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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她時撞見過好多回,她和我說,她有心愛的人,可他爹爹為了滔天的權勢硬是逼她嫁給了蕭暮。
她還說,這皇后之位,最后終究還會是我的,于是我求她教教我怎么像她一般。
她瞪大了眼,說我本身就很好,何必改了性子。
我不依,磨她磨的不行,于是她開始教我規(guī)矩,教我如何輕聲細語,教我怎么樣侍奉夫婿。
我學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像她,我想,我成了大臣們眼里合格的京中女,以后,他們是不是不會再為難蕭暮?
她和我說愁思生白發(fā),油盡便會燈枯,我聽不懂,只看她面色越來越不好,最后她甚至沒有力氣教我,只輕著聲音和我說話。
“卿卿啊,人生在世,只一個情字最是難解。”
“蘭因絮果,現(xiàn)業(yè)誰深?!?/p>
她和我說了最后一句話后,便差人將我送了出去,她成了輕飄飄的一捧土,到死那天,也沒能見到她的阿郎。
那句蘭因絮果,我當時不懂,直至如今場面,才有了幾分了然。
她最是聰明,看得透世事,情愛,也從沒說錯過話,唯有一點說的不對,那皇后之位,不會是我的。
閉了閉眼,我起了身回宮,還沒喘上口氣,楚美人就進了屋。
她不行禮,只嬌嬌弱弱的看著我笑,然后,摸著肚子。
“姐姐,陛下說了,我如今有孕,不讓我行禮,要是怠慢了姐姐,姐姐可莫要怪我呀?!?/p>
看著她和我有七分相似的那張臉,強撐出來的笑徹底僵在臉上,她見面色古怪,故作扭捏的捂了捂嘴,一開口,確實往我心口扎了刀子。
“是妹妹的不是,是我忘了姐姐不能生養(yǎng)了,惹姐姐傷心,是我罪該萬死?!?/p>
她話雖這么說,但面上卻露著幾分得意,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我,帶著幾分冒犯。
我笑出了聲,還沒說話,容嵐冷冽的刀刃就抵在了楚美人的脖頸上,我看的清楚,她頸上冒了血痕,卻仍不叫容嵐停下,只端著茶杯喝茶。
“一個仗著和我有幾分相似的狐媚東西,還敢拿上喬了。”
“胎兒過大,搞不好就一尸兩命,你對我做的那些齷齪手段,當真以為我全然不知嗎?”
她聽了我的話,絲毫不慌亂,只眨了眨眼,滿是挑釁。
“原來姐姐都知道呀…那你猜…如果沒有那人的暗許,我又怎么能做的這么順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