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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醫(yī)院辦公室里,醫(yī)生詫異的看向我,忍不住勸阻。
“你真的要打胎?四胞胎是辛苦一點,你要是擔心的話可以減胎?!?/p>
我麻木的搖頭。
“不用了,我一個都不要?!?/p>
只要想起這些孩子是怎么懷上的,我就覺得惡心,皮膚上都好像有螞蟻在撕咬。
那三天的時間,我渾渾噩噩,連身上的人都沒有看清。
現(xiàn)在想起來才驚覺,陸正廷一定是提前給我下了藥,好順利完成這個計劃。
可惜我太蠢,竟然絲毫沒有發(fā)覺,連換了人都不知道。
我閉上眼,心一陣陣的發(fā)冷。
醫(yī)生看我態(tài)度堅決,嘆了口氣:
“三天后過來吧?!?/p>
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我疲憊的沒有半點力氣。
推開門,卻看到了坐在客廳里的周詩雅。
她見到我,立刻揚起笑跑過來。
“終于等到你了明微姐,我聽說你懷了四胞胎,特意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希望你能喜歡?!?/p>
她說著,視線落在我還平坦的肚子上,滿含深意。
“明微姐,你真是好福氣,一下就懷了四個孩子?!?/p>
我心里恨意翻涌,她竟然有臉跟我說恭喜,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她出的主意!
我死死的攥著手,從牙縫里擠出字。
“不用了,這樣的福氣希望你也有?!?/p>
我揮開她遞過來的東西,下一秒,玻璃制品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周詩雅立刻蹲下身去撿,手上被割出了口子。
她眼里含著淚,一臉委屈的慌忙說道:
“對不起明微姐,是我沒有挑到你喜歡的禮物。”
陸正廷快步過來,一臉陰沉。
“許明微,這就是你對人的態(tài)度!”
對上他陰鷙的目光,我的眼睛被刺痛。
我想起曾經(jīng),這雙眼睛看著我的時候總是滿含愛意。
不知道什么時候,里面的愛已經(jīng)消失殆盡,只剩下了冰冷。
陸正廷彎腰把周詩雅抱起來,看到她手上的傷口,心疼的眉頭緊皺。
“我送你去醫(yī)院?!?/p>
我看著陸正廷抱著周詩雅離開,像是對待什么稀世珍寶。
心口控制不住的抽痛,我低頭看著流血的腿,自己找出了醫(yī)藥箱包扎。
沒過多久,兩個保鏢突然破門而入將我從床上拖走。
我驚慌失措,拼命掙扎。
“放開我,你們是誰?”
“陸總讓我們將你帶去醫(yī)院?!?/p>
我被按在了椅子上,陸正廷冷冷的讓護士把針頭扎進我的手臂。
“她有凝血障礙,你害的她受傷,就用你的血來贖罪?!?/p>
我臉色慘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陸正廷,你為了她要抽我的血?你明知道......”
旁邊簾子后面躺著的周詩雅忽然咳嗽了一聲,聲音虛弱。
“我、我沒關系的,不用抽血也可以......”
陸正廷臉色瞬間冷凝下來。
“抽,多加一倍用來備用?!?/p>
尖銳的針頭刺穿了我燒傷后猙獰的皮膚,一陣銳痛。
800毫升抽完,我的嘴唇都開始發(fā)紫。
曾經(jīng)破一點皮都會心疼我的男人,現(xiàn)在為了別的女人抽了我兩袋血。
甚至不顧我還懷著孩子。
我忽然笑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心卻已經(jīng)疼到麻木。
陸正廷,辜負真心的人要吞一萬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