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里,姜一銘起身出去了,而就在這個空擋間,一個陌生男人戴著黑色鴨舌帽,戴著口罩出現(xiàn)了。
監(jiān)控里的凌澤予似乎是喝醉了,躺在卡座上,而此刻有人扶起他,刻意扶著他躺在自己懷里,而那個鴨舌帽的男人在此刻拍了照片。
沒一會兒的功夫,鴨舌帽男子看向某一處,用手示意了一下,隨后又趕緊走了。
而此刻姜一銘也回來了,看見凌澤予橫躺在沙發(fā)上,連他的位置都給占了,直接上手捏成拳頭對著那張臉比劃了一下,像是要揍對方一般。
監(jiān)控外的兩人:“……”
凌澤予轉頭死亡凝視姜一銘。
姜一銘訕訕笑道,“感覺你看起來很好揍……這不是沒動手嘛……”
“誒,誒,誒,你看這個人,我覺得他的背影有些眼熟!”姜一銘機智轉移開話題。
凌澤予也懶得跟他計較,“不用猜了,這人我認識?!?/p>
“我艸,誰啊!這不是陷害你嘛!”凌澤予的事他大概也知道。
誰?
還能是誰。
“莊容”
上一世識人不清,身邊藏了個害人精都沒發(fā)現(xiàn),此刻想起來真是好笑。
只是他有一點很不明白,他跟莊容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我為什么要這么陷害自己。
“我去!不是吧!他為什么這么做!”姜一銘很震驚,畢竟都是認識的,平時相處感覺也挺好的,沒感覺到哪不對。
因為凌澤予的緣故,姜一銘也一直把他當朋友。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p>
姜一銘沉思片刻,一臉恍然,“哦~我懂了?!?/p>
凌澤予斜睨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了?”
“他嫉妒你!”
“嫉妒我……”
“對!”姜一銘神色嚴肅,“凌澤予,我可告訴你,你可別小瞧人與人之間的嫉妒心,真的很恐怖!”
凌澤予若有所思,覺得姜一銘說的不無道理,又聽見對方說,
“你是不知道!之前我姐為了鍛煉我!把我扔到一家快倒閉的酒店當經(jīng)理!別人問我工資時我都說一千八,其實我每個月有兩千七,但是不敢說,就是怕引起同事的嫉妒心?!?/p>
凌澤予:“……你多慮了?!?/p>
眼看時間也不早了,姜一銘還想拉著凌澤予去打打臺球,只不過看對方心事重重的模樣,他嘆了一口氣,
“我覺得你這人真的挺善變的,一周前,你還在我面前罵霍淵,說他沒良心,說他膚淺只愛你的臉,結果呢,人家現(xiàn)在不看你的臉了,放你走,你又不樂意了!”
姜一銘搞不懂,這感情的事他是一竅不通,完全不理解,這倆人到底要干啥。
“我看啊,你要不干脆就走了算了,回家當你的凌少爺不也挺好?”
凌澤予幽幽掃了一眼姜一銘,“你以前不是這么說的,你以前不是勸我好好待在霍家?”
姜一銘摸了摸鼻尖,訕訕開口,“誰讓人家是霍淵呢……掌控S市的經(jīng)濟,誰見了不得恭敬喊一聲霍爺?也就你敢直呼其名了,最主要的是,從旁觀者的角度來說,我覺得他對你挺不錯的?!?/p>
“雖然你經(jīng)常跟我說他喜怒無常,說伴君如伴虎,還說指不定某一天就會把你給殺了,可你跟他在一起的這兩年來他不也沒做什么嘛……真不知道你對他的敵意怎么那么大……”說到最后,姜一銘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怕凌澤予一言不合就生氣,然后質問自己不為他說話。
可這次,少見的,凌澤予沒有反駁,甚至眼眶都有些發(fā)紅。
這可讓姜一銘有些驚奇。
凌澤予閉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眼淚從眼角滾落,連姜一銘看得都比他清楚,而自己卻……
他為什么對霍淵有這么大的偏見,因為莊容。
這個人,從他住進霍家開始,在他耳邊灌輸?shù)睦砟罹褪?,霍淵這個人很危險,為達不到不擇手段。
對方之所以把自己帶回霍家,原因很簡單,因為他長得好看,用莊容的話來說就是霍淵只喜歡他的皮囊,而那一次飯局中聽到的那句話無疑驗證了莊容的話。
見凌澤予居然哭了,姜一銘瞬間就有些慌了,還以為自己說的太過分了,趕緊安慰補救道,
“其實……其實也沒什么啊,不管怎么說,霍淵心里是有你的啊,畢竟……畢竟你不也說了,他并沒有直接趕你出霍家,依舊早中晚地給你準備吃的,你看要不是對方默許,下人又怎么會給你準備呢?!?/p>
見凌澤予睜開眼聽了進去,姜一銘再接再厲,
“所以啊,他只是不見你而已,但是你可以想辦法讓他見你啊!比如……比如……”姜一銘絞盡腦汁代入自己身上想著,要怎么樣的情況下,他姐姐才會迫不及待地想見他。
瞬間,他的眼睛亮起來。
“闖禍!”
凌澤予蹙眉,“什么闖禍?”
“我跟你說,我姐也是,她看見我就煩,一點也不想看見我,但是每次我惹事了,或者闖下大禍她就會迫不及待地來見我!”盡管……是挨打……
凌澤予冷冷瞥了一眼姜一銘,“我可不是你,休想陷害我!到時候就不是讓我走了,而是直接讓保鏢把我給丟出去!”
姜一銘嘖了一聲,“你怎么就不信我呢!咱倆一起長大的情誼,我會害你?再說了,我又沒讓你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小錯!小錯懂嗎!”
而此時,酒吧經(jīng)理走了過來,笑著問,“姜少爺和凌少爺還有什么需要嗎?”
姜一銘正說的起勁,
“你聽我的準沒錯!”
見經(jīng)理過來,揮手打發(fā),“這沒你的事,你走,你走?!?/p>
凌澤予陷入沉思,對方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或許可以試試?
想明白之后,凌澤予點了點頭,心情好了許多,
“可以!這段監(jiān)控錄屏你發(fā)我手機上,我要給霍淵看看以證清白!”
經(jīng)理離開后,臉上始終掛著標準的笑容,而此時旁邊的酒保見兩人低聲議論,好奇問道,“他們這是……”
經(jīng)理轉過身,幽幽開口,
“倒數(shù)第一給倒數(shù)第二講課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