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自珩結(jié)婚那天,他在我們的婚床上和一個陪酒女顛鸞倒鳳。我流產(chǎn)后,
他又強行要與我發(fā)生關(guān)系,失手把他打傷,他竟破天荒提出端午假期帶我出門旅游,
卻不想他還把小秘書帶上了。深夜我在客廳痛經(jīng)到昏厥,他和女人在臥室呻吟連連。
愛周自珩的第十年,他確診胃癌,悔不當初,我淡定的拿出離婚協(xié)議?!安缓靡馑?,
我認錯人了,我愛的一直都不是你?!彼拔⑵砬?,“別走…好不好?”“你弟弟來接我了,
就在門口?!?“阿珩?”我坐在梳妝臺前擦著剛洗完的頭發(fā),周自珩突然推門進來。
我們結(jié)婚一年多了,一直都是分房睡,他從不進我的房間。周自珩沒回答,
徑直走過來把我抱起摔到床上。“你干什么??”他靠近了我才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男人自顧自解開皮帶,我連忙坐起來,又被他按倒,“你喝酒了,別沖動,先把我放開!
”衣料撕裂聲響起,我扯住被子蓋在胸口,“阿珩,你清醒一點,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他雙頰通紅,眼神雖迷蒙,說出的話卻無比刺耳,“我干我的妻子,有問題嗎?
”我大腦空白一瞬,連反抗都忘了,再回神時我抓住床頭柜上的香薰石,狠狠砸上他的腦袋。
“啊!”周自珩捂著腦袋低吼一聲,后退幾步。我套上浴袍,慌忙去查看他的傷勢,
“對不起阿珩,我不是故意的…我身體還沒恢復好,不可以…”結(jié)婚一年,
我們同房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好不容易懷上身孕,前幾天卻又意外流產(chǎn),身體還沒恢復,
醫(yī)生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行房事?!鞍㈢駥Σ黄穑銢]事吧?我去拿藥箱?!蔽肄D(zhuǎn)身要走,
手臂被一把攥住,周自珩掐住我的臉,語氣嫌惡,“你真長本事了,敢打我?”我說不出話,
臉頰被掐的生疼,眼淚直往外冒。“徐月邈,你就是賤?!薄懊髦牢也幌矚g你,
還腆著臉貼上來。”“你跟路邊免費的妓女有什么區(qū)別?”“當初要不是我喝多了,
把你給上了,你也不可能仗著那個死胎跟我結(jié)婚?!薄澳忝髦牢覊焊筒幌虢Y(jié)婚成家,
還整天這么惡心我,怪不得你爸媽都不待見你。”“說錯了,那不是你爸媽,他們嫌你丟臉,
早就跟你斷絕關(guān)系了?!薄拔腋嬖V你,要不是我媽管著,你早就被我送走了。
”“砰—”我被周自珩扔到地上,他轉(zhuǎn)身離開,門被摔的發(fā)出一聲巨響。周自珩厭惡我,
我一直都知道,他不喜歡我膽小怯懦的性子,也不喜歡我過于平靜的臉。因為不善言辭,
從初中到高中,身邊人常對我進行霸凌,第一次被人幫助是在高中的某個周五。
下午放學我被校外的小混混堵在巷子里索要保護費,爸媽重男輕女,
我自然不可能有多余的零錢,他們就要動手。穿著藍白校服的少年恰好經(jīng)過,
勾著頭看了一眼后略帶好奇的站定,“呦?這是打劫呢?”小混混的刀抵在我的肚子,
“滾滾滾,哪來的臭小子,不要多管閑事?!鄙倌暌幌抡?,甩下書包就沖過來,
“說我臭?你完蛋了!”他們打架,我嚇懵了。小混混被打跑,少年站在我面前,
從口袋掏出一包藍柔的紙巾遞給我,“別哭了,眼都腫了?!彼髦谡郑f話悶悶的,
但眼睛極其清亮,像是世間最好的寶石一般,透著價值不菲的陽光活力。我從別人口中得知,
他是周家的大少爺,叫周自珩。我們不同校,但放學后我總會拐到他校門口站幾分鐘,
什么也不做。自知配不上他,我也沒去打擾,只是會多關(guān)注一些。大概緣分使然,
我意外跟他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大學畢業(yè)那天,我們各自的班級聚會訂在了同一家酒店。
散會的時候,我們在同一樓層相遇,他喝多了,神情不太正常,跟第一次見面好像變了個人。
我本想若無其事的走開,經(jīng)過周自珩身邊時,他沒站穩(wěn),摔到我身上?!澳銢]事吧?
”“呃…送我回房間…呃!”我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你房間號多少?”“7146。
”我把他送回房間,轉(zhuǎn)身準備離開,他卻一把拽住我,親了上來。我反抗了,
但他力氣太大…我也糊涂了,腦子一片空白。后來,我懷孕了。周自珩的母親很喜歡我,
不顧他的反對,指腹為婚。于是,周自珩心不甘情不愿的娶了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女人。
他的性子向來陰晴不定,有時會溫柔體貼的為我準備驚喜,
也在毆打后把我抱進懷里說著對不起。我捉摸不透,就只能默默忍受。一室寂靜。
門外的聲音消失了,周自珩估計又出去找別的女人了。我從地上爬起來,
看了眼小臂摔出的淤青,若無其事坐到電腦桌前開始處理工作。我愛周自珩,
但我讀的書不允許我把一生都困在這間小小的別墅里。雖然剛畢業(yè)就結(jié)了婚,
但怎么說我也是從全國最好的理工學院出來的,找到合適的工作并不難,就比如眼下,
我正擔任著幾所高校的線上外聘老師。翌日又是失眠一夜,天微亮時才勉強睡著,
再睜眼已是十一點多。我下樓準備吃點東西,這才看到周自珩的母親不知什么時候來了,
就在沙發(fā)上靜靜坐著,眉目沉郁?!皨??您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我加快腳步,
給她倒了杯熱水,泡上花茶。女人雖年過半百,卻依舊氣質(zhì)矜貴,
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高門大戶的修養(yǎng)??匆娢页霈F(xiàn),她皺起的眉頭才舒展開,“想你們了,
就來看看,你這是剛醒嗎?”我面上發(fā)熱,有些不好意思,“嗯,昨天有點失眠。”“失眠?
我竟不知道你還有這毛病。”她放下杯子,拉著我的手,我順勢在她身旁坐下,
“我那還有些安神助眠的補品,下午讓人給你送來?!薄安挥昧藡專摇薄罢O,
”她佯裝怪罪,“你都喊我媽了,還跟我見外?”周母對我向來很好,
哪怕當初我和周自珩是奉子成婚,她也沒有半點瞧不起我。我懷過兩次孕,但都沒有好結(jié)果,
第一次死胎,第二次去公司給周自珩送飯被他手下的女員工推了一把,流產(chǎn)?!澳阒赖?,
我沒有女兒,一直把你當親生孩子待,你也不要有壓力,我周家不是非得延續(xù)香火的老家族,
不在乎那些?!鳖愃频脑捤f過很多,總怕我心思敏感,愁郁都悶在心里?!白早衲兀?/p>
她不在嗎?”聊了兩句過后,周母突然回神,眉毛一豎,問我。我只好點頭,
“他昨晚有應酬, 結(jié)束時已經(jīng)很晚了,就沒回來?!蔽覀兎蚱薏缓系氖乱恢辈m著周母,
但在生意場上周旋了半輩子的人哪能那么好糊弄,總是能看出來點蛛絲馬跡的。
她拍拍我的手,直接掏出手機給周自珩打了個電話,“我不管你在哪,十五分鐘之內(nèi)趕回來。
”她說完就掛,不給周自珩解釋的機會。
我借口去廁所給周自珩發(fā)了條消息:我跟媽說你昨天晚上去應酬了。十分鐘后,
神色匆匆的周自珩頂著滿脖子的吻痕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他隱晦的瞪了我一眼,緊接著“砰!
”一聲,額角流出鮮血——周母二話不說,揚起手里的杯子砸上男人額頭,茶花撒了一地。
“周自珩,你要是再這么胡鬧下去,公司就不用你管了。”她說。男人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什么意思?”“周家不是只有你一個兒子,如果你連身為一個丈夫的責任都無法承擔,
那就沒有資格接手公司。 ”“反正淮之快回來了。”周母往后一靠,準備聽他的回答。
周自珩有個弟弟,跟我同歲,不過我一直沒見過,只知道叫淮之。周自珩立馬就慌了,
連額角的血都顧不上擦,上前幾步在周母膝邊蹲下,“媽,我什么樣你還不了解嗎?
”“我也是一時糊涂,昨天晚上喝多了,月邈還在小月子,
我朋友又恰好叫我出去玩…”他說的情深意切?!皨?,我跟你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
”周母沒什么反應。周自珩眼看發(fā)誓行不通,神情落寞下去,“我雖然長大了,
但到底還是你的兒子啊,”“昨天晚上為了陪那幾個大客戶,我喝酒喝的胃疼,
一點胃口都沒有,當時就想吃一口你做的番茄雞蛋面…”周自珩是聰明的,
他知道一個母親什么時候最容易心軟。果不其然,周母表面不顯,但態(tài)度還是軟了下去,
“行了行了,看在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馬上端午給你放幾天假,帶月邈出去散散心,
你們今天晚上就走?!敝茏早駭堊∥业募绨?,溫柔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好,您放心吧,
我會好好照顧月邈?!薄鞍?。”周母站起身,“行了,不打擾你們兩口子了,我先回了。
”我連忙跟上,“我送送您。”“不用不用,身體不好就歇著吧?!敝苣负吞@的擺擺手,
讓我別動。周自珩主動請纓,“媽,我送你回去吧,剛好回來順路去趟公司?!薄昂?。
”他們走了。我忍不住的開始憧憬。這是我們第一次出門旅行。
萬一周自珩真的會為了公司好好對我呢?我不祈求他愛我,只希望別再比現(xiàn)在更差。
懷著這種心情,我開始收拾行李,準備晚餐。傍晚時分,玄關(guān)處傳來動靜 ,
我把飯菜端上桌,沒抬頭,但語氣難掩欣喜,“阿珩,我今天做了你喜歡的菠蘿咕咾肉,
東西已經(jīng)收拾好了,吃完飯就可以出發(fā)?!薄霸洛憬愫觅t惠啊,阿珩哥真有福氣。
”溫柔嬌弱的聲音傳來,我愣了一下,才抬頭看過去。周自珩正在門口換鞋,
懷里還摟著一個女人。我認識她,是周自珩的秘書,金珊珊?!鞍㈢?,
這是…”周自珩懶得抬眼,從我身邊經(jīng)過時隨手把外套扔過來,“她跟我們一起去巴厘島。
”男人攜著金珊珊徑直往樓上走去,女人嬌嬌軟軟的拍了下他的胸膛,“阿珩哥,
這么急干嘛呀。”周自珩嗤笑一聲,把人打橫抱起,大步上樓,“你不也等不及了嗎。
”“阿珩!”我大聲叫住他,咬了咬下唇 ,“先把午飯吃了吧,不然對胃不好。
”男人這才肯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不屑,“徐月邈,
你真是個稱職的保姆。”說完,他帶著金珊珊頭也不回的進了主臥。不過多時,
放肆的呻吟便從門縫溢出,針尖一般刺痛著我的耳朵。我坐下開始吃飯,食同嚼蠟。
“叮鈴—”門鈴響了,我起身去開門,是快遞員。小哥看了眼快遞單,“周夫人?是您啊,
原來您叫徐月邈,真好聽,這么久才知道您的真名。”我禮貌點頭,接過快遞簽字,“謝謝。
”“您這是要出國嗎?”我愣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這是國際快件,錄取通知書。
”關(guān)上門,我撕開快遞袋密封條,藏藍色的植絨硬殼包裹著柔軟堅硬的紙張。全英文,
中間印有一個紅色學院徽章。是m國瑪圣理工學院研究生錄取通知書。紙張光滑,
沒有一絲褶皺,手中的觸感無比真實。前段時間,我渾渾噩噩陷入對生活的懷疑。
“沮喪的時候就去看書、學習,然后重整旗鼓。”這是曾經(jīng)一位老師對我說的,
我也一直這么做。然后,在周自珩強迫高燒到39度的我給他的新歡做菜后,
我再次開始學習,參加了瑪圣理工的研究生考試。而現(xiàn)在,我收到了錄取通知書。
回房間的途中經(jīng)過主臥,里面的女人注意到我的腳步后叫的更起勁了,周自珩更是大喊,
“徐月邈你賤不賤,還聽墻角?”我沒理?!澳阋枪蛳虑笪?,我就讓你加入,怎么樣?
”“啊,月邈姐,阿珩哥真的好棒…”不堪入耳。我加快腳步回了房間,腦子里一片嘈雜。
坐在窗前,手中的通知書如燙手山芋,不知道該往哪放。垂眸,視線從紙張轉(zhuǎn)移到無名指上,
低調(diào)奢華的鉆石鑲嵌在戒托上,緊緊箍著與心臟相連的手指。我點了支煙,
淡淡的煙草氣在鼻尖和口腔彌漫,煙霧吐出的瞬間,我做出了選擇?!斑菄}?!背閷下滏i,
錄取通知書靜靜躺在其中。2落地巴厘島已是深夜,金珊珊一句,“好熱啊,我們?nèi)ビ斡景伞?/p>
”周自珩就更改了原先訂好的酒店,換成了帶泳池的海景房?!氨福覀冎皇R婚g套房了。
”到了酒店,登記的時候前臺一臉歉意,“套房有主臥和次臥,您看可以嗎?
”周自珩擺擺手,“沒事,夠住就行?!比缓缶蛶е鹕荷哼M了電梯。我抬腳跟上。
前臺打量的視線如芒在背,似乎在猜測我們的關(guān)系。巴厘夜晚還是挺冷的,我看了眼手機,
現(xiàn)在只有十幾度。金珊珊換了衣服就沖進泳池。周自珩額頭有傷,只能在池邊坐著。
我沒興趣,況且現(xiàn)在不能碰涼水,就在池邊長椅上坐著,看他們嬉戲打鬧。水花落在臉上,
喚回我飄忽的思緒,金珊珊不知什么時候站到我身后,人畜無害的探著身子跟我搭話,
“月邈姐怎么不下去?你看我們玩,不生氣嗎?”“不想?!苯鹕荷喊パ揭宦?,
“別這么悶悶不樂,流產(chǎn)又不是你的錯,只能怪你沒福氣,好好玩玩,放松放松。
”我正想問她怎么知道我流產(chǎn)的事,一股力道從身后襲來,下一秒我便被清涼的水包裹,
落進池中。身體本能的掙扎著,嗆了幾口水我才從水面冒出來,“咳…咳咳!
”“月邈姐好笨啊?!苯鹕荷弘p手抱胸,嬌俏的臉上滿是嘲弄?!皬U物。
”不遠處的周自珩瞥了我一眼,走出泳池,攬著金珊珊回了房間。一陣冷風吹過,
我打了個寒顫,怕寒氣入身,趕忙出水。深夜小腹的劇痛把我從睡夢中拖出,身下一片潮濕,
打開燈,濕潤的血液染紅白床單。估計是因為受了冷水,例假不該這個時間來的。
我從包里找出隨身攜帶的止痛藥,緩慢挪動著腳步,想到客廳接點熱水。剛打開門,
男女的交纏在一起的喘息就如毒蛇般鉆進耳朵。溫水送止疼片下肚,怕藥效不夠,
我吃了兩片。藥效發(fā)作需要時間,可我已經(jīng)痛到無法再邁出一步。
他們一定聽到了我發(fā)出的動靜 ,因為周自珩開始吐露帶有侮辱性的話語。我在沙發(fā)邊蹲下,
想像以前一樣裝聽不到,但是太痛了,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腹部像是有人在拿鈍刀來回割弄,我掐著大腿上的軟肉想要轉(zhuǎn)移注意力,但毫無作用。
痛苦的呻吟從口中溢出,主臥內(nèi)傳來譏諷的冷言,“阿珩哥,姐姐是不是想加入我們?。?/p>
”“呵,賤人。”“把她叫進來吧,我不會生氣的?!薄安?,就讓她自己在外面吧,
像條發(fā)情的狗?!币庾R陷入黑暗前,這是我聽到的最后一句話?!频瓴蛷d三人落座,
周自珩在菜單上打了幾個勾,無視金珊珊的眼神,把單子遞給了我。
菜單上赫然圈著幾種補氣血的藥膳,黃芪紅棗烏雞湯,黑米桂圓粥…我抿了抿唇,
周自珩總是這樣。惡來的莫名其妙,善意也毫無由頭。金珊珊一把將菜單搶走,
開始選自己喜歡的菜,“姐姐選不好的話就我來吧?!敝茏早癫粣偟陌櫰鹈?,卻沒說什么。
金珊珊選完直接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先要這些。”“好的,您稍等。
”服務員拿著菜單走遠?!鞍㈢窀?,聽說等會外面有煙火秀呢,我們這正好能看到誒。
”金珊珊指著一側(cè)的落地窗。我側(cè)目去看窗外的夜色,星星點點的光綴在暗色中,無比奪目。
“大哥?好巧??!”忽然,一道年輕男聲插進來,打斷了兩人的交談。3我聞聲抬頭,
卻撞進一雙無比熟悉的眸中。男人的長相和周自珩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眼睛,
但他的眸更加清晰透徹,看向我的時候亮閃閃的。這是我見過最美麗的,
如同寶石一般的眼眸。僅剎那間我就猜到了這人的身份。周家的小少爺,周自珩的弟弟,
周淮之。我在看他,他也在看我,莫名的氛圍縈繞在我們之間。這雙眼,
與記憶中的別無二致?!芭椤榕榕椤蓖饷娴臒熁鹦汩_始了,
絢麗的煙花透過窗子投射進周淮之眼中,他的目光定在我身上,不移動半分,
他說:“又見面了,好巧?!薄澳恪薄靶煸洛悖匆妭€男人就挪不開眼了嗎?
”我話剛開口,周自珩就不留情面的打斷我。周淮之擰起眉,“大哥你說話好難聽。
”周自珩嗤笑一聲,“我管自己的老婆,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老婆?!
”周淮之驚訝的睜大眼,視線在周自珩和金珊珊之間流轉(zhuǎn),又落到我身上,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怎么可能…”他呆呆的。“怎么不可能?”周自珩像看傻子一樣。“阿珩哥,
我肚子疼…”金珊珊捂著小腹,趴在周自珩懷里叫了一聲。男人把手里的煙按滅,
“怎么回事?”“可能例假來了,我們回房間好不好?”“走,我扶你。
”兩人起身就要離開,我沒想跟著回去,比起看自己的老公跟別人卿卿我我,
此刻我更想知道周淮之為什么會認識我?!般吨墒裁??走??!”周自珩忽然回頭吼了一聲。
不等腦子反應,身體就已經(jīng)習慣性的服從他的話。電梯門關(guān)上的前一秒,
我看見周淮之站在原地,好像陷入某種難以描述的情緒之中。海濱城市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
外面的煙火秀終止了,因為突如其來的大雨?!鞍㈢窀?,
我好痛啊…”金珊珊窩在周自珩懷里哭的可憐,我在次臥處理工作,
不知是不是因為聽多了已經(jīng)麻木,我于這些話充耳不聞?!澳闳ソo我煮紅糖姜茶好不好?
”金珊珊撒著嬌。周自珩遲疑一下還是答應,“姜和紅糖都沒有,我去一趟超市。”“不要!
你不知道現(xiàn)在是女人最脆弱的時候嗎?我不想你離開?!薄澳窃趺崔k?
”金珊珊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讓月邈姐去吧,她是女人,買這些應該更有經(jīng)驗。
”“轟隆—”天空掠過一道閃電,大雨還在下?!昂牵荷汉寐斆?。
”周自珩說完就過來推開我的房門,“徐月邈,去給珊珊買點白糖和生姜。
”我望了一眼窗外,“現(xiàn)在嗎?”“不然呢?她肚子還在疼,你趕緊的?!蔽姨咨贤馓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