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也就是個鍛體境四重,威脅不大。
提到境界,記憶中只有廣為流傳的下三境,也可以說是武者境。
分別是鍛體境,凝脈境,聚氣境。
每個境界分別有九重。
然而對于普通人來說,武者境或許有錢就能實現(xiàn),但想要再往上修煉卻是難如上青天。
【萬貫護體(被動):消耗金錢生成絕對防御,10兩可抵擋鍛體境一重攻擊,20兩可抵擋鍛體境二重攻擊,以此類推......
瀕死觸發(fā):當生命垂危時,自動消耗全部金錢形成‘金蟬脫殼’替身,本體隨機傳送到萬里外(剩余次數(shù):1)】
【評價:我的命,你買不起?!?/p>
總而言之,這個技能在手。
只要金錢足夠,自保相對目前來說沒啥問題。
“你完全可以動手試試,但你也將失去一次報仇的機會。”
“嗯,應該也是你有生之年唯一的機會?!?/p>
秦歌絲毫不懼,直視著山賊。
其實他完全可以解決掉此人,然后跑路。
但眼下初來乍到,山寨的情況還不甚了解。
這里有多少山賊,還有剛剛那個女寨主實力幾何,一切都未知數(shù)。
謹慎一些,沒毛病。
聽到這話,張震握刀的手頓了頓,不由再次打量起面前這個小白臉。
第一眼,這就是個普通人。
第二眼,長得有點小帥。
第三眼......
嗯?
好像有些不對勁。
明明看起來很弱,但此刻秦歌卻給他一種心悸的感覺。
似乎自己一旦出手,就會殞命于此。
錯覺嗎?
稍作思索后,他試探性問道:“嗯,你是怎么知道我弟弟的事情?”
“呵呵。”
秦歌輕笑一聲,“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報仇,而我恰巧可以給你提供幫助?!?/p>
這個時候真的沒必要解釋。
解釋越多,破綻越多。
自行腦補,往往才最為致命。
果然。
在聽了秦歌的話,張震竟然出奇的沒有反駁。
沉默片刻。
只見他手腕一翻長刀入鞘,四處張望一番確認無人后,這才壓低聲音道:
“你想怎么辦?”
秦歌稍作思索,拋出一個關鍵性問題。
“你先說說那個女寨主是什么實力?”
“嗯,具體實力我也不清楚,她在實力這方面藏的很深,但肯定到了凝脈境?!?/p>
張震想了下,補充道:“凝脈境的標志就是開辟體內靈力通道,皮膚會浮現(xiàn)靈氣紋路,之前和其他山寨大戰(zhàn)時,我有注意到這點。”
“凝脈境?”
秦歌眼皮一跳,不由為自己明智的選擇而感到慶幸。
還好沒有因為系統(tǒng)激活而膨脹。
要是跑路,怕是會浪費唯一的替身機會。
不過話又說回來。
難怪這張震愿意賭一手,光憑他自己,估計到死都報不了仇。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智取。
念及此。
秦歌看向張震:“假如我們現(xiàn)在離開山寨,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
“你放心,只要給我一點時間,凝脈境同樣不足為慮?!?/p>
“而且,你肯定也想親自手刃仇人吧?”
之所以這么說。
是因為到現(xiàn)在,他都沒收到任務完成的系統(tǒng)提示音。
很明顯,對方還沒有完全相信自己。
那么畫個大餅還是很有必要的。
【千金一擲(攻):花費100兩可對鍛體境一重造成致命攻擊,花費200兩可對鍛體境二重造成致命攻擊,以此類推】
【評價:這一擊,你擋不住。】
秦歌想好了。
只要張震反悔,他立馬就送對方和死去的弟弟團圓。
人不狠,站不穩(wěn)。
不管在哪里,都是這個道理。
更何況是這個人命如草芥的世界。
張震臉色不斷變化。
事情到這個地步,他似乎也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
媽的,賭了!
與其在山寨里擔驚受怕,不如拼死一博。
這小子雖說有些古怪,但對方的話卻是一點沒錯。
兩年了,弟弟估計都在嫌棄自己的無能。
“八成!”張震正色道。
至于秦歌后面一句話他直接忽略了,自己什么資質,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好!”
秦歌眼睛一亮。
八成的話,幾率已經很大了。
就在對方說話之時,系統(tǒng)提示音也如約而至。
【叮,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務,獎勵銅皮鐵骨功法】
【鑒于宿主首次擁有一名信徒,黃金產線已生成】
【黃金當前產量:1兩黃金/秒(可升級)】
黃金?
這可是好東西。
看來以后得多收小弟。
說不準還會什么意外的驚喜。
秦歌一邊想著,一邊和張震仔細商討起來。
......
“前面就是離開山寨的關鍵,記住我剛剛說的?!?/p>
聽到張震的話,秦歌點點頭。
此刻的他已然一副山賊的模樣,為了逼真,還特地在臉上抹了些黑泥,讓自己顯得粗獷些。
兩人來到哨塔下。
只見四名山賊正圍著火堆烤著不知名肉塊,嘴里有說有笑。
令秦歌有些驚喜的是,不遠處的馬樁上竟然拴著四匹黑鬃馬。
按照他的設想,逃離山寨只是第一步,只有進入附近的清河縣才算相對安全。
“誰!”
正當秦歌思索之際,其中一名疤臉漢子猛地站起身,抓起一旁的九環(huán)刀指著他所在的方向怒喝一聲。
聽到這話。
張震沒有猶豫,立馬迎了上去。
“自己人,別動手?!?/p>
“老張?”
疤臉漢子見到熟悉的面孔,緊繃的心神稍稍松了些,但很快便有些疑惑。
“老大不是買了個小白臉,你不在身邊伺候著,大晚上下山作甚?”
“媽的,你以為我想??!”張震啐了一口唾沫:“還不是前陣子那些事,狗日的黑風寨仗著有后臺頻繁騷擾我們,老大進洞房前命我連夜去縣里找李大家匯報此事。”
提到黑風寨,疤臉漢子眉頭一挑。
以往也經常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他也沒多想,按照老大的脾性確實會做出這種事,當即伸手指向一旁的黑鬃馬:
“既然這樣,你們騎馬去,老實說我早就受夠黑風寨那些狗東西,簡直狂的沒邊,這次必須干死他們!”
“放心,老大也是這個意思,你們就等我好消息?!?/p>
張震語氣森冷。
按照兩人設想,只要過了這道坎,便能徹底脫離山寨的勢力范圍。
然而,就在兩人解開韁繩時。
“哐~哐哐~”
幾道不算響亮的銅鑼聲瞬間刺破寧靜的夜晚,順帶著火光在山頂處炸開。
“戒嚴令?”
疤臉漢子臉色驟變,下意識開口:“寨子里出事了!”
屮!
張震只覺后背一涼,他明白自己帶秦歌逃離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
眼下容不得他多想,必須先發(fā)制人。
只見腰間長刀驟然出鞘。
“噗嗤——”
距離最近的山賊望著不遠處自己的身體,陷入了沉思。
血霧炸開。
張震一腳將山賊尸體踹飛,轟然砸向其余三人,緊跟著一把拉住秦歌:“上馬!”
“咴咴~”
一馬馱兩人瞬間朝著黑暗中狂奔而去。
“張二狗!你踏馬找死!”
疤臉漢子哪還不明白怎么回事,立馬招呼其余兩人上馬緊隨其后。
秦歌捂著嘴巴,強忍著干嘔的沖動。
好家伙。
這手起刀落屬實有些果斷。
一點點防備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