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畫最怕人撓她的腳掌心,唐盛銘竟然在她的腳掌心輕輕摩挲了起來,許書畫一陣顫栗,唇齒間發(fā)出了類似于邀請的某種聲音。
唐盛銘吻得更加如癡如醉了。
關鍵時刻,許書畫的手機響了。倆人都是一愣,唐盛銘有些惱怒,說,“不接。”
許書畫氣息不穩(wěn),軟糯道,“可能是我媽打的?!?/p>
他這才想起她爹還在住院,只好忍了忍,坐起來的時候把許書畫也拉起來,替她整理頭發(fā),說,“趕緊接電話?!?/p>
電話確實是高小曼打來的。
許書畫調(diào)整了下呼吸和狀態(tài)這才當著唐盛銘面兒接通電話,看了他一眼,還做了個噓的手勢,某人被萌到了。
高小曼問許書畫去哪里出差了。
許書畫看了眼唐盛銘,那人雖然已經(jīng)正襟危坐了,但眼底的情欲還未褪去,長臂摟著書畫的腰,不許她走。
許書畫說,“杭城,也不遠,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及時給我打電話。我爸的會診時間定了你一定要通知我?!?/p>
高小曼說,“好,我知道的,但是畫畫,這房子這么大這裝修的這么高檔,你領導真讓咱們免費住?”
許書畫看了眼唐盛銘,唐盛銘挑了下眉。
許書畫說,“當然是真的了,不然我敢隨便住人家房子?你放心,他每年請人收拾房子和打理花園的費用都很高的,現(xiàn)在大環(huán)境不好領導的錢也不好掙了,省一點是一點?!?/p>
高小曼也是完全信女兒的,又叮嚀她在外面出差要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之類的話后便把電話掛了。
許書畫的電話還沒結(jié)束,唐盛銘就已經(jīng)有電話進來了,這個電話他還真得接,是季副市長的電話。
唐盛銘站起來接電話,“季市長!”
許書畫一聽是市長電話用眼神和手勢跟唐盛銘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離開某人的視線后,許書畫長長的松了口氣,在心里感謝了下市長大人。
許書畫打算好好參觀一下這豪宅,領證那天只是走馬觀花的看了一眼,太緊張都沒想到這是海城的頂級豪宅。許書畫一個房間都沒參觀完,唐盛銘的電話就打完了。
許書畫正參觀的是一間空房,大落地窗外面正對的是小區(qū)的園林景觀,還有遠處的山景。
唐盛銘站在門口,說:“這間給你做書房怎么樣?”
許書畫心里一陣歡呼雀躍,書房?她有這么漂亮的書房啦?她是學文科的,經(jīng)常需要寫東西,也喜歡畫畫,可惜小時候家里窮沒學過畫畫,都是自己亂畫,但她真的好想有個獨屬于自己的漂亮的書房,最好可以擺放一個畫架和大書桌。
許書畫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眼睛有些熱,須臾才回過頭看著唐盛銘,“可以嗎?”
唐盛銘挑眉,“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為何不可以?”
許書畫斂下眉眼,說,“謝謝!”
唐盛銘大步走近她,抬起她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說話?”他不要她在他面前低眉順眼,他的老婆必須跟他平起平坐。
許書畫被迫看著唐盛銘的眼睛,說,“我要怎么謝你呢?”
唐盛銘沒有像霸總小說里的霸道總裁那般說,那就以身相許吧!而是,說:“你值得過好的生活,好好愛自己,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p>
許書畫看著唐盛銘,說,“你可真是個怪人!”
唐盛銘“嗤”的笑了,把人拉進懷里,迫使她貼在他的懷里仰著臉,在她小巧筆挺的鼻尖上落了個吻,說,“我也覺著自己是個怪人。”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他有女朋友,但是男人的劣根性讓他對她有了想法,之后便有了和陸氏的第二次見面,陸立川果然還是帶著她來了,第二次,讓他記住了她,讓人去調(diào)查她,才得知她是陸立川的女友,但似乎沒公開過,她母親是陸家的保姆。
之后唐盛銘就再沒親自和陸氏人接觸過,也沒再見她。
直到陸立川和莫云曦結(jié)婚,唐盛銘才知道她和陸立川分手了。那時候的他和前女友沈奕檬的婚事也提上了議程,兩家已經(jīng)在商量婚期了,便也沒再去打聽許書畫。
后來沈奕檬在國外出事,倆人的婚事自動解除。那事兒雖然被唐家和沈家壓下來了,但圈子里多少還是有人知道的,唐盛銘覺著里子面子全丟了,也對男女那點事徹底心灰意冷,不再相信愛情了。唐家和盛家也沒人敢催婚就由著他去了。
那天在藍調(diào)咖啡館見到許書畫純屬意外,當場提出跟她相親且領證肯定是頭腦發(fā)熱,但唐盛銘一點都沒因為自己當時的腦子發(fā)熱而后悔過,反而他很慶幸自己當時的果斷決定,這不媳婦就領回家了嗎?
許書畫擔心他又開始繼續(xù)剛才的事情,問道,“對了二樓從哪里上去?我怎么沒看到樓梯?”
唐盛銘拉著她的手,“走,帶你去二樓?!?/p>
這房子太大了,許書畫總感覺自己在這豪宅里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不敢亂看不敢亂走。她曾經(jīng)在陸家見的別墅也沒這么豪。
原來樓梯在剛進門的那堵深色豎條金屬背景墻的后面,而且電梯也是可以直接到二樓的。
上了樓梯就是巨大的挑空大廳,將房子一分為二,對面是一整面落地玻璃墻,外面是海城的一線江景。
有個書房里面用屏風隔開,一邊是寫字桌另一邊是能容納十人左右的小會議室,然后就是健身房和觀影室,剩下的地方全是書,就跟一個小型圖書館似的。
許書畫看向唐盛銘,“這里的書我可以看嗎?”
唐盛銘,“隨便看,隨便玩兒,這是你的地盤?!?/p>
許書畫心里高興嗎?肯定高興,但她不敢高興。她總覺得這潑天的富貴來的太突然了,她怕自己接不住,所謂物極必反否極泰來,她擔心一覺醒來又回到解放前。
許書畫接不上唐盛銘的話就假裝到處亂看,心里卻在想,這么大房子一個蘭姐忙得過來嗎?這么干凈整齊一天到晚都不得閑吧?
其實蘭姐是管家,管著好幾個人呢!
唐盛銘沉聲道,“下樓收拾一下,帶你出去一趟。以后有大把時間慢慢看?!?/p>
許書畫,“去哪里?”
唐盛銘看著女孩的眼睛,說,“季副市長和夫人邀請我吃飯,這個飯局幾天前定的,我忘了。得去露個臉,你得和我一起去。”
許書畫,“你就不擔心我給你搞砸了嗎?”
唐盛銘已經(jīng)拉著書畫朝樓梯口走,“我相信你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