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黑影的攻擊如狂風(fēng)驟雨般襲來時,白伯不慌不忙,微微側(cè)身,以一種看似隨意卻又無比精妙的身法,輕巧地避開了黑影那凌厲的一擊。
那黑影本以為這全力一擊定能讓白伯手忙腳亂,卻沒想到對方竟如此輕易地化解,攻勢頓時一滯。
趁著黑影這一瞬間的愣神,白伯目光如電,瞅準(zhǔn)時機,猛地探出一只手,如蒼鷹搏兔般精準(zhǔn)而有力,直抓黑影的手臂。
黑影察覺到手臂被白伯牢牢扣住,掙脫無望,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與狠厲。
只見他毫不猶豫地反手抽出腰間佩劍,寒光一閃,朝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臂狠狠削下。
那一瞬間,鮮血飛濺,斷臂落地,場景血腥而慘烈。
“好狠!”
白伯不禁暗自驚嘆,他著實沒想到這黑影竟如此果決,為了逃脫不惜自斷一臂。
然而,黑影并未因斷臂之痛而有絲毫遲疑,趁著白伯短暫的驚愕,身形如鬼魅般轉(zhuǎn)身,以驚人的速度逃竄。
但白伯豈是泛泛之輩。
只見他身影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速度竟比受傷逃竄的黑影更快。
眨眼間,白伯便迅速來到黑影之前,穩(wěn)穩(wěn)地攔住了他的去路,眼神中透著堅定與威嚴(yán),冷冷地說道:“你逃不掉的!”
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白伯心中暗叫不好,想要上前阻止已然來不及。
剎那間,一股烏黑的血沫從他嘴角溢出。
他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原本兇狠的眼神逐漸變得渙散無光,雙腿一軟,直直地朝著地上倒去。
白伯見狀,急忙上前,然而,黑影的生命跡象迅速消逝,已經(jīng)沒了氣息。
望著地上已然死去的黑影,白伯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
死士!
“白伯!”
宮長安這時候打開房門。
看到地上那具漸漸冰冷的尸體,目光變得犀利,轉(zhuǎn)頭看向白伯:“白伯,這是怎么回事?”
白伯皺眉,眼神中透著凝重,緩緩說道:“看來有人坐不住了!”
聲音低沉,仿佛從幽深的古井中傳來。
他似乎知道什么,但沒有明說。
左相府邸內(nèi)。
皓腕輕抬,正緩緩地輕撫著如瀑般的秀發(fā),動作優(yōu)雅而迷人。
“晴兒,宮長安最近在干什么?”
站在女子身后的丫鬟,恭敬地垂手而立,聽到小姐的詢問,趕忙上前一步,微微屈膝行禮后,認(rèn)真地回道:
“小姐,姑爺最近可忙了,在這皇都四處奔走,就連那些偏遠(yuǎn)的道觀、寺廟都去了個遍??善婀值氖?,他到了地方也不參拜,只是在里面隨意看看,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晴兒實在是不懂姑爺這是在做什么。”
女子聽聞丫鬟所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與興致,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出去走走!”
說罷,她便款步走向內(nèi)室,準(zhǔn)備挑選一身合適的衣裳。
晴兒趕忙跟在身后,一邊幫忙整理衣物,一邊忍不住問道:“小姐,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呀?”
女子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思索片刻說道:“隨便吧!”
“吆,這不是宮世子嗎,這是要去哪里呀?”
一道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
宮長安抬眼望去,只見蘇羽身著一襲華麗錦袍,腰間束著一條鑲嵌著美玉的腰帶,手中還輕搖著一把折扇,正滿臉笑意地站在前方。
他心中雖有些不悅,但臉上還是迅速換上了一副禮貌性的微笑,拱手說道:“蘇公子,許久不見。不過是閑來無事,在這皇都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聽聞世子最近流連于皇都的道觀廟宇,這是要給并肩王祈禱嗎?”
蘇羽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手中折扇輕輕敲擊著手心,話語慢悠悠地吐出,“不過看世子殿下的行為,似乎心不誠嗎,那王爺可就兇多吉少了!”
他故意將“兇多吉少”四個字咬得極重,眼中閃過一絲幸災(zāi)樂禍。
宮長安的臉?biāo)查g黑了下來,原本禮貌的笑容在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雙眼如利刃般射向蘇羽,眼神中滿是憤怒與厭惡。
他緩緩走向蘇羽,“誰給你的勇氣,在本世子面前撒野?!?/p>
這目光仿佛帶著實質(zhì)的力量,讓蘇羽感覺如芒在背。
緩緩走向蘇羽,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蘇羽的心上。
“誰給你的勇氣,在本世子面前撒野。”
宮長安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透著無盡的森然寒意。
蘇羽見狀,心中一驚,臉上的得意瞬間被恐懼所取代。
他瞪大了雙眼,看著步步逼近的宮長安,雙腿不受控制地連連后退,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你別過來,本公子可是蘇家之人!”
“啪!”
這一聲脆響,宛如晴空里陡然炸響的驚雷,在喧鬧的街市上突兀地回蕩開來。
只見一道利落的身影疾閃,緊接著便是一個響亮的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在了蘇羽的臉上。
蘇羽整個人如遭雷擊,身體不受控制地旋轉(zhuǎn)著,直接被扇飛出去。
他像個破布娃娃一般,重重地摔落在一丈開外的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宮長安神色冷峻,眼神中滿是不屑,一步一步朝著倒地的蘇羽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蘇羽那驚恐不安的心上。
“一個世家而已,你怕是忘了誰曾經(jīng)馬踏關(guān)中,橫掃世家門閥了!”
宮長安的聲音猶如洪鐘,帶著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氣,響徹在眾人耳邊。
他微微瞇起雙眼,眼中寒光閃爍,繼續(xù)說道:“一個漏網(wǎng)之魚罷了,也敢拿出來唬本世子?!?/p>
言罷,宮長安胸膛微微起伏,怒意未消,緊接著又厲聲道:“并肩王為國而戰(zhàn),拋頭顱、灑熱血,保我朝邊疆安寧,萬民樂業(yè)。
他的功績,他的忠誠,豈是你這等鼠目寸光之輩能隨意評論的?你口出妄言,簡直該死!”
宮長安的聲音激昂而憤慨,在這街道上回蕩,引得周圍百姓紛紛側(cè)目。
“是世子!”
人群中不知誰率先喊了一嗓子,剎那間,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匯聚過來,街頭巷尾頓時炸開了鍋,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那是蘇家蘇羽,蘇家現(xiàn)在可不好惹?!币晃磺嗄?,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低語著。
“世子這下麻煩了!”一個更為年輕的后生滿臉擔(dān)憂,不禁為宮長安捏了一把汗。
“不過這蘇羽也是頭鐵,惹到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迸赃呉粋€身材魁梧的大漢,撇了撇嘴,略帶不屑地說道。
“并肩王當(dāng)年滅了不知多少世家門閥?!比巳褐杏钟腥诵÷曕止局?/p>
這是一個穿著長衫的老者。很多人還記得。
想當(dāng)年,并肩王馳騁沙場,戰(zhàn)功赫赫,為了整頓朝綱,削弱那些尾大不掉的世家門閥勢力,不知鏟除了多少豪門望族。
他的威名,至今仍讓不少世家膽寒。
如今宮長安身為并肩王之子,面對蘇羽的挑釁,自然不會輕易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