一左一右抓住她手腕,逼她直起身子。
我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繼續(xù)一棍棍打在她小腹上。
余清梨的慘叫充斥著整間屋子。
有孟景書頂著,沒人敢叫我停下來。
“有,有東西流出了!”有人驚叫道。
眾人的視線往余清梨裙下看去。
余清梨哭得滿臉是淚,呢喃著:“血,是血......孩子,我的孩子......”
可眾人定睛一看。
哪里是什么血。
那些流出來的,一攤一攤的,都是黑色的水。
隨著黑水越來越多,一股難以言表的惡臭也充斥滿屋。
年紀(jì)小的丫鬟小廝已經(jīng)忍不住吐了滿地。
我終于停手,鐵棍抵在她下巴上,就像當(dāng)初她對我的那樣。
我看著她被迫仰頭,笑了。
“你看,這就是我今生送你的孩子,你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