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鏡中太白影像,被吸入異空間) “哎呀!——好痛!
” 腳踝傳來鉆心的疼痛和強大的撕裂感,我猛地睜眼。 眼前的景象讓我的胃瞬間痙攣!
天空中煙霧迷蒙、尸骸堆積如山,濃烈的血腥和腐臭味嗆得我?guī)缀踔舷?。我驚恐地檢查全身,
萬幸!身體完好無損,沒有致命傷。這時,
我才看清劇痛的來源——唯獨有一只腐臭干癟的手正死死攥著我的腳踝! “滾開!
” 死鬼,猛地踹開那只恐怖的尸手,心臟狂跳到嗓子眼。顧不上惡心,我慌忙檢查腳踝,
確認沒有傷口,也沒有被感染;方才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冷汗浸透了后背。
“太白…我不是太白嗎?” 種種困惑淹沒了我,“玉帝老兒真把我踹下凡了?
還…降在這慘烈的戰(zhàn)場?!” 瞬間火氣直沖腦門,“伴君如伴虎…呸!等我…” 轟隆??!
天空突然變得漆黑一片!尖銳炸裂般的雷聲響徹了周圍!我驚恐抬頭,
看到,一支離炫的弓手從我頭上飛快劃過,當時,說實話嚇得我三魂七魄都快沒了,不管了,
總算是躲過一劫,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當我醒悟過來,
那個神秘黑衣人猶如鬼魅般消失無蹤,我掙扎著爬起來,逼迫自己冷靜觀察。
破爛不堪的戰(zhàn)旗、古老的戰(zhàn)甲樣式、以及尸體身上的烙印…商朝?!我瞬間像墜入大海!
“商周大戰(zhàn)?!玉帝你個老匹夫!把我丟進這該死的戰(zhàn)場?!” 絕望和憤怒讓我眼前發(fā)黑,
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襲來,“完了…” 意識徹底陷入黑暗前,只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
…… 刺骨的冰冷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將我喚醒。一桶…不,
更像是潑下一盆稠糊冰冷刺骨的液體,劈頭蓋臉!是水?還是…血?我打了個寒顫,
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在昏暗的光線下,兩名面目猙獰的商朝士卒正揮舞著皮鞭,
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我身上。 “嘶…!” 真實的劇痛讓我倒吸涼氣,徹底清醒——這是夢?
之前的“沒有知覺”是錯覺?本能地我開始扭動身體試圖躲避,嘴里發(fā)出沉重的痛苦。
或許是我的反應過于“現(xiàn)代”,或許是口中無意識蹦出的古怪詞匯(“輕點…打壞……”),
兩個行刑的士卒竟停下了鞭子,面面相覷,一臉見了鬼的困惑。 就在這時,
牢門外傳來腳步聲。兩個士卒瞬間面如死灰,如同被冰凍般僵硬不動?,雙手下垂,
大氣不敢出。一個身影踏入黑暗。 來人一身奢華卻陰冷的黑色戰(zhàn)袍,頭戴高聳的官帽,
臉面皙白無胡須,嗓音尖銳又刺耳:“放肆!讓你們撬開嘴,不是讓你們看戲!
” 他陰險兇橫的目光掃過我和…對面角落的陰影?“哼!本官稍后再來,
若還問不出.....提頭來見” 他沒說完,冷哼一聲袍袖一甩,留下毛骨悚然的寒意。
犯人?兩個?我忍著痛苦,艱難地扭頭看向?qū)γ骊幇档慕锹洹偛疟粷娦褧r思緒太過混亂,
竟沒注意到那里還窩著一個人影! “叛徒…休想從我口中…說出一個字!” 偶然間,
聽到像聲如洪鐘鏗鏘有力的聲音,莫非這就是另一個犯人嗎?”嗯,是個漢子,
有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想到這時,耳邊又聽到這么一句:俠士你為何被抓呢?
而且聲音有點既像一位含苞欲放的年輕少女,又好像是帶刺的聲音,我猜應該是位女漢子吧!
一聲柔弱細膩的聲音飄過來說:“俠客,你這么不理我呀?或許我說錯話了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支支支吾吾的說:“哦,沒有,我是在想,怎么才能逃離這個鬼地方,
得到自由。說完,女犯人說:“俠士,一看你就沒有坐個牢,牢房里面就是這樣的,
永遠是臭混混,暗無天日、哀聲遍野,”女犯人邊說邊哭?!笨戳艘槐橹車F(xiàn)在沒人了,
我用余光掃射一下褲子,看到鼓鼓的,哈心里一樂,是手機?這下可以了,
不過現(xiàn)在有個難題,雙手被鐐銬銬著,不能動,唉?還好腳是自由的可以隨便亂動,
這下可以派上用場了,現(xiàn)在只能利用我的臀部和腳和肢體動作來配合,我像條擱淺的魚,
扭動著身體,試圖用臀部或腿將它蹭到前面來。 “俠…俠客?” 那女聲帶著疑惑,
“你…身上不適么?可是…生了虱子?” 她聲音里帶著一絲尷尬,
“不像我們女子…便是癢死…也不敢妄動的…” 說到后面,已是帶著哽咽。
她的話像根針,刺破了我對“穿越”最后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這是個怎樣的時代?
弱肉強食,人命如草芥,女子更是枷鎖重重。 “活下去…只有變強…” 我喃喃自語,
拼盡全力,終于用腳跟將手機艱難地勾到了側(cè)面,再用蜷起的腿和膝蓋夾住,
一點一點頂?shù)缴砬澳芸吹降奈恢?。汗水混合著血水已浸濕了褲腿,但我成功了?/p>
心臟狂跳著,我用下巴和肩膀夾起手機,點亮屏幕——沒有信號!沒有網(wǎng)絡!
最讓我萬般無奈的是“無服務”三個字像最后的審判,破碎了我最后一絲希望。 “該死!
” 一句現(xiàn)代粗口脫口而出。 “???” 女子的聲音充滿了茫然。
我猛地意識到溝通有代溝。深吸一口氣,放松心情,努力放慢語速,
擠出盡可能溫和(但估計還是很奇怪)的聲音:“姑…姑娘?在下…阿郎。
” 我放棄了現(xiàn)代名字,“敢問…姑娘芳名?”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適古代”的問法了。
對面沉默了半晌,似乎花了很大力氣理解我這“怪人”的問話。終于,
那個細微的聲音輕輕響起,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羞澀:“賤名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