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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的清晨,海風(fēng)帶著咸腥味。
我站在手術(shù)室外,看著醫(yī)生推開那扇門。
父親躺在推床上,臉色終于有了血色。
“手術(shù)很成功?!贬t(yī)生朝陸知行點了點頭。
我聽后腿下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陸知行上前及時扶住,我心中一暖:“陸先生...”
我想道謝,聲音卻哽在喉嚨里。
“陸先生?”他挑眉,嘴角勾起壞笑,“都聯(lián)姻了,是不是該改口?”
我臉一紅,趕緊別過頭:“你別亂說?!?/p>
“你怎么能忘恩負義呢,陸太太?”他湊近,聲音壓得很低。
我被他叫得渾身發(fā)燙,推了他一把轉(zhuǎn)身跑去。
他笑著跟了上來,牽著我的手寵溺的說,“你父親已無大礙,可我卻有個禮物要送給你?!?/p>
他將我?guī)У搅艘婚g老鋪子前猛地推開一扇木門,“這間鋪子怎么樣,喜歡嗎?”
我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在這間鋪子里做你喜歡的事,剩下的,交給我?!?/p>
這句話,讓我死透的心長出了一絲血肉。
原本空無的感情,在這一刻竟有了悸動。
“可是租金...”我咬緊下唇,有些難以啟齒。
“誰說要租?”他眉毛一挑,“這是聘禮,陸太太快收下吧?!?/p>
我被“陸太太”三個字叫得臉燙,卻也沒有再推拒:“那就叫‘清月齋’吧?!?/p>
收下鋪子的第三日,我接到第一個陸知行介紹來的第一位客戶。
那人帶來一匹殘破的唐三彩馬:“同行都說這匹馬沒救了,但聽說沈小姐手藝好,我還是想來碰碰運氣?!?/p>
我看著來人手里的唐三彩,咬牙接下。
既然要重拾事業(yè),那就拿它練練手吧。
接下來幾天,我都泡在鋪子里,連陸知行約我都沒時間見面。
終于,他安耐不住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他一手打開熱騰騰的盒飯,一邊陰陽怪氣:“琳瑯,你可別太拼命了,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守活寡?!?/p>
我滿臉緋紅地瞪了他一眼,可手上的活計卻停了下來。
他看我終于正眼瞧他了,連忙牽起我的手往外走。
“我?guī)闳コ砸患曳ú停瑧c祝你首次開單!”
我微笑著點頭,示意他去后院取車。
可陸知行剛走,幾個人從后面的陰影里竄了出來,擋住去路。
“抓住她!”為首的男人指著我,眼中閃著貪光,“這是那家古董店的老板娘,肯定有錢!”
看著他們手里拿刀朝我逼近,我渾身血液瞬間涼了。
“小美女,把錢交出來,否則休怪哥兒幾個不客氣!”
我步步后退,直到撞到了墻根:“我身上沒錢...”
“沒錢?那就別怪我們下狠手了!”
說著,他伸手就要抓我。
我左右躲閃卻被腳下的石頭絆倒在地。
面前的人抓住機會一個健步上來鉗住我的手腳。
就在這時,陸知行突然出現(xiàn),一個后空摔將面前的人摔倒在地。
旁邊兩人看到為首的吃了虧,一起撲上來想要替同伙報仇。
陸知行看到這場面,他不退反進。
他出手快準狠的打在對面的關(guān)節(jié)處,拳拳到肉的聲音回響在巷子里。
不到一分鐘,幾個混混全躺地上哀嚎。
看到對方已經(jīng)沒了攻擊性,他收起滿是戾氣,轉(zhuǎn)身將我摟進懷里輕聲安慰:“嚇到了沒有?”
我看著臉上濺了血的他,心疼得像要炸開。
我緊握他的手不愿回答,可染紅的眼眶卻出賣了我。
他沒再問我,而是把我?guī)Щ亓思摇?/p>
我拿出藥箱小心的為他上藥,看到傷口深可露骨,還是忍不住哽咽了,“疼嗎?”。
“疼?!彼凵駶皲蹁醯乜粗?,嘴角卻委屈的撇了撇,“需要老婆親親才能好?!?/p>
平時我會白他一眼,今天卻覺得這話聽著順耳。
我抬起頭,在他的唇上淺啄一口后快速低下,“現(xiàn)在...還疼嗎?”
陸知行一愣,隨后他猛地俯身,唇瓣重重壓下來。
“還疼,剛才親的時間太短了,不夠...”
我被他吻得呼吸混亂,手指不自覺的攀上了他的腹肌。
陸知行感受到了我的不安分,他上前捉住我的手,聲音啞得要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睜眼看他,眼中水光瀲滟,唇瓣掃過他的喉結(jié),“知道...想要...”。
陸知行的大手在這句話過后開始肆無忌憚,我的腰身被他勾起,被迫配合他的頻率。
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我躺在他懷里,臉頰燙得要命。
陸知行輕撫我長發(fā),在耳邊輕笑:“既然已經(jīng)從了我,結(jié)婚的事是不是可以提上議程了?”
我輕拍他胸膛,羞得不敢抬頭:“流氓。”
“對老婆,當(dāng)然要流氓一點?!彼皖^在我唇上輕咬,“不然怎么把人拐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