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血病本來就有凝血功能障礙,白小姐現(xiàn)在又失血過多,這血上哪里找??!”
白墨羽被推進(jìn)搶救室,醫(yī)生皺著眉念叨。
江柯猩紅著眼,一轉(zhuǎn)頭,黑眸里含著嗜血的恨意盯著虛脫的溫微末,薄唇微動,“用她的血,就算是抽干也要把墨羽的救回來!”
“可是……可是溫小姐失的血比白小姐還要多,再抽恐怕就沒命了……”
江柯暴怒的一腳踹開了椅子,沖上來情緒失控的揪住醫(yī)生的衣領(lǐng),怒吼:“是她自作孽不可活,要是她沒有這么對墨羽,能落到今天的地步?!”
半晌,他后退了幾步,似乎是冷靜了下來,“兩個我都要救……要是實在不行……就先救墨羽,微末的血會補回來的……”
溫微末的腦袋還流著血,聽到這話,嘴角嘲諷的勾起,心痛的閉上了眼。
緊接著她就被護(hù)士不算溫柔的從地上扯起,她流產(chǎn)又被反復(fù)抽血,早就開始貧血了。
溫微末見粗長的針管又要扎入她的身體,她拼盡全力捂住了胳膊,推開了護(hù)士,虛弱著看向江柯,不甘示弱的一字一頓:
“腕是她自己割的,命也是她自己不要的……”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救她!”
江柯先是一愣,隨即冷笑出聲,“不救?由不得你!”
下一秒,他搶過護(hù)士車?yán)锏逆?zhèn)靜劑,狠狠扯開了溫微末的胳膊,不帶緩沖的用力刺入她的手臂。
溫微末白著臉痛呼了一聲,很快,她的眼皮就越來越沉,四肢開始變的麻木,不受控制的耷拉下來。
四面八方的護(hù)士像惡魔一般沖上來圍住她,一袋接著一袋,瘋狂的想要抽干她的血。
溫微末昏睡了一天,一醒來就感覺全身像是墜入冰窟一般的冷。
她的眼下烏黑一片,因為體內(nèi)血液不足, 她變的嗜睡,連手指頭都抬不起。
心里的懸掛的數(shù)字赤紅,直接跳過了五,變成了四天。
見她醒來,江柯“蹭”的從門外沖進(jìn)來,眼里不經(jīng)意的閃過了狂喜,但很快又被他壓下來。
江柯想要問她還難不難受,卻別扭的怎么都問不出口。
醞釀了半天,最終只憋住了一句責(zé)怪的話:“你鬧夠了沒有?!?/p>
“你到底怎么了,從前你可不像現(xiàn)在這么不懂事?!?/p>
江柯想起剛結(jié)婚的那會兒,他就是當(dāng)著她的面和白墨羽接吻,她也會乖乖的替他們關(guān)緊門。
白墨羽每次要血的時候,她更是二話不說的擼起袖子,無論抽多少都低眉順眼的不吭聲。
溫微末無力的扯了扯唇,低啞著懟了他一句:“任由血被活活抽干就是懂事?還是任由你抱著我發(fā)情是懂事。”
不想當(dāng)血包就是不懂事。
不想被陷害也是不懂事。
江柯的面色一冷,黑眸像是結(jié)了冰,“溫微末,別給臉不要臉,沒完了是吧。”
溫微末“咯咯咯”笑出聲,冰涼的眼淚順著眼畔流下,悲哀的動唇:
“想要我要臉,要我當(dāng)血包,要我隨便你們擺布——”
“行啊。”
“你陪我吃頓飯就行,我就這一個愿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