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終于縮了回去。楚婉霜后背已經(jīng)濕透，直到腳步聲完全消失才敢喘氣。

她迅速翻到永昌四年的《起居注》，找到臘月那幾頁——果然有被撕掉的痕跡！

正當她失望之際，忽然發(fā)現(xiàn)裝訂線處殘留著半頁紙角。對著光仔細辨認，

隱約可見"浣衣局楚氏"幾個字，后面跟著一小片朱砂印記，形狀像朵梅花。

這是皇后的私??！楚婉霜心跳加速，小心撕下那片紙角藏入袖中。剛做完這些，

樓下又傳來腳步聲。"找什么呢，這么入神？"楚婉霜驚得差點叫出聲。

蕭景珩不知何時站在樓梯口，逆光中看不清表情。"王爺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她撫著胸口抱怨。蕭景珩走近，目光落在那本《起居注》上："收獲如何？

"楚婉霜亮出那片紙角："皇后親自下的令。"蕭景珩接過紙片對著光看了看，

突然將她往身后一拉！楚婉霜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一個太監(jiān)鬼鬼祟祟地從書架后溜走了。

"皇后的眼線。"蕭景珩壓低聲音，"你被盯上了。""我知道。"楚婉霜咬了咬唇，

"剛才趙煜來過，他似乎對我...""感興趣"三個字卡在喉嚨里。

蕭景珩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像出鞘的劍。"從明天起，你調(diào)去御藥房。"他語氣生硬，

"那里有我們的人。"楚婉霜挑眉："王爺這是...在擔心我？""擔心計劃失敗。

"蕭景珩轉(zhuǎn)身走向樓梯，卻又停住，"酉時三刻，假山見。帶你去看樣東西。

"---暮色四合時，楚婉霜如約來到御花園。假山后，蕭景珩已經(jīng)等在那里，

一身玄色勁裝，腰間配著短劍。"跟我來。"他帶她穿過幾條隱蔽小徑，

來到一處她從沒見過的宮院。院門緊鎖，匾額上"漱玉宮"三個字已經(jīng)褪色。"這里是？

""先帝宸妃的住處。"蕭景珩取出一把古舊的鑰匙，"也是你姐姐最后待過的地方。

"門軸發(fā)出刺耳的聲響。殿內(nèi)積滿灰塵，卻仍能看出昔日的精致。

楚婉霜跟著蕭景珩來到偏殿，那里有張繡架，上面蒙著塊褪色的錦緞。蕭景珩掀開錦緞，

露出一幅未完成的繡品——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