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心軟買了個魅魔幼崽怎么辦?當然是寵著他,讓他離不開我啦!
永夜城的黑市在血色月光下翻涌著詭異的霧氣,魔法燈柱在冰墻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我攥著皺巴巴的采購清單,鼻尖被藥草混合著鐵銹的氣味刺得發(fā)癢。
柜臺后的老蜥蜴人咂著牙:“三株血晶蘭?現(xiàn)在黑市價八十魔晶,
你這三...”“三號拍賣臺開始!”突然炸響的魔法擴音陣震得我耳膜生疼。
人群如潮水般向中央涌去,我被擠得踉蹌時,
聽見身旁兩個黑袍人壓低聲音:“聽說這批貨有瑕疵?”“噓!暗巷里傳了半月了,
那魅魔崽子...”魔法聚光燈轟然亮起,銀白色卷發(fā)的幼崽跌坐在符文陣中央。
他脖頸的鐵鏈泛著幽藍,每掙扎一下就會冒出細小的電火花。當他抬起臉,
琥珀色眼睛蒙著層水霧,右耳尖端赫然少了一小塊絨毛——在魅魔族群里,
殘缺的耳朵就像烙在額間的恥辱印記。“起拍價,五十魔晶!”拍賣師的木槌重重落下。
全場寂靜得能聽見冰棱墜落的聲音,角落里傳來嗤笑:“殘缺品也敢拿出來?
”“聽說他前三個主人都退貨了,說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庇揍掏蝗淮蛄藗€噴嚏,
尾巴尖可憐兮兮地卷起。心形的尾巴尖似隱隱有紅光在閃爍。我下意識摸了摸空蕩蕩的錢包,
隔壁蜥蜴人大叔嘆氣:“聽說沒主人的魅魔會被關進月光塔,
生生抽走翅膀...”我看見幼崽突然渾身發(fā)抖,鐵鏈撞在地上發(fā)出細碎的嗚咽?!叭?!
加三株血晶蘭!”我的手比腦子更快,像昏了頭似的,魔晶袋倒出最后幾枚泛著微光的石頭。
全場嘩然,拍賣師推了推魔法眼鏡:“這位女士,
您確定要用珍稀藥材換一個...”“確定!”我盯著幼崽突然亮起的眼睛,
他耳尖的缺口在燈光下泛著淡粉色,像道未愈的傷口。臺下傳來哄笑,
有人吹著口哨:“窮魔法師想養(yǎng)瑕疵品?”“等著瞧吧,不出三天就得哭著退貨!
”我咬著牙接過沒有人競價的鐵籠,幼崽卻突然用尾巴纏住我的手腕。他仰著沾灰的小臉,
聲音奶里奶氣:“姐姐身上有甜甜的藥草味...以后洛洛幫你制藥好不好?
”我的心突的一軟。回程的巷子里,我心不在焉的走著路,
我盯著空蕩蕩的采購清單欲哭無淚。聽見鐵鏈在身后叮當作響。幼崽突然拽住我的裙擺,
指著墻角陰影:“姐姐小心!那里有三只...”話音未落,三只變異老鼠竄出,
卻在距離我半米處突然自燃。幼崽晃著尾巴,爪子上還冒著粉色火星:“洛洛要保護姐姐!
”我哭笑不得看著一個魔法火球就可以打死的變異老鼠。
墻邊總是有一些躲起來的變異小動物,雖危險不大,但也擾人的很。我看著他得意的小表情,
又看看空蕩蕩的采購清單,欲哭無淚。誰能告訴我,為什么買藥材會自動升級成買崽??!
更要命的是,這小家伙在我的耳朵邊撒嬌:“姐姐的心跳好快,是也喜歡洛洛嗎?
”而他耳后的殘缺絨毛,正輕輕掃過我的手背,像羽毛撓過心尖。
——距離帶走洛洛已經(jīng)三天。在黑市拍賣會拍下的魅魔幼崽,
此刻正蜷縮在浸透夜露的兜帽里,銀白色卷發(fā)沾著細碎的冰晶,
泛著微光的小尾巴像條不安的雪蛇,一圈圈纏著我的手腕。"姐姐..."他仰起臉時,
琥珀色眼睛蒙著層水霧,蒼白的臉頰泛著病態(tài)的緋色,睫毛上凝結的冰珠隨著顫抖簌簌墜落,
"洛洛好難受。"幼崽的體溫透過單薄的布料傳來,燙得我指尖發(fā)麻,
仿佛觸碰著塊燒紅的炭。遠處傳來月光塔守衛(wèi)的馬蹄聲,
金屬鎧甲碰撞的聲響混著魔狼的低吠,在幽長的巷道里蕩出令人心悸的回音,
隱約聽到“有沒契約的魅魔逃跑了……” 每一聲都像是催命符。我咬著牙扯開領口,
鎖骨處的緋月印記在暮色中泛起妖異的紅光。契約生效的剎那,空氣突然變得粘稠如蜜,
幼崽周身騰起粉色光暈,原本巴掌大的尾巴突然暴漲,柔軟的絨毛掃過脖頸時激起一陣戰(zhàn)栗。
毛茸茸的尾巴將我整個人圈進溫暖的懷抱,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
帶著蜜糖般的甜膩氣息:"以后姐姐就是我的主人..."他的聲音像是裹著絲綢的利刃,
帶著與生俱來的蠱惑,尾尖還在無意識地摩挲我的手背。契約順利簽訂我這時才反應過來,
洛洛之前的主人沒有契約他,那為什么會把洛洛退回去呢?我看著洛洛帶著甜蜜的笑臉,
低下了頭,卻沒看到洛洛幽深的瞳仁深處的幽光。永夜城的空氣里漂浮著細小的冰晶,
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吞進碎玻璃。
我當然清楚這里的規(guī)矩——月光塔的尖頂永遠懸掛著幽藍鎖鏈,
沒有主人的魅魔會被剝?nèi)コ岚?,淪為貴族掌心的玩物。
而我不過是個在拍賣場鬼迷心竅的普通魔法師,當看到拍賣臺上那個被鐵鏈磨破腳踝的幼崽,
舉牌的手比思考更快。當時他被拴在魔法陣中央,銀白色卷發(fā)凌亂地遮住眼睛,
每當鎖鏈晃動就會發(fā)出壓抑的嗚咽,讓我想起小時候在暴風雪中撿到的受傷雪狐。"先說好,
"我強裝鎮(zhèn)定地推開他,后背卻抵上結著冰棱的磚墻,潮濕的苔蘚滲進衣領,
"等你成年能自保,我們就解除契約。"夜風卷起幼崽的銀發(fā),露出他耳尖淡淡的緋色。
洛洛歪著頭,琥珀色眼眸突然亮起細碎的光,像是誰把銀河揉碎了撒進去。
洛洛沒有回我的話,他突然伸出溫熱的小爪子,
輕輕觸碰我凍得發(fā)紅的鼻尖:"姐姐的魔法好弱,"指尖劃過之處泛起淡粉色光芒,
"洛洛可以幫你哦。"說話時不小心露出的小虎牙,在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我頓了頓沒說什么?;氐姜M小的魔法工坊,哦,自從父母走了后,
家里的魔法工坊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有了洛洛后可能潛意識里也想有個人陪伴吧。
無法背叛的陪伴,快速成長的魅魔,我捂著臉突然笑了一聲。
——回到家里后洛洛黏人的日常才真正開始。這間位于城市邊緣的屋子,
墻面布滿了年代久遠的魔法陣痕跡,褪色的符文在燭火下若隱若現(xiàn)。
洛洛對這里的一切都充滿好奇,總是邁著小短腿跟在我身后,尾巴隨著步伐歡快地搖晃。
"姐姐!星塵要倒多少呀?"洛洛踮著腳趴在坩堝邊,蓬松的尾巴掃過我的手背,
沾了滿尾尖的熒光粉末。他懷里抱著比自己腦袋還大的玻璃罐,琥珀色眼睛亮晶晶的,
"上次放三勺就變出會唱歌的泡泡,這次要放五勺嗎?"我按住他作勢要傾倒的爪子,
魔藥在坩堝里咕嘟冒泡:"半勺,上次廚房天花板的泡泡糖黏住掃帚,你還想再看我爬梯子?
""可是姐姐爬梯子的樣子超厲害!"他突然把下巴擱在我肩頭,溫熱的呼吸噴在脖頸,
"像會飛的螢火蟲!"話音未落,尾巴偷偷卷走桌上的月光花瓣,"就加一點點,
讓藥水變成會跳舞的銀河好不好?"隨著"嘩啦"一聲脆響,整罐星塵傾入坩堝。
紫色藥霧瞬間炸開,無數(shù)發(fā)光粒子懸浮在空中,拼湊出歪歪扭扭的愛心。
洛洛慌忙躲到我身后,毛茸茸的耳朵貼在腦袋上:"洛、洛洛不是故意的!但姐姐快看,
它們在拼你的名字!"我看著空中忽明忽暗的"蘇"字,無奈地轉身。
幼崽仰著沾著熒光粉的小臉,睫毛上還掛著星塵碎屑,
尾巴卻悄悄纏住我的手腕撒嬌:"姐姐不生氣的話,洛洛就把最喜歡的彩虹糖都交出來!
"他從兜里掏出顆黏糊糊的糖,包裝紙上印著歪歪扭扭的愛心。當我伸手接過糖果,
指尖不小心擦過他掌心的溫度。洛洛突然像被燙到似的跳開,
耳朵尖泛起緋色:"姐、姐姐耍賴!明明說好了只拿一顆!"可尾巴卻誠實得很,
一圈圈纏上我的小臂,末端還在歡快地搖晃。"下次再闖禍,就罰你打掃三個月工坊。
"我捏了捏他軟軟的臉頰。洛洛立刻抱住我的腰,
把臉埋進衣角蹭了蹭:"那洛洛現(xiàn)在就開始工作!"說著突然踮腳,在我臉頰飛快啄了一口,
"獎勵姐姐最最最溫柔!"坩堝里的魔藥徹底報廢,訂單也要延遲了。
可看著在熒光粒子中手舞足蹈的小身影,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舍不得真的生氣。
或許比起完美的藥劑,這份帶著甜味的混亂,才是永夜城最珍貴的魔法。
有陪伴的日子跟自己獨自一人,我覺得適應了熱鬧可能無法再重回寂靜了。
我在蒸騰著藥霧的坩堝前調(diào)配藥劑時,洛洛就就搬著小木凳站在旁邊,
晃著蓬松的尾巴往里面撒閃著微光的星塵:"姐姐快看,這個放進去藥水會變星星!
"有時候不小心撒多了,整個工坊都會飄起發(fā)光的粒子,像置身于銀河之中。
我看著洛洛溫柔的笑了一下。雖然有洛洛的搗蛋總是出現(xiàn)失誤,但比起一個人的寂靜,
我還是更喜歡現(xiàn)在有洛洛的陪伴。每當我在書桌前繪制魔法陣,洛洛就會趴在桌邊,
小爪子蘸著紫色的魔藥墨水在羊皮紙上亂涂。有次我回頭,
發(fā)現(xiàn)他正專注地畫著歪歪扭扭的愛心,周圍還寫滿了不成形的"姐姐"。察覺到我的目光后,
他慌忙用身體擋住畫作,耳朵羞赧地貼在腦袋上,臉漲得通紅:"不許看!這是秘密!
"可尾巴卻誠實地搖個不停,掃過我的手背時,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觸感。
當我回頭總是能看到洛洛的身影,自己也不會寂寞。雖然生活中總有小插曲,
但怎么說那不是一種生活的調(diào)劑呢!———第二天魔藥訂單缺了味藥材我剛準備出門。
"我要和姐姐一起去!"洛洛整個人掛在我腿上,蓬松的尾巴卷成麻花狀纏住我的腰,
"上次姐姐出門帶回了帶刺的怪蘑菇,這次肯定也會遇到危險!
"我無奈地戳了戳他鼓起的臉頰:"只是去買魔藥材料,又不是...""不聽不聽!
"他突然捂住耳朵,銀白卷發(fā)隨著搖頭晃成毛團子,"除非姐姐答應讓洛洛保護你,
不然就...就用尾巴把姐姐捆在家里!"說著真的用尾巴圈住我的手腕,
濕漉漉的琥珀眼盯著我,"姐姐忍心留洛洛一個人在家數(shù)星星嗎?"我無奈只好帶著洛洛,
嚴肅的對洛洛道”那你一定要乖?!甭迓迮d奮地回道“姐姐,
我一定聽你的話”集市里彌漫著龍血草的辛辣氣息,洛洛的手指幾乎要把我的小指攥變形。
路過發(fā)光棉花糖攤位時,他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
尾巴尖不受控制地輕輕拍打我的小腿:"姐姐...那個會發(fā)光的云,洛洛就嘗一小口,
就一小口好不好?"見我猶豫,他立刻把臉貼在我裙擺上蹭來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