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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沉舟勾起唇角,沖保安道:“清場。”
黑色卡宴瀟灑駛?cè)耄囬T打開時,他低頭在我耳畔輕笑:
“姐姐,裴家的兒童房,已經(jīng)擺滿念念喜歡的玩偶了。”
引擎聲響起,陸昭南絕望的嘶吼被淹沒在記者的追問里。
后視鏡里,林晚晚癱坐在地。
雙胞胎的哭聲和閃光燈一起,漸漸消失在暮色里。
這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了。
搬進裴家后的日子平靜又溫馨,裴沉舟總變著法討念念歡心。
可當(dāng)他看向我時,那溫柔到近乎熾熱的眼神,卻讓我不自覺想要閃躲。
念念已經(jīng)被哄睡。
“喝點紅酒?”
裴沉舟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篤定,與記憶中的撒嬌賣萌有幾分不同。
那個總跟在我身后喊“姐姐”的青澀少年,如今已是即將執(zhí)掌裴氏的豪門繼承人。
暖黃燈光下,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指腹輕輕摩挲著我因為常年佩戴婚戒留下的痕跡。
“知意,為什么總要把我推開?”
我慌亂地抽回手,
“裴沉舟,你是裴氏集團以后的掌權(quán)人,而我......不過是個被拋棄過的單親媽媽?!?/p>
空氣瞬間凝固。
他猛地起身,椅子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響聲:
“所以在你眼里,我裴沉舟是那種只看重身份地位的俗人?”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作答。
裴沉舟的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你跟陸昭南的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逼他簽了,念念的撫養(yǎng)權(quán)和你們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都?xì)w你,以后你可以安心生活了?!?/p>
接下來的幾天,裴沉舟早出晚歸,即便見面也只是簡單寒暄。
我望著空蕩蕩的別墅,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塊。
念念突然哭著跑過來,
“媽媽,你是不是跟裴哥哥吵架了,我聽管家爺爺說裴哥哥要回A國了!”
我一怔,心臟仿佛被人抓住攥緊了一樣。
我慌忙想去追裴沉舟,卻在路上撞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知意!”
陸昭南從邊兒上停著的黑色轎車?yán)餂_出來。
半個月不見,他胡子拉碴,眼底布滿血絲。
“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有我,裴沉舟那小子不可信,他要回A國了,你是出來找我的對不對?”
“怎么不見念念?我們帶念念一起回家!”
我后退半步,身后是熙熙攘攘的商業(yè)街。
陸昭南卻步步緊逼,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知意,我們復(fù)婚吧!念念不能沒有爸爸,我發(fā)誓以后只對你一個人好......”
他身上濃烈的酒氣熏得我惡心。
我拼命掙扎著想甩開他,卻在這時聽到一聲尖叫。
林晚晚不知從哪兒冒出來,頂著一頭凌亂的卷發(fā),指甲幾乎戳到我臉上:
“好啊沈知意,一邊跟裴沉舟同居,一邊又勾引陸昭南!”
“大家快來看這個狐貍精??!”
圍觀群眾的議論聲瞬間炸開,手機鏡頭紛紛對準(zhǔn)我們。
“這女的看著挺溫柔嫻靜,居然腳踏兩條船還當(dāng)小三!”
“現(xiàn)在的人真沒道德,為了錢什么都做得出來!聽說那男的是陸氏集團的總裁,也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迷魂藥!”
“真是可憐那個找上門來的原配了,看著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