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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徹底傻了。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夜之間,他從云端跌落泥潭。
他想找我,卻發(fā)現(xiàn)我的手機號已經(jīng)換了。
他沖到我們宿舍,卻被宿管阿姨攔在門外。
他像一條瘋狗,在樓下大喊大叫我的名字,咒罵我毀了他的一切。
可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同情他,所有人都像看垃圾一樣看著他。
最后,他被學(xué)校的保安拖走了。
而林雅,在得知江家倒臺,自己父親也因涉案被調(diào)查后,徹底崩潰了。
她從宿舍的窗戶一躍而下。
但她沒死成。
樓下的綠化帶救了她一命,她摔斷了雙腿,下半輩子,都要在輪椅上度過。
我站在病房的窗外,看著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林雅。
江嶼在得知林雅跳樓的消息后,徹底瘋了。
他從家里偷了把刀,沖進醫(yī)院,想要殺了我為林雅報仇。
但他沒能靠近我。
我爸的兩個部下,一直暗中保護著我。
江嶼被當(dāng)場制服,送進了警察局。
因為故意傷害未遂,加上之前網(wǎng)暴我的惡劣行徑,他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江家大少,最終淪為了階下囚。
江嶼和林雅的鬧劇終于落幕,我卻感覺不到絲毫勝利的喜悅。
明明沒有上一世的機密泄露,可是我還是得到父親的死訊,慶幸的是幾名隊員沒有死。
我去了郊外的陵園,我爸的墓碑前。
照片上,他穿著制服,笑容溫和,眼神堅定。
“爸,為什么你還是離我而去?”
我輕聲說,聲音有些哽咽。
我就這樣靜靜地站著,直到夕陽西下,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走到了我身邊。
他很高,身形挺拔,面容冷峻。
是我在咖啡館見過的,那個帶隊抓走江嶼和林雅的男人。
“慕小姐?!?/p>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疲憊。
“我叫陸沉,是你父親的......同事?!?/p>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卻沒有吸,只是任由煙霧繚繞。
“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p>
陸沉看著遠(yuǎn)方,緩緩開口。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爸......他到底在調(diào)查什么?”
陸沉沉默了片刻,掐滅了手里的煙。
“一個叫『Krait』的組織,他們的觸手,遍布各個領(lǐng)域。你泄露的那些資料,只是冰山一角,卻也足夠讓他們狗急跳墻?!?/p>
他轉(zhuǎn)過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你現(xiàn)在很危險,他們隨時可能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