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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硯當著全城名流的面羞辱我時,所有人都說沈家這回是徹底完了。
曾經(jīng)的江城第一名媛,如今連條狗都不如。
跟了他三年,沈家從云端跌入泥潭,而我也從千金小姐變成了他圈養(yǎng)的金絲雀。
傅承硯身邊有了蘇晚時,整個上流社會都在看我的笑話,等著我被掃地出門。
可他們不知道,我手里還握著一張王牌。
那個讓傅承硯三年來夜夜難眠的秘密。
離開前,我注銷了戶籍,隱藏了痕跡。
直到半年后,有人告訴我:“傅承硯瘋了,滿世界找你,連和蘇晚的婚禮都取消了?!?/p>
而此時的我,正躺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嬌.喘不息。
......…
傅承硯突然叫我去拍賣會那天。
我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見過他了。
最后一次見面時,他當著董事會的面取消了沈家與他的聯(lián)姻。
一屋子人都在看好戲。
看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沈家大小姐,如何被踩進泥里。
被取消婚約后,我過得生不如死。
我滿身傷痕的搬出沈家老宅,住進了城郊的破舊公寓。
只因我拒絕喝下蘇晚剩的羹湯,父親的公司就被傅承硯操作一夜之間破了產(chǎn)。
父親遷怒于我,整日將我鎖在地下室鞭打,還要我去求傅承硯回心轉意。
我給他發(fā)了無數(shù)條短信,打了無數(shù)電話都被拒絕。
因此,傅承硯今天突然讓人通知我去拍賣會時,我以為他終于念起來舊情。
穿上僅剩的一件香奈兒套裝,戴上母親留給我的翡翠平安扣,便盛裝出了門。
到會所時,我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圈套。
傅承硯坐在前排vip的位置,蘇晚依偎在他身邊得意地笑。
看到我進來,蘇晚故意挑高了音量:“哎呀,這不是沈家大小姐嗎?怎么來參加拍賣會連個司機都沒有,難道...是自己坐公交來的?”
此話一出,全場哄笑。
我強裝鎮(zhèn)定,咬著后槽牙走進了最后一排坐下。
“承硯哥哥,我聽說沈家破產(chǎn)后連房子都賣了,沈小姐現(xiàn)在身無分無,還有臉面出現(xiàn)在這里,真是不怕大家笑話!”蘇晚的聲音嬌滴滴的,卻像無數(shù)根碾碎的針扎進我的心里。
傅承硯溫柔地捏了捏她的手:“晚晚別這樣,她好歹也算是故人。”
故人。
我們?nèi)甑母星?,在他嘴里就只剩下這單薄的兩個字。
我咬緊下唇,試圖說服自己都是逢場作戲,才勉強維持住表面的鎮(zhèn)定。
這時,臺上的競價聲四起,才打斷了兩人對我的嘲諷。
臺上展出的是一幅明代山水畫,起拍價五百萬。
“這幅畫我很喜歡?!碧K晚嬌嗔道,“承硯哥哥,你買給我好不好?”
傅承硯寵溺地看著她,毫不猶豫舉牌:“八百萬。”
對面包廂里,一個穿著中式盤扣衫的儒雅男人跟價:“一千萬?!?/p>
“兩千萬?!备党谐幍穆曇艉艿路饎偃谖?。
“三千萬?!?/p>
價格一路飆升,全場屏息以待。
當價格到達六千萬時,傅承硯忽然停了下來。
他緩緩轉過身,目光如鷹隼般鎖定了我。
“蘇晚,你不是想要這幅畫嗎?”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我,“我給你點天燈?!?/p>
我看著他陰沉的步伐,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沈琳瑯?!彼谖颐媲巴O?,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把你脖子上的東西摘下來。”
我下意識護住胸前的平安扣:“不行!這是我母親的遺物?!?/p>
“遺物?”他冷笑,“沈家都破產(chǎn)了,還裝什么千金小姐?摘下來,給蘇晚當籌碼?!?/p>
四周傳來嘲笑聲和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