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寧現(xiàn)在只可惜這個世界里并沒有殯葬業(yè),也不流行火葬。
要不然他直接開一家火葬場,還不是輕松就能坐收各種經(jīng)驗?
只是稍微想想他都覺得刺激!
然而這種興奮感僅持續(xù)了半秒,他便突然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毫無預兆。
等宋安寧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漆黑。
他這才意識到,通過火化繼承經(jīng)驗是一件極其耗費心神的事,也瞬間冷汗直流!
要是之前他暈倒時有外人闖入,比如被秦威咬斷喉管的那種不速之客,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一邊責備自己大意,一邊也在心里做了決定。
那就是以后他每天最多只會處理一具遺體,以免再次陷入這樣不利的境地。
將裝有二老骨灰的青銅棺材給重新埋了回去,宋安寧對著墓碑拜了幾下,又把道歉和感謝的話都說了一堆,才略顯興奮的回到房間。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階上品制符師,水平在麗湖坊市里屈指可數(shù),所以也該以全新的姿態(tài)開啟修仙生活了!
拿出家里之前存有的制符工具,和僅有的幾張符紙,他手握符筆,沾了些猩紅的符墨,然后調動起體內法力和周邊靈氣,按照腦海中的制符知識,運筆流暢地在符紙上畫了起來。
幾分鐘過后,符紙上一道微弱金光閃過,他腦門上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宋安寧感覺體內法力明顯被抽空了不少,心說自己這微末道行還真是拉胯,竟然連當個制符師也如此吃力。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他只是嘗試了一次,就成功繪制出一張一階中品龜甲符!
可惜這靈符的品階還不到一階上品,最多只能賣出五個靈石,至少得畫三十張才夠還債。
但好在這東西是有成功率的,所以宋安寧也并未氣餒,堅持畫完了手里的剩余五張符紙。
最終他得到了兩張一階下品,兩張一階中品,和兩張一階上品靈符,結果還算是可以接受。
而這些靈符的類型分別是用來攻擊的金劍符,用來防御的龜甲符,以及可以提升速度的風行符,都是坊市里銷路最好的種類。
他打算明早就去一趟仙緣閣,看看具體哪種更受歡迎,價格更高,然后再專門繪制,爭取在抹平債務之后,把制符當成自己安身立命的手藝。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宋安寧看天色差不多了,也推開自家院門,準備去和仙緣閣做一筆生意。
而兩扇門才剛一打開,他就看到隔壁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方名叫鄭輝,是鄭開泰的小兒子,年紀比秦威大四歲,修行天賦尚可,如今已經(jīng)有了煉氣五層的修為。
宋安寧知道這小子平時恃強凌弱,沒少欺負秦威,所以他也懶得搭理對方,裝作沒看見一樣,就那么低頭走了過去。
他的想法是趁著雙方還沒碰頭的時候迅速離開,以免平白無故的再被鄭輝針對,憋一口悶氣!
不過他的動作還是慢了,對方幾步就追了上來,并且還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心感無奈,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辦法繼續(xù)裝瞎了,于是就準備開口打個招呼,虛與委蛇一番。
結果卻聽鄭輝率先說道:“秦威,看見你輝哥怎么也不招呼一聲,我還有事兒要問你呢?!?/p>
特么還輝哥,我認識你是誰啊!
宋安寧心里暗罵對方臭不要臉,但表面上卻是尬笑了一聲,裝作畏畏縮縮的問:“這么巧啊輝哥,你找我什么事?”
鄭輝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斜著眼看向宋安寧,問道:“聽說你家欠胡大師不少靈石?昨天人家還找過來了?”
顯然他后面還有別的話要說,并且絕對圖謀不軌。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眼前少年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那個愣頭青了。
宋安寧并不氣惱,但這狗皮膏藥黏上來,也實在是煩人。
他覺得自己還是得想辦法搞走鄭輝,于是突然睜大眼睛,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緊緊抓住了對方的雙手。
然后他略有激動的誠懇說道:“輝哥,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小弟有了大麻煩,那我也就直說了吧,我家確實欠了胡大師不少靈石,你看咱們兩家鄰居做了這么多年,鄭伯和家父又是好朋友,你能不能借我一百五十靈石?幫小弟把這個難關該過了?”
鄭輝明顯沒有預料到會發(fā)生這種情況,他的表情立刻就變了,語氣不善的罵道:“你特么膽子不小,還算計到我家頭上來了!”
同時他也把自己雙手給抽了回去,似乎想要習慣性的對宋安寧動手。
不過他剛要繼續(xù)發(fā)作,突然又停了下來,然后假笑了一下,對宋安寧說道:“你說的其實也在理,咱們兩家這么多年的鄰居,你現(xiàn)在這么缺靈石,我這個做哥哥的確實是應該幫忙一下。”
“這樣吧,剛好明天我們全家要去荒原尋找靈藥,到時候你跟著一起,然后這次賣掉的靈石我們先全都借你還債,這套院子也就能保住了?!?/p>
宋安寧本來以為鄭輝一聽到自己要借錢就會直接走人,沒想到對方竟然出了這么一個主意,并且聽起來也不像是臨時起意,似乎人家早就已經(jīng)把話術想好了。
他心說你這狗東西果然沒憋好屁!
同時也在想,難道鄭家是覺得秦威父母留下了其他值錢的東西,所以打算把自己騙到坊市外面,來一番刑訊逼供?
還真是賊心不死!
不過好在對方還顧及著坊市里的治安隊,并沒有直接對宋安寧動手,要不然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還真是沒辦法招架。
他裝出一副焦急的樣子,對鄭輝說道:“不行啊,輝哥,這樣太不保險了,我覺得你還是直接借給我靈石比較好,放心,我一定會還的!”
說話的時候他言辭懇切,扮演起了一個手足無措的十四歲少年。
但鄭輝卻已經(jīng)失去了跟他好好說話的耐心,對方一下子就把臉板了起來,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就這么說定了!明早我來叫你?!?/p>
說完他還比了一個威脅的手勢,并瞪了宋安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