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臥底，我給仇人頒“最佳演技獎”時他哭了 我被保安架著胳膊拖出公司大門時，
褲襠“刺啦”一聲裂了道口子，露出印著海綿寶寶的平角褲。 十年后，
我開著瑪莎拉蒂殺回這棟寫字樓，前臺還是那個姑娘——她盯著我定制西裝上的金紐扣，
紅著臉說：“新總裁…您真像我們十年前開除的一個變態(tài)。
” 當晚我把陷害我的王總監(jiān)灌到桌子底下，
他抱著垃圾桶哭訴：“當年是葉然讓我在你電腦塞黑料的！
” 我微笑著遞上“最佳背鍋俠”水晶杯，身后大屏幕突然彈出他貪污的加密賬本。
燈光熄滅時，一只冰冷的手搭上我肩膀：“游戲才剛開始，林總?！毖澮d撕裂的聲音，
在鼎沸人聲和激昂背景音樂里，清晰得如同驚雷。保安兩條鐵鉗般的胳膊，
死死架著我的腋下，腳后跟蹭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我的身體像一袋廉價垃圾，被粗暴地拖向旋轉(zhuǎn)玻璃門。視線顛倒晃動里，
是無數(shù)張熟悉或陌生的臉，寫滿鄙夷、錯愕，還有壓抑不住的幸災樂禍。公關(guān)部的王總監(jiān)，
那個永遠油頭粉面的胖子，正唾沫橫飛地指著我的鼻子，聲音尖利地蓋過了音響：“就是他！
林??！用公司服務(wù)器下**！還他媽是重口味的！人贓并獲！簡直是我們恒信的恥辱！
”褲襠位置，布料悲鳴著徹底豁開一道大口子。一陣涼颼颼的風，毫無阻礙地灌進來。
我那條穿了三年、洗得發(fā)白、印著碩大傻笑海綿寶寶的平角褲，
就這么猝不及防地暴露在恒信集團總部一樓大堂、至少一百多號員工和訪客的視線里。
“噗嗤——”不知道誰先沒忍住。“哈哈哈！海綿寶寶！”哄笑聲如同投入滾油的水滴，
瞬間炸開、蔓延，匯成一片帶著羞辱溫度的海洋，將我徹底淹沒。每一道目光都像燒紅的針，
扎在我裸露的皮膚上。王胖子那肥胖的臉上，每一顆油亮的毛孔都洋溢著勝利的惡毒，
嘴角咧到耳根，無聲地用口型對我吐出兩個字：廢物。我最后的視線，定格在人群后面，
人力資源部那片區(qū)域。葉然，那個永遠妝容精致、一絲不茍、仿佛精密儀器的HR總監(jiān)，
正雙手抱胸，遠遠地站著。她的眼神穿過鼎沸喧囂的人群，平靜得像結(jié)了冰的湖面，
沒有一絲波瀾，只有一種事不關(guān)己的審視。
在我被徹底拖出旋轉(zhuǎn)門、像條死狗一樣丟在冰冷臺階上的前一秒，
我甚至看到她極其輕微地、幾不可察地，對著王總監(jiān)的方向，點了點頭。旋轉(zhuǎn)門無情地轉(zhuǎn)動，
將里面的燈火輝煌、衣香鬢影和刺骨笑聲徹底隔絕。初冬夜晚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過我的臉，
也刮過褲襠那片巨大的、涼颼颼的破洞。海綿寶寶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
我躺在冰冷堅硬的水泥臺階上，仰望城市被霓虹染成曖昧紫色的天空，肺里火燒火燎，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屈辱像濃稠的瀝青，灌滿了我的五臟六腑，沉重得讓我?guī)缀踔舷ⅰ?/p>
那一刻，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在瘋狂燃燒——我要回來。我要把今天這一切，連本帶利，
百倍千倍地砸回這幫人渣臉上！十年。足夠一個國家舉辦兩屆奧運會，
足夠一個懵懂少年長成油膩大叔，也足夠一個被扒光了臉皮扔在街頭的“變態(tài)”，蛻一層皮，
換一副筋骨，再換一個名字爬回來。恒信集團總部大樓，還是那棟高聳入云的玻璃幕墻怪物，
在陽光下反射著冰冷傲慢的光。我推開車門，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牛津皮鞋輕輕踩在地面上，
發(fā)出沉穩(wěn)的輕響。身上那套藏青色雙排扣西裝，面料挺括得能劃破空氣，
袖口處那兩顆溫潤的純金紐扣，低調(diào)地彰顯著它們可以買下當年那棟出租屋的價格。
門口保安還是那個老張，只是頭發(fā)白了大半，腰背也佝僂了些。他習慣性地伸出手想攔，
渾濁的目光掃過我的臉時，猛地一滯，像見了鬼。他張著嘴，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響，
手指哆嗦著指向我，又觸電般縮回，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和一絲殘留的鄙夷。
時間似乎在他那張溝壑縱橫的臉上凝固了。我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
平靜得像在問候一個多年不見的遠房親戚：“早?！崩蠌埖淖齑紧鈩恿藥紫?，
最終一個字也沒能蹦出來，僵硬地側(cè)身讓開了路。那表情，
活像吞下了一只活蹦亂跳的綠頭蒼蠅。走進大堂，
空氣里似乎還殘留著十年前那廉價香薰的味道，混雜著復印機紙張和焦慮汗水的熟悉氣息。
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面映出我一絲不茍的身影。前臺的位置沒變，
坐在后面的姑娘……居然還是十年前那個小趙！歲月對她似乎格外寬容，
只是眼角添了幾道細紋，眼神卻比當年更銳利了。她正低頭整理文件，聽到腳步聲抬起頭，
職業(yè)化的微笑瞬間僵在臉上，如同石膏面具般寸寸碎裂。她的目光像探照燈，
死死地釘在我臉上，又緩緩下移，掃過我剪裁完美的西裝，
最終落在我袖口那兩顆溫潤的金紐扣上。眼神里的震驚、困惑、辨認，
最后沉淀為一種極其復雜的情緒——混雜著久遠的厭惡和一種被權(quán)勢瞬間擊穿的惶恐。
“您……您好，先生！請問……”她的聲音干澀發(fā)緊，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強撐著擠出微笑，
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傲稚睢！蔽覉蟪雒郑曇舨桓?，
卻清晰地穿透略顯嘈雜的大堂背景音，“林海的林，深海的深。約了董事會，九點半。
”“林…林總！”小趙猛地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地翻看預約登記本，指尖都在微微發(fā)顫。
她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抬起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壓得極低，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林總，歡迎…歡迎蒞臨恒信！
您…您長得真像我們公司十年前…呃…離職的一位員工?！彼D了頓，像是在斟酌用詞，
最終艱難地吐出那個刻在恥辱柱上的名字，“林琛。
”我看著她極力掩飾卻依舊泄露出的局促和那一絲殘留的鄙夷，心底一片冰涼的平靜，
甚至有點想笑。我微微傾身，靠近前臺的桌面，袖口的金紐扣在燈光下劃過一道冷冽的光弧，
聲音輕得只有她能聽見：“是嗎？那這位‘林琛’……運氣可真夠背的。
”小趙的臉“唰”地一下慘白，血色褪得干干凈凈。她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只能僵硬地伸出手指，指向高層專用電梯的方向。電梯門無聲滑開，我邁步進去，
光滑的鏡面映出我此刻的表情——平靜，冷漠，眼底深處，
是沉淀了十年、淬煉得如同寒冰地獄般的火焰。董事會的過程乏善可陳。一群老狐貍，
臉上堆著最標準的商業(yè)假笑，嘴里說著最冠冕堂皇的場面話，
眼神里卻全是精明的算計和對我這個空降“救火隊長”的審視與不信任。
我只需要拋出幾個關(guān)鍵數(shù)據(jù)，點明幾處他們心知肚明卻諱莫如深的財務(wù)窟窿和市場困局，
再輕描淡寫地提了提我背后那個龐大的“深海資本”所能調(diào)動的資源，
會議室里的空氣就變得格外凝重而恭敬。資本的獠牙，永遠比任何言語都更有說服力。
散會后，
王總監(jiān)——現(xiàn)在應該叫王副總了——腆著那個比我十年前離開時又膨脹了一圈的啤酒肚，
像一顆移動的肉彈，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那笑容膩得能刮下二兩油，
每一道褶子里都寫滿了諂媚?！鞍パ剑×挚?！林總！久仰大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您這一來，我們恒信可真是蓬蓽生輝，前途無量??！”他伸出肥厚的手掌，
不由分說地就想抓住我的手用力搖晃，仿佛我們是失散多年的異父異母親兄弟。
在他手指即將碰到我袖口的前一秒，我極其自然地抬起手，
仿佛只是隨意地整理了一下領(lǐng)帶結(jié)。動作流暢，毫無破綻。
王副總那只油膩的胖手尷尬地僵在半空?！巴醺笨偪蜌饬恕！蔽艺Z氣平淡，
目光掠過他稀疏頭頂上那幾綹精心梳理卻依舊遮不住地中海的頭發(fā)，
落在他那張因長期酒色浸泡而浮腫發(fā)紅的臉上，“公司年會，準備得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