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死了?”
云暮寒看著眼前飄著的紫色光球,面色平靜的問。
周圍霧蒙蒙的空間很明顯不是他曾經(jīng)去到了任何地方,也不是夢。
夢沒有這么清晰。
系統(tǒng)205從數(shù)據(jù)瀑布里抬頭瞅了他一眼,點頭:
“嗯,死了?!?/p>
“…………”
云暮寒:“怎么死的?”
大腦沒有脹痛,心臟也沒有疼,云暮寒覺得他大概率真的是死了。不過這輩子活到他這份上,什么牛鬼蛇神沒見過,眼前的場景雖然沒經(jīng)歷過,但也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就是仍然覺得自己死的挺突兀的。
205抬頭又瞅了他一眼,漫天的數(shù)據(jù)瀑布流浮出一幅畫面:
漆黑的臥室內(nèi),蜷縮在大床上的人似乎在做夢,在安靜異常的房間內(nèi)能夠清晰的聽到逐漸加重的呼吸。
然后持續(xù)不到一分鐘。
沒了呼吸。
205:“這么死了。”
云暮寒:“……”死的多少有點潦草。
“不過你有機會可以重來一次?!?/p>
云暮寒愣了一下,隨后抬手捂著眼睛,清冷蒼白的面容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我這樣的人還能有機會重生,老天可真是瞎了眼?!?/p>
*
黑夜鋪滿大地時。
云暮寒正坐在別墅區(qū)的閣樓上抽煙。
依山而建的別墅金碧輝煌,在燈光的投射下流光溢彩,唯有最頂部的閣樓顯得有些突兀,如同懸崖峭壁上一塊凸出的石頭。
夜?jié)u漸深了,風(fēng)也大,吹得他白色貼身的襯衣冽冽作響。
他光著腳搭在邊緣的兩條腿輕微搖晃著,像是一只靠著風(fēng)飛到高處的鳥兒一樣,危險又輕盈。
別墅豪華又奢靡,造價不菲。
是裴青海死后,作為他戀人順理成章接手他遺產(chǎn)的云暮寒花了大價錢翻修的。
這么多年過去,也不見絲毫的褪色。
“咳咳……”
細微的咳嗽聲。
云暮寒大概是被嗆到了,一根煙尚未抽完,心臟處傳來隱隱約約的刺痛。
他感知了下,覺得不是很嚴重,準備等到抽完再去吃藥。
這符合云暮寒的性格。
他身體不算好,有心臟病,習(xí)慣也不好,有嚴重的拖延癥。
以前不是很明顯,最近這十幾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權(quán)勢、地位,再也不用為生計發(fā)愁倒是越發(fā)的嚴重了。
就比如吃藥這件事兒。
家里和隨身帶著的凡是能定時的手表、鬧鐘、手機等等,全部都被助理定了時提醒他按時吃藥,但通常情況下他都不會及時放下手里的活兒去翻藥瓶,而是想著拖一會兒也無傷大雅,等到做完手里的活兒再去。
而等他做完,時間怎么也過去幾十分鐘半個小時了,順理成章的也就把吃藥的事兒給忘了,基本每次都是直到心臟傳來刺痛才后知后覺。
不過這么些年過去,雖然經(jīng)常忘記吃藥,但也慢慢自洽不怎么感覺到疼痛了。
至少云暮寒是這么覺得的。
他向來放縱自己,吃苦的事兒能拖就拖,實在拖不了了也得用最高效快速的方式解決。只有吃藥這件事兒麻煩又解決不了,讓他無奈到麻木,最后就這么過著。
閣樓高聳,心臟處傳來的刺痛若有若無,感知不是很清晰。
云暮寒抽完一根煙,捻滅火星走下閣樓。
沒有電梯、沒有燈光的走梯窄且潮暗。
拐過彎,一間掛著生了銹大鎖的紅木門很不融洽的佇立的在那。
云暮寒腳步?jīng)]停,甚至無意識加快了幾分穿了過去,像是要避開困在那里的人。那個被他吸血榨髓,最后抽干所有價值死掉的人。
“叮咚~”
手機提示的聲音。
云暮寒停下腳步,翻出手機,看了一眼。
“老板,您睡了嗎?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但有個要緊事兒需要您拿主意……”
消息是總助發(fā)過來的。
云暮寒公司開的很大,雖說是從裴青海那搶來的,但早期自己也付出了不少的心血才成了如今的龍頭企業(yè)。
這幾年他失去了興致慢慢開始放權(quán),人輕松了不少,但還有些事兒是下面的人沒辦法拿主意,得匯報到他這的。
低著頭回了一條消息,云暮寒沒覺得自己身體有什么不適,便乘著電梯拐去了書房開視頻會議。
事情比較棘手,視頻會議的時間也很長,等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窗外樹影憧憧,連蟲鳴都沒有。
云暮寒有些疲倦,便縱著自己趴在書桌上瞇了一會兒,沒成想迷迷糊糊的睡了,還模糊的夢見了一個許久不曾出現(xiàn)的人。
“……裴……青?!?/p>
夜很黑,也寂靜地可怕,匍匐著。
云暮寒面色緊繃又陰寒,眉頭緊蹙,像是陷入了一場難堪又血腥的夢境。
………………
………………
哈嘍,大家好,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新人新書,誰反駁我就小聲叨叨。
謝絕任何形式的Ky,帶節(jié)奏。
新書和之前的風(fēng)格差不多,微攻控。
極端攻/受控請退散?。?!
覺得不好看右上角點茶叉,一直不走還在我書里拉粑粑真的不太有素質(zhì)。
有問題網(wǎng)站會制裁我的。
作者愛好比較小眾,屬于沒飯吃自己做飯的,你來我這吃飯我熱烈歡迎。
但是不能吐口水,這就有點不道德了。
好啦,大家看書吧。
茫茫人海能夠相遇一定是特別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