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給賀尋送飯的是肖杰,他進來看到賀尋已經(jīng)可以自己下地活動了非常開心。
“賀隊,看來身子恢復(fù)的不錯嘛,”肖杰站在門口調(diào)侃道。
賀尋扭頭看到肖杰正拎著飯盒站在門外。
“我昨天不是說了嗎,不要再給我送飯了,再吃下去我都快要出欄了。”賀尋無奈說道。
肖杰聳聳肩道:“那你跟我說沒用,你得親自跟顧隊說,是他吩咐我每天都要給你按時送飯的?!?/p>
“來吧,賀對,嘗嘗今天隊里大廚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營養(yǎng)餐。”肖杰揚了揚手中的飯盒道。
賀尋慢慢的坐到桌邊,認(rèn)命的看著肖杰把飯菜擺滿桌子。
“去問護士要一雙筷子來你也吃幾口,這么多我也吃不完,免得浪費。”賀尋對肖杰道。
肖杰擺擺手道:“我可不吃,這可是顧隊特意讓人給你做的,再說,我出來前已經(jīng)吃過了?!?/p>
賀尋認(rèn)命的低頭干飯,他能怎么辦呢。
肖杰看得實在好笑:“有那么艱難嗎?我覺得隊里的伙食挺好的呀?!?/p>
賀尋搖搖頭道:“你不懂,雖然很好吃,但我現(xiàn)在一天啥也不干就等著吃飯,感覺出院時候隊服都穿不進去了?!?/p>
“哈哈哈,不至于,”肖杰笑著擺手。
“說起這個,看上去你恢復(fù)的很不錯,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吧?”肖杰問道。
賀尋抬眼看了他一眼道:“我今早問過醫(yī)生了,說是還要再住幾天?!?/p>
肖杰疑惑得看了一眼賀尋想問為什么。
“他們主任出差了,要等他們主任回來之后做完評估才行,”賀尋淡淡地說道。
肖杰還是沒忍住問道:“賀隊,您之前就認(rèn)安主任嗎?”
“你想說什么?”賀尋看著他道。
“沒什么,我就是看安主任對你還是挺照顧的,就是好奇問問,你不想說可以不說?!毙そ軘[擺手道。
賀尋猶豫了半晌才道:“很久之前的朋友?!?/p>
肖杰點點頭沒再說話,賀尋則靜靜地低頭吃飯。
肖杰臨走之前告訴賀尋:“那個女人生了一個女孩,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相關(guān)部門接走了,她說想要見你一面。”
賀尋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
肖杰將見狀也沒說什么,拎著飯盒頭也不回的走了。
賀尋摸著又吃撐得肚子嘆了一口氣,又開始慢慢的在病房里來回倒騰。
察覺到背后傳來微微的刺刺的感覺,賀尋才停下來坐到床邊,背后的傷口因為出汗的原因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賀尋按下呼叫鈴叫來護工給后背的傷口進行清理消毒。
賀尋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安敬馳。
前幾日安敬馳給自己縫合傷口的時候說他認(rèn)識一位很有名的老中醫(yī),他的藥膏可以將自己身上的傷去的七七八八。
賀尋當(dāng)時覺得很好笑,干他們這行的人身上有點傷疤不是很正常嗎?
賀尋這幾天在醫(yī)院聽得最多的就是小護士們對安敬馳顏值的垂涎,連穿著病號服的病人也在打聽安敬馳是不是單身。
賀尋突然就不喜歡自己臉上的傷疤了,賀尋覺得這條傷疤好像把自己跟安敬馳分成兩個世界的人。
也不知道安敬馳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我還要出院呢?賀尋心里這樣想著。
其實章程就是那么一說,如果賀尋非要出院啊,醫(yī)院還是會尊重他想法的。
安敬馳已經(jīng)來這邊三天了。
菲麗莎的手術(shù)方案基本已經(jīng)敲定,現(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是菲麗莎的父母下不了決心到底要做這個手術(shù)。
安敬馳能做的就是將所有的利害關(guān)系都講明白講清楚。
安敬馳站在病房外面透過窗戶看向里面的菲麗莎,她的笑容那樣明媚燦爛,她的生命不應(yīng)該止步于二十歲。
“菲麗莎,今天感覺怎么樣?”安敬馳推門而入笑著問道。
菲麗莎非常喜歡這個大哥哥?!案杏X很不錯,”
“菲麗莎害怕做手術(shù)嗎?”安敬馳坐在一旁溫柔的問道。
“不怕,媽媽說做完手術(shù)我就可以變得健康了,所以我不害怕,”菲麗莎甜甜地說道。
安敬馳伸手摸了摸菲麗莎的頭溫柔的說道:“你媽媽說的沒錯。做完手術(shù)你就會跟其他小朋友一樣了?!?/p>
菲麗莎的母親坐在床腳抹眼淚,她不是不知道手術(shù)是女兒唯一的機會,但是手術(shù)低風(fēng)險他們不敢承受。
安敬馳伸手遞上紙巾,轉(zhuǎn)身出門。
菲麗莎的母親從病房里追出來 “安醫(yī)生,您有多大的把握能順利完成我女兒的手術(shù)?”
安敬馳無奈的說道:“沒有任何手術(shù)是能百分百保證順利的,我只能說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完成它,我知道您的顧慮,但是菲麗莎如果不做手術(shù),那么她現(xiàn)在的這顆心臟只能堅持到她成年?!?/p>
菲麗莎母親的雙眼中充滿淚水,她悲傷的說道:“安醫(yī)生,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兒,她是那么喜歡您?!?/p>
“抱歉,除了手術(shù),我也沒有更好的方案。”安敬馳低聲說道。
安敬馳轉(zhuǎn)身向前走了倆步又折回來說道:“四天之后我就會離開這里回中國,希望您盡快做出決定?!?/p>
菲麗莎的母親看著安敬馳的背影無助的蹲在地上默默哭泣。
“你何必再去刺激她呢,她已經(jīng)非常難了?!卑瑐惪粗M門的安敬馳道。
“我說的是事實,她應(yīng)該盡快做出決定,我拖得起,但是菲麗莎拖不起,時間越長,手術(shù)的風(fēng)險越高,這些你應(yīng)該明白。安敬馳直言了當(dāng)。
“安,你真是心冷,難怪這么多年就只有我一個朋友,”艾倫感慨道。
安敬馳無情道:“難道不是因為你不要臉嗎?”
“安,你再這樣的話會失去我這個朋友的,”艾倫撇著嘴道。
安敬馳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眼看這就要到下班的時間了,但是安敬馳跟艾倫還是沒有等到菲麗莎的母親來找他們,就在倆人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辦公室得門被敲響。
安敬馳快步上前打開門,果然看到一個瘦弱又堅強的母親。
門外的父女看著安敬馳鑒定的到說道:“我同意手術(shù)?!?/p>
安敬馳跟艾倫相視一笑。
門外的菲麗莎媽媽說:“我女兒說,她想更健康的活著,我想,我應(yīng)該給她一個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