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澤予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手滑……”
“別找借口!我看你就是不在狀態(tài)!”姜一銘嚴(yán)厲控訴他。
不過電競酒店到底不比家里,設(shè)備沒家里的好,只不過奈何他姐在家,為了不被打擾,只能出來玩。
見凌澤予沒反駁,姜一銘也有些無奈,作為凌澤予這邊的軍師,自然要負(fù)責(zé)到底,想了想他做了個嚴(yán)肅的決定,
“這樣,我?guī)湍銌枂栁遗笥?!”姜一銘鄭重道?/p>
凌澤予卻好奇,“你朋友?哪個?”姜一銘的朋友他都認(rèn)識啊。
“我不跟你說,說了你會懷疑我有精神病的?!边@一點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
凌澤予:“……”不說就不說,他還不稀罕聽了。
隨口道,“行,那你問問,我倒是要看看,你這位朋友能出什么好主意。”
于是,他看見了什么……
姜一銘對著空氣問,“怎么辦啊?!?/p>
凌澤予:“??你跟我說話?”
對方?jīng)]有回答,只是過了片刻之后,對著凌澤予說,“哭!”
“……”
“我朋友說,一哭二鬧最有用!”
凌澤予冷笑一聲,“姜一銘!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你上吊!你再瞎糊弄我試試!上次就是聽你的!結(jié)果啥用沒有!能不能靠點譜!”
最后凌澤予氣的游戲也不玩了,直接打道回府。
許是霍淵已經(jīng)吩咐過了,以至于他問了張姨,陳管家都沒能問出對方的行蹤。
柒園占地面積不小,只要對方有心避開他,盡管是在同一個屋檐下,還是沒法見面。
而就在凌澤予絞盡腦汁想該怎么辦時,一位不速之客來了。
見到莊容,凌澤予是很意外的。
而對方再見到凌澤予過得日子依舊瀟灑一如從前時,眼里同樣閃過一絲意外,僅僅是一瞬間,轉(zhuǎn)瞬即逝。
卻讓凌澤予捕捉到了,心底好奇,厭惡,但是面上不動聲色。
“澤予,上一次我臨時有事,就先走了,你沒事吧?”莊容五官線條柔和,永遠(yuǎn)都是笑著的,對誰都是好脾氣,人際關(guān)系也處理的非常棒。
從對方能自由出入柒園這一點就不難看出。
盡管這其中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凌澤予。
霍淵當(dāng)時不允許陌生人進(jìn)出柒園,是凌澤予,說莊容是自己的朋友,來陪自己玩怎么了,甚至還以絕食為要挾,不答應(yīng)他就不吃飯了。
霍淵最后只能默認(rèn)。
凌澤予一如從前,神情看不出破綻,“沒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圖什么……
莊容不介意對方并冷淡的態(tài)度,因為凌澤予一直都是這樣,這或許跟他自身家庭有很大的關(guān)系,出生在優(yōu)渥的環(huán)境,自然有幾分傲氣。
只不過……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莊容依舊和從前一樣,放心大膽地打聽自己想知道的,
“我那天都沒送你回來,你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嗎……”
“是啊,不然一個鬼回來也太嚇人了吧?!?/p>
莊容愣了幾秒,反應(yīng)過來后,訕訕笑了笑,“澤予你可真幽默?!?/p>
凌澤予都快吐了,澤予……叫的他真難受。
比霍淵叫他小鬼都還難受。
不對,他沒覺得小鬼這個稱呼有什么不好,都是眼前這個人挑撥的……以至于他才這么反感……
“你和霍爺怎么樣了???”終于,對方問了這句話。
凌澤予垂下睫簾,看不清里面的情緒,“他生氣了,趕我走?!?/p>
而莊容在聽到這句話時眼睛瞬間亮起,“那你……怎么想的呢……”
他臉上帶著迷茫,“我不知道怎么辦,我該怎么選呢……”似是自言自語,也似是問莊容。
對方試探性開口,“你不想回家嗎?你之前不就是擔(dān)心霍爺會遷怒你的家人嗎,現(xiàn)在他讓你走,這不是好機會嗎?更何況……你自己不是也清楚……伴君如伴虎,現(xiàn)在是愛你這張臉……可也有膩的時候……萬一到時候不喜歡了……你可怎么辦才好……”
聽聽,字字句句都是為他考慮。
凌澤予滿臉憂愁,傷感,“是啊……”
“所以,還不如干脆離去?!鼻f容認(rèn)真說道。
凌澤予似乎在考慮,對方也就耐心等著。
凌澤予沒有考慮要不要離開這里,而是在想,姜一銘說的對,不能低看一個人的嫉妒心,上一世莊容想方設(shè)法讓他自毀容貌。
而如今又勸他離開……
他隱隱約約明白了……
莊容……喜歡霍淵。
為什么從一開始他沒懷疑過,原因是因為有一次,他跟霍淵走一起時,轉(zhuǎn)頭卻看見身后莊容投過來厭惡的視線,后來莊容給他解釋,說是厭惡同性……
不是故意針對他,讓他別往心里去。
這樣蹩腳的理由,誰會信???
也就只有上一世凌澤予這個傻逼會信了。
此刻看來,這完完全全就是厭惡他啊。
“我會考慮的,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绷铦捎柘铝酥鹂土?。
莊容愣了幾秒,似乎沒想到凌澤予會主動趕他走,畢竟以前都是他想走才走的。
可見對方直接起身離開,他手指攥緊了些,算了,讓他考慮考慮也好。
到時候,等他走了……一切不都是他的……
莊容離開之后,凌澤予啪的一聲甩上房間門,又氣又惱。
他也不知道自己氣什么。
氣他欺騙自己,還是氣他喜歡霍淵?
凌澤予原本是想忍著的,但是今天看清莊容的目的之后,他真的忍無可忍。
他就不是能忍得了的人,要不是他現(xiàn)在不知道霍淵的去向,他肯定就把人給攔住。
凌澤予管不了了,他怕霍淵真的對他失望,真的不要他,趕他走,然后讓莊容住進(jìn)來,占了他原有的位置,睡他的房間和床。
于是,他想起了姜一銘給他出的主意。
哭?
管他有沒有用,哭了再說。
只不過他現(xiàn)在也哭不出來啊……
得借點外力因素才行……
房間里看了一圈,什么東西都沒有,那就掐自己吧,掐大腿肉。
“啊——”媽耶,怎么這么疼!
沒掐兩下,凌澤予就受不了了。
眼圈紅了,眼淚在眼眶里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