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的袖口被符文旋渦撕開一道裂痕,腕間突然傳來灼燒般的刺痛——逐漸的顯現出奇怪的血紅色的符文。此刻暗金色紋路竟與石門上扭曲的符文產生共鳴。
"不對...這吸力在篩選血脈!"小師妹腰間的佩劍突然崩出裂紋,神秘女身上帶的符紙一接觸漩渦邊緣就燃起幽藍火焰,爆開的火星里浮現出與老者結印手勢完全一致的圖騰。
幾乎同時,阿郎腰間的高科技探測儀突然震顫。一震電波映出的不再是當下場景,而是百年前的血腥祭祀:十二名額間刻著同樣符文的黑袍人,正將某個與老者面容七分相似的少年推入沸騰的九龍紋銅鼎。鼎身銘文竟與此刻石門上的紋路分毫不差!
"原來你是血祭余孽!"阿郎借高科技探測儀回溯之力暴喝出聲,果然如他推測,老者本能地變換手訣截擊寶物,旋渦的五行生克霎時出現缺口。神秘女抓住這火石的破綻,咬破指尖將血珠彈向小師妹的佩劍。
"乾坤逆行,斗轉星移!"隨著兩人合念禁咒,沿著旋渦的能量逆向穿刺。整座石門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原本光滑的表面突然凸起數百個蛇形浮雕,每片蛇鱗都在滲出黑血。
老者突然發(fā)出鬼魅般的怪笑:"你們喚醒的不是門,是棺——"話音未落,他整條右臂突然皮開肉綻,鉆出十三條帶倒刺的金銀鎖鏈。其中三條直取阿郎咽喉,另外十條竟深深扎進石門,將黑血引入體內。
阿郎被鏈條擦過的左肩瞬間發(fā)黑,卻在劇痛中捕捉到更駭人的細節(jié):那些吸飽黑血的鎖鏈表面,浮現出神秘虎符,虎符刻著上古神獸符紋。云尊仙游前那句"虎符現世時,當心上古神獸吞日"的警告,此刻如驚雷炸響耳畔。
"用我的血破局!"神秘女突然扯開衣襟,心口位置赫然是枚殘缺圖案嚴絲合縫的玉鎖。阿郎福至心靈,將虎符殘缺的棱角狠狠按進玉鎖凹槽。霎時地動山搖,石門表面所有蛇形浮雕齊聲哀嚎,在金光中熔解成青煙。
然而這破局一擊的代價遠超想象——石門背后傳來某種巨型生物鱗片摩擦聲,被封印的嘶吼震得眾人七竅滲血。更致命的是,原本困住老者的金銀鎖鏈突然調轉方向,將小師妹拖向石門深處若隱若現的黑暗陰影...
阿郎見狀,心中大急,立刻飛身撲向小師妹,想要抓住她,卻被鎖鏈散發(fā)出的強大力量彈開。小師妹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神秘女見狀,咬緊牙關,再次咬破指尖,將鮮血灑向鎖鏈。鮮血在鎖鏈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音,似乎對鎖鏈有一定的克制作用,但效果并不明顯。老者看著他們的掙扎,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哈哈哈,你們都逃不掉,這石門中的力量將會吞噬一切!”
就在這時,阿郎腰間的探測儀再次發(fā)出強烈的震動,一道光芒從探測儀中射出,照射在石門上。石門上的符文開始發(fā)生變化,似乎受到了某種影響。阿郎心中一動,立刻將探測儀對準鎖鏈,光芒照射在鎖鏈上,鎖鏈上的虎符圖案發(fā)出耀眼的光芒,似乎在反抗這股力量。小師妹趁機掙脫鎖鏈,跌跌撞撞地跑向阿郎。
老者見狀,大驚失色,他急忙想要控制鎖鏈,卻發(fā)現鎖鏈已經不受他的控制。鎖鏈開始瘋狂地扭動,似乎想要掙脫石門的束縛。石門背后的巨型生物嘶吼聲更加強烈,整個空間都開始劇烈震動,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神秘女看著眼前的情況,沉聲道:“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否則都會被埋葬在這里?!卑⒗牲c點頭,將探測儀收好,扶著受傷的小師妹,準備離開。老者見狀,想要阻止他們,卻被瘋狂扭動的鎖鏈纏住,無法脫身。
阿郎、神秘女和小師妹在搖晃中艱難地向出口走去,身后傳來老者絕望的喊聲和石門崩潰的巨響。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次冒險只是揭開了上古封印的一角,更大的危機還在后面等待著他們。
阿郎、神秘女和小師妹踉蹌著逃出石門所在的洞穴,身后傳來山體崩塌的轟鳴。逃至安全地帶后,阿郎猛然發(fā)現探測儀屏幕竟浮現出半幅殘缺的星圖,中央正是他們此刻所在的坐標。神秘女突然捂住心口玉鎖的位置,低聲念出云尊那句"虎符現世時,當心上古神獸吞日"的警告,指尖無意識地在地面畫出與星圖相似的紋路。
"這玉鎖原本是完整的。"她忽然撕開衣領,露出鎖骨處一道猙獰的縫合疤痕,"十二年前云尊閉關前夜,有人潛入藏寶閣盜走了另一半。那夜我親眼看見,盜走玉鎖的人......腰間佩劍與師妹你現在的劍鞘一模一樣。"
小師妹驟然握住崩裂的佩劍,劍柄處突然滲出幽藍液體,在月光下顯出"壬寅年造"的字樣——正是百年前血祭發(fā)生的年份。阿郎的探測儀突然瘋狂震動,投射出盜鎖者與黑袍人交易的虛影,而交易地點的坐標竟與老者被鎖鏈吞噬的洞穴完全重合。
"不對,老者不是最終買家。"神秘女折斷一根發(fā)簪刺入玉鎖凹槽,殘缺處立刻涌出黑霧,霧中浮現出十二道黑袍人圍坐在紫荊羅盤前的景象,羅盤指針正指向三人此刻逃生的山洞。阿郎猛然想起探測儀在石門處回溯的血祭場景——那沸騰的九龍銅鼎底部,刻著與羅盤完全一致的紋路。
"他們要用十二個血脈獻祭者重啟羅盤。"小師妹顫抖著指向劍柄滲出的液體,"這劍......可能封存著第一個祭品的魂魄。"話音未落,佩劍突然暴起藍光,將三人籠罩其中。阿郎的探測儀在藍光中炸裂,碎片化作完整的星圖,中央坐標赫然是千里之外的昆侖山巔,那里正有十二道黑氣沖天而起,與星圖軌跡交織成吞噬太陽的圖騰。
神秘女玉鎖上的縫合疤痕開始滲血,血液順著星圖紋路流淌,在昆侖山坐標處凝結成鑰匙形狀。她忽然咬破舌尖噴血在鑰匙上:"云尊當年封印的不僅是石門,還有羅盤的十二個陣點。但盜鎖者提前激活了第一陣......現在還有十一個地點需要阻止。"
三人抬頭望去,夜空中的月亮突然被黑影蠶食,黑影輪廓竟與虎符上的神獸紋路分毫不差。小師妹的佩劍發(fā)出哀鳴,劍身浮現出的魂魄影像正被月光中的黑影吞噬,最后定格在老者扭曲的面容上——那魂魄的嘴角,竟露出與老者生前一模一樣的瘋狂笑意。
神秘女的手指撫過鎖骨處猙獰的縫合疤痕,月光突然在玉鎖殘缺處凝結成一滴血珠。她的瞳孔驟然收縮,記憶如毒刺般穿透十二年時光的繭殼——
十二年前·藏寶閣血月夜
"師姐,云尊閉關前叮囑過任何人不得靠近......"小師妹的聲音在長廊盡頭碎裂成驚恐的喘息。神秘女提著藥箱沖向藏寶閣,裙裾掃過滿地符紙灰燼,藥箱里止血散的藥香混著濃重的血腥味在鼻腔炸開。
藏寶閣銅門大開,月光從穹頂的破洞傾瀉而下,在玉鎖陳列臺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云尊的白鶴氅垂落在地,衣襟浸透暗紅,三枚染血的銀針散落在玉鎖空位旁。神秘女踉蹌著跪倒在地,指尖觸到師父掌心未散的余溫——那溫度竟帶著詭異的金屬質感。
"是你......"云尊喉間擠出半句,枯瘦的手指指向她心口。神秘女猛然發(fā)現師父瞳孔深處映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玉鎖圖騰,而她的鎖骨處突然傳來灼燒般的劇痛。等她回過神來,半塊玉鎖已嵌進血肉,傷口邊緣爬滿與石門上相同的符文。
"原來......真正的鑰匙在你身上。"云尊的唇角溢出黑血,脖頸處浮現與黑袍人相同的血紋。神秘女掙扎著后退,撞翻藥箱,散落的藥瓶在月光下折射出十二道幽藍光斑,每一道都連接著不同方位的符陣。
破空聲驟響,九枚銅釘穿透她的肩胛骨,將她釘在朱雀方位的星圖之上。黑袍人從陰影中走出,腰間佩劍正是小師妹此刻所持的那柄,劍鞘上九龍紋在血光中蠕動。"十二年前就該完成的儀式,被你這賤婢拖延了整整十年。"為首的黑袍人扯下兜帽,露出與老者七分相似的面容,只是那雙眼睛泛著玉石般的死灰。
云尊突然暴起,用最后氣力將半塊玉鎖震入她心臟。神秘女在劇痛中看見師父化作萬千符蝶,每一只翅膀都刻著"吞日"二字。銅釘崩裂的剎那,她墜入無間地獄般的符文旋渦,意識消散前,最后一瞥是黑袍人將另一半玉鎖投入九龍銅鼎,鼎底浮現出與昆侖山坐標完全重合的羅盤紋路。
(現實)
血珠從玉鎖殘缺處滴落,在地面星圖上勾勒出昆侖山巔的血色連線。小師妹的佩劍突然發(fā)出龍吟,劍柄裂紋中滲出十二滴幽藍血淚,每滴都映出一張黑袍人的臉。阿郎的探測儀碎片在血淚中重組,投射出云尊臨終前未完成的星圖——十二個陣點環(huán)繞昆侖,中央的太陽圖騰正被十三條鎖鏈纏繞,鎖鏈末端連接著神秘女心口的玉鎖凹槽。
"盜鎖者不是別人......"神秘女突然攥緊佩劍,劍身浮現出的魂魄影像在月光中扭曲成黑袍人面容。她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處與玉鎖同源的符文,"十二年前,我親手將云尊的魂魄封進了這把劍。而盜走玉鎖的人,正是被血祭污染后的......師父自己。"
話音未落,昆侖山方向傳來星辰移位的天象異動,十三條鎖鏈虛影穿透云層,直指三人所在。小師妹突然被佩劍反噬,脖頸浮現與云尊相同的銅釘印記。阿郎的探測儀發(fā)出過載警報,屏幕中老者扭曲的臉與云尊的魂魄影像重疊,嘴角揚起同樣的瘋狂笑意。
"原來你們都是祭品。"神秘女咬破指尖,將血珠按進玉鎖凹槽。霎時地動山搖,昆侖山巔同時噴出黑血,星圖上的鎖鏈開始反向吞噬太陽圖騰。但她的心口玉鎖突然發(fā)出悲鳴,縫合疤痕裂開,露出內里鑲嵌的虎符殘片——那正是阿郎在石門上見過的神獸符文,虎目正盯著逐漸被鎖鏈吞噬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