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你還真的要娶那個母老虎???”
林非晚按在會議室門把手一下子就僵在原地,她站在那里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
“娶,當然得娶,不過我騙她沒有領證,我不把她牢牢看在身邊,桑桑怎么會放心呢?”
盛修文在會議室里面和別人有說有笑,“還得是盛哥有主意?!?/p>
“就是要不然這么多年能讓一個大小姐跟著他死心塌地給他賺錢嗎?”
盛修文語氣中甚至帶上了些狠厲,“誰讓她當年陷害桑桑的,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接下來你們都給我繼續(xù)演絕對不能露餡。”
林非晚不可置信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看了看手里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才談下來的合同,手掌緊緊攥在一起指尖幾乎要戳破手心。
林非晚將手里的合同撕碎,轉身給爺爺打了電話。
“您不是說要給我談一門好婚事嗎?我答應了,我嫁?!?/p>
爺爺聽著電話有些不可思議,“歐呦,你還是非晚嗎?可算是想通了你說說那個小白臉有什么好的?”
“只要你肯嫁,爺爺一定什么都安排妥當?!?/p>
林非晚繼續(xù)說道:“我還有一個要求。”
爺爺對她向來是百依百順的,“你說爺爺一定照做?!?/p>
“我要下個月十號辦婚禮。”
林非晚打完電話就一個人回到了家中,她看著自己為了結婚添置的那些家具和擺件,一怒之下將所有的東西都砸了。
等她發(fā)泄后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身在一片廢墟中了。
林非晚向身后的沙發(fā)倒去,她望著天花板,努力不讓自己流下一滴淚。
這一場虛假的愛情她不要了,這些糟糕的回憶她不要了,她只要盛修文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她和盛修文從高中就是同學,那時候她是舞蹈生每天忙得像是一陣風。
學校舞蹈班兩頭跑幾乎沒有一點兒空余的時間。
只有一次下雨天司機堵在了路上,林非晚要參加的舞蹈比賽差點兒遲到,卻正好遇上了盛修文。
男孩穿著干凈的白襯衫,一把傘向她傾斜,“要去參加比賽嗎?正好順路我送你。”
那個雨天是他們的初遇。
她站在臺上拿下了那一場比賽的冠軍,可是命運弄人林非晚的腿受了傷。
距離高考只有幾個月的時間她只能走文化課,她只能拼了命去學。
盛修文那時候是年級第一,卻主動調來了林非晚在的班級,成了她的同桌。
他出現(xiàn)在林非晚人生最黑暗的日子,如同一道光將她從深淵里拉了出來。
盛修文為了給她補習從來都是第一個到最后一個走,對林非晚的成績甚至比對自己的要更上心。
這一切林非晚都看在眼里,青澀的少女早一步動了心,在高考后和盛修文表白。
盛修文當時紅著臉沒有給她答復,但是等考試成績出來后盛修文卻不見了,林非晚考上了心儀的學校,再沒見過他。
等到倆人再次相遇已經(jīng)是大學畢業(yè)了,林非晚要回家族繼承企業(yè)可偏偏遇上了一腔熱血準備創(chuàng)業(yè)的盛修文。
盛修文說當年高考失利覺得配不上她才離開了,林非晚對盛修文總有一層年少的濾鏡。
他那時候猛烈的追求和一腔熱血徹底打動了林非晚。
林非晚不顧眾人反對重拾年少的愛,放棄了家族的一切陪著他白手起家。
林非晚為此徹底和家中大鬧了一場,放棄了千金大小姐的身份陪著盛修文一起創(chuàng)業(yè)。
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熬了多少夜,受了多少罪,因為陪在身邊的始終都是盛修文,林非晚全部都無怨無悔。
倆人共同努力了那么多年,才終于熬到了公司要上市的這一天。
而林非晚等了這么多年屢次被延遲的婚禮也終于提上了日程。
可是到頭來,一切都是一場騙局罷了。
林桑桑是林非晚同父異母的妹妹,林非晚和家中不和也多有她的原因。
原來這么多年倆人想聯(lián)起手來毀了她,那還真是一盤好棋啊,把她耍得像是一個小丑。
她叫了清潔公司把砸壞的家具和有關倆人的東西全部收走,整個房子看上去干凈多了。
這時盛修文也剛好從外面回來,“家里怎么都空了,你又在折騰什么?”
林非晚往日見他回來一定會迎上去,如今背對著他站在窗邊很冷淡地回道:“我們新婚該那些東西都舊了,該換點兒新的?!?/p>
盛修文沒有多問,對于這里添置了些什么,或者又有什么不滿意的東西他對這些一向都不在乎。
“都行按照你喜歡的來就可以了。
林非晚嘴角帶過一抹苦笑,反正他什么都不在乎。
“今天談的合同怎么樣了?”盛修文從背后抱住林非晚,埋在她的肩頸上磨蹭,很是曖昧。
以前盛修文累的時候總會這樣做,如今林非晚只覺得惡心。
她默默躲開了盛修文的觸碰,“今天有點兒不順利,估計要往后推遲了?!?/p>
盛修文一聽立刻就慌了,“怎么會這樣,不是一直都推進得很順利嗎?”
天底下哪有好做的生意,林非晚總是對盛修文報喜不報憂就是不希望他太過辛苦。
而現(xiàn)在林非晚有些慶幸自己沒有讓盛修文參與到合同的簽訂中來。
沒有這個合同公司上市就還需要繼往后拖,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著急了。
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林非晚要走得干干凈凈這個公司他也別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