旂秦帝正言道:“翰林學(xué)士,無品無階,也無官署,以及,并無實權(quán)。
”簫秦臉頓時黑了,兜了這么大圈子,結(jié)果,就這?“愛卿似乎不悅?
”簫秦沒回答,但答案早就寫在了臉上。無品無階,還沒實權(quán),老子要它斗蛐蛐呢?
七日之約就在眼前,大話已經(jīng)出說口了,結(jié)果就安排個啥也不是的虛職。
這下好玩了,拿什么跟人家斗。還是趕緊打包,有多遠跑多遠吧。
這皇帝老兒也忒特么不靠譜了。旂秦帝背過身:“從即日起,
簫秦你便入駐翰林院負責(zé)史書纂修?!薄安⑶抑蟪瘯挠涗浌ぷ?,你也一并代勞。
”“朕的安排自有深意,以你之聰慧,很快便能想的明白。罷了,朕有些累了,
你也退下歇息?!薄芭秾α耍魅沼性绯?,記得臨場?!睌缜氐壅f這些話時,
人已經(jīng)慢慢退去。什么也沒解釋,留下簫秦一人氣的差點吐血。簫秦回到府上,
第一件事就是立即查閱官職造冊。翻了很久才找到關(guān)于翰林學(xué)士的解釋。
和旂秦帝解釋的差不多,總結(jié)就是,翰林學(xué)士壓根就不是管。
雖然可以跟隨百官入朝堂,但別人全是官,互相稱大人。到自己這兒,
好聽點叫學(xué)士。實際上還是草民的身份。簫秦一開始還是想不通,
直到半夜一場激烈的兵刃交接聲將他驚醒,才有所醒悟。簫秦目前還沒有正式的府邸,
他所入住的是一個臨時小院。但地理位置十分優(yōu)越,位于皇城的中心地帶,戒備森嚴。
院中暫時只有一個老管家,以及另一個只見其影,從未見過正臉的護衛(wèi)。
當(dāng)晚與一群歹徒激烈交戰(zhàn)的,便是那護衛(wèi)。等簫秦追出門外時,
只看到四五個黑衣人,被護衛(wèi)一人攆的雞飛狗跳。一眨眼,連護衛(wèi)帶歹徒,全都沒了影。
大半夜,一群蒙面黑衣人持兇器找上門來,絕對是沖自己來的。要不是有那護衛(wèi),
只怕這會兒早就見了閻王。簫秦越想越心驚肉跳。
他努力從狀元郎的記憶中尋找原因,卻發(fā)現(xiàn)狀元郎的過去,來來去去全都是讀書啃窩頭。
要不是參加最終廷試,狀元郎這輩子都不可能來皇城這種地方。得罪人是不存在的。
那么問題就來了,到底是誰想要自己的命?簫秦如今已完全替代了狀元郎,
要狀元郎的命,就是跟他過不去。難道是王屹?不對,簫秦果斷搖頭。
王屹已經(jīng)和自己定下了七日之約,而且有公主見證。如果這時候自己被人殺死,
別人不提,公主肯定會第一時間想到是王屹。站在王屹的角度上,
他只需要耐心的等過七天,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找自己麻煩。
犯不著找殺手半夜來解決自己,除非七日之約,王屹心虛了。不至于,
不至于……不是王屹,難不成是公主?那就更沒可能了,簫秦和王屹以性命為賭注,
定下七日之約時。公主所表現(xiàn)出來的擔(dān)憂,演是演不了的。礙于皇帝賜婚,
她既希望婚約不作數(shù),卻又不敢真拿簫秦怎么樣。究竟是誰,無冤無仇的,
想要自己的小命。簫秦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先不管兇手是誰,
幕后指使又是何方神圣,簫秦現(xiàn)在能確定的是。狀元郎的意外之死,絕不可能是意外。
對方發(fā)現(xiàn)他并未死,便又安排了今晚的刺殺。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狀元郎死,
死的徹底。想到這里,一股寒意油然而生。簫秦雖然從未正面見過護衛(wèi),
但他早就知道,那是旂秦帝專門從禁軍中抽調(diào)的高手。目的就是護衛(wèi)自己的安全。
順著這一點,簫秦繼續(xù)往深處想。會不會有另一種可能。
旂秦帝早就知道自己隨時有被刺殺的危險,所以才派了這么一位高手在身邊?
如果是這樣,白天見面時,旂秦帝為什么不告訴自己,哪怕是提醒自己一句也行。
簫秦越想越頭疼。總感覺早在自己穿越之前,狀元郎就已陷入一場驚天的陰謀之中。
瞧瞧別人穿越拿的劇本。不是萬歲爺,就是太子爺。左邊淑妃,
右邊漂亮小宮女的。啥正事都不用干,頂多處理點旱災(zāi),馬匪流寇啥的。
反正怎么爽怎么來。再瞅瞅自己,好歹準駙馬吧,人家公主死活看不上,還嫌惡心。
死一次還不夠,立馬就有第二次刺殺。關(guān)鍵特么的誰啊,有種站出來。
這穿越賊窩心。毫無游戲體驗,半點都不爽。接下來簫秦一夜提心吊膽,
迷迷糊糊的也不敢睡。神秘的護衛(wèi)也不回來復(fù)命,應(yīng)該是處理完危機,
又不知貓哪里去了。誰讓人家是高手,就得搞這么神秘。天剛剛亮沒多久,
院外便來了宮里的人,抬著轎專門接簫秦進宮早朝。就算坐上皇帝派來的轎子,
簫秦也不敢完全放松下來。雖然有狀元郎的記憶,但幫助不大,這個世界還是很陌生。
處處都暗藏殺機。此刻簫秦連旂秦帝都不再信任?!珨绲睢?/p>
文武百官肅立!鎏金龍柱,巧奪天工,莊嚴威武。
簫秦只在電視劇里見過早朝的樣子,沒想到遠比想象還要宏大。殿內(nèi)百官肅立,
殿外也站立著數(shù)以千記的低階官員,隨時待命聽宣。人山人海。簫秦一出現(xiàn),
幾乎所有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移了過去。都想悄仔細了,近來風(fēng)頭正盛,
皇帝面前大紅人的狀元郎,究竟是何模樣。巳時三刻,洪鐘響起。
林公公提聲高呼:“跪!山呼!”簫秦的位置比較尷尬,他并未立于群臣之間,
而是站在龍柱內(nèi)側(cè),并不顯眼的位置。手持筆卷,神色緊張。“大理寺卿,
曹志宏曹長大人何在?”旂秦帝率先發(fā)問。一濃眉大眼,面色莊嚴的中年人,
低頭出列:“臣在?!薄扒叭哲娂Z被劫一案,可有定論?”“回陛下,
軍糧被劫一案,乃走虎山一代盤踞多年的綠莽賊伙所犯,人贓俱獲,業(yè)也查清,
只是……”曹志宏面露難色。“講!”“只是三十萬石軍糧,
在賊窩處只剿回不足一半,卑職正要拷問時,賊首頑固咬舌吞血自盡,
其余……”“好你個曹志宏!”旂秦帝震怒:“軍糧一事關(guān)乎國本,你卻跟朕打馬虎!
”“真當(dāng)朕昏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