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夫人,夫人......相爺恭送太子殿下回來了?!壁w嫣兒母女二人面露陰狠之色,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下人的稟報聲,聞聲,趙嫣兒看了看外面天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丑時三刻了,“好,先下去吧?”趙嫣兒一挑柳眉,隨聲應(yīng)道。
“胡杏!”緊跟著,趙嫣兒沉聲喚了一句,就見一個老嬤嬤從外面推門走了進(jìn)來,“夫人!”
“天色不早了,浣碧,扶小姐回芳菲閣休息吧,本夫人也乏了,也該回去休息了!”胡杏走了過來,攙扶著趙嫣兒提步朝著外面走去。
“是!”身后浣碧恭順行禮,直到趙嫣兒的身形徹底消失在眼前,沈蕓素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陰笑起來,“呵呵......浣碧,今晚這事兒你做的非常好,只有讓太子殿下親眼看到沈蕓惜那不堪的一幕,我才有機(jī)會代替她嫁進(jìn)東宮?!?/p>
“是,多謝小姐夸獎,小姐您一定會如愿以償穩(wěn)坐東宮太子妃之位的?!?/p>
被沈蕓素這般一夸贊,浣碧瞬間開心的眉開眼笑的。
“呵呵,好,那既是如此,咱們可就要好好替姐姐祈禱了,祈禱她能活命去到靜心寺!哈哈哈......”沈蕓素仰頭大笑,靜謐的夜下,顯得格外的陰森。
北召國皇宮
北寧淵的馬車剛剛在宮外停頓了下來,“嘭!”漆黑的頭頂上方伴隨著一聲巨響,綻開了一朵五色煙花。
聞聲,坐在馬車?yán)锏谋睂帨Y猛然間睜開了眼睛,他正欲撩開車簾,就聽馬車外面?zhèn)鱽砹嗽诘穆曇?,“太子殿下,是東宮傳來的信號彈!”
馬車的車簾被北寧淵一把撩開,然后從馬車?yán)锾匠隽四X袋。
北寧淵尋聲抬頭朝著夜空中望了過去,果然是東宮的信號彈。
當(dāng)即,北寧淵眸光一冷,緊忙催促道:“袁磊,趕快回東宮,莫要被人察覺了。”
“是!”聞聲,袁磊恭順作揖,然后朝著守在宮門兩側(cè)的侍衛(wèi)們,沉聲警告道:“今夜之事,誰若是走漏了半點風(fēng)聲的話,小心你們的腦袋......”
袁磊警告著,冷著面,眼底殺氣騰騰,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幾個侍衛(wèi)緊忙低頭拱手作揖,“屬下今晚什么都沒看到!”
對于把守侍衛(wèi)的反應(yīng),北寧淵似乎感到十分的滿意,他扶了扶衣袖,然后重新坐回了馬車?yán)?,袁磊“駕!”的一聲,馬蹄嘶鳴,直接朝著東宮的方向疾馳了過去。
果然,北寧淵的馬車剛到東宮大門,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了一道黑色身影從屋頂上盤旋了一陣,見到馬車之后,方才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屬下參見太子殿下!”黑衣人極速走下臺階,然后“噗通”一聲,態(tài)度恭敬的跪在馬車面前,沉聲道
馬車簾子再次被緩緩撩開,北寧淵從馬車?yán)镒吡顺鰜恚?fù)手而立,森白的月光下,將他的身形映襯的很長。
東宮書房
北寧淵端坐在椅子上,周邊一個小宮女立刻上前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北寧淵抬手一揮,小宮女會意,立刻欠身退了出去。
“快說,本宮交給你們的任務(wù),辦的如何了?”北寧淵輕抿了一口茶水,冰冷的目光直瞥向了對面黑衣人身上,燭光幽暗,黑衣人手腕上的那個龍頭刺青顯得尤為的清晰刺目。
“回稟太子殿下,屬下已經(jīng)按照吩咐,連同咱們混在禁衛(wèi)軍隊伍的人,一道在途中做好了埋伏?!焙谝氯巳鐚嵎A報。
聞言,北寧淵瞬間打起了精神,他“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急聲詢問結(jié)果,“快說,如何?”
“回稟太子殿下,攝政王的確很難對付,咱們派去的那些死士已經(jīng)全部陣亡?!甭牭竭@個消息,北寧淵的臉色瞬間布滿了陰沉。
“什么?這么點事情都辦不好,本宮這么多年以來暗中培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北寧淵氣結(jié),當(dāng)場憤怒的抬手重重一拍桌案,瞬間,好端端的上等的紅木桌角裂開了一道狹長的裂縫。
黑衣人惶恐,緊忙又繼續(xù)道:“太子殿下息怒,咱們的人雖然無一幸存,但攝政王也受了重傷,如今已經(jīng)跌落了斷崖,想必也是兇多吉少了?!?/p>
直到聽黑衣人說到這里,北寧淵方才眼前一亮,俊逸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喜色,“此事當(dāng)真?”
黑衣人再三點頭確定,“回太子殿下,此事千真萬確!”
北寧淵豁然起身,高興的四處走了一遭,“哈哈哈,好,皇叔啊皇叔,世人都說你是北召國戰(zhàn)神,無堅不摧,這一次你可千萬不要責(zé)怪侄兒了,哈哈......”
北寧淵仰頭放肆的大笑了一陣,忽的嘴角又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袁磊,派人好好盯著攝政王府那邊,一旦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立刻前來稟報,還有......”
說著,北寧淵忽的停頓了起來,他冷眸沉默片刻,神色堅定道:“暗中派人搜索北慕芷,本宮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北寧淵目光深沉的望著黑衣人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的那抹陰狠之色,讓人不寒而栗。
同樣都是北慕芷的侄子,他文韜武略,甚至都遠(yuǎn)遠(yuǎn)的超過了北寧亓千分萬分,可是從小到大,無論他表現(xiàn)的再如何優(yōu)秀,仍然還是不被他的皇叔看好,在北慕芷的眼中,只有北寧亓。
即便是現(xiàn)在他父皇北慕蕭重病在床,他身為北召國的太子,依然還是得不到北慕芷的支持。
所以,為了鞏固他在朝中的勢力,就必須再另行拉攏一個朝中權(quán)臣,兒這個人正是當(dāng)朝的相國公。
相國公,沈瓚年輕時曾跟隨過先皇,那時候的北召國大局還尚未定,先皇就駕崩了,如今江山社稷穩(wěn)定,依靠的就是北慕芷和北慕蕭一道打下來的。
眼下北慕蕭重病在床,只有將手握兵權(quán)的北慕芷除掉,他的東宮太子之位,才不會被推翻,也更有把握坐上那把龍椅。
北寧淵心里恨恨的想著,負(fù)在背后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