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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兒和你老公是被人害死的？”
“怎么可能，我們早就調查過，你女兒在學校一直很乖，深得老師同學喜愛，從不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p>
“至于你老公更是在他跳樓之前從來沒有一絲異樣，他一個成年人如果受到威脅難道不會報警嗎？”
最后他又問，“你先說你女兒跳樓前究竟說了什么？”
警察急的額頭都冒出了汗，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
可我只定定地看著他，等他說完，我開口道：“抱歉，我剛剛一時晃神，說錯了話?！?/p>
身后，婆婆已經帶著欣欣的老師同學進了院子。
我冷漠的開口，“我女兒和我老公是自殺身亡，與其他人都沒有關系?！?/p>
話落，人群中立刻傳來了不滿，“搞什么，一會說一會不說，耍人玩呢？”
“我看她就是故弄玄虛，想借著她女兒和老公的命炒作！”
便衣警察也看向我，“方惠女士，你要知道，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至關重要?！?/p>
“尤其這么敏感的時刻，這么多記者在這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有人附和，“是啊，不過一句話而已，有什么不能說的，難道還有人攔著不讓你說嗎？”
“我看就是你把自己女兒逼死了，這才心虛不敢說吧？”
我的視線冷冷的瞟過去。
他說的對，確實有人攔著不讓我說。
突然身后院子的門被人猛地打開，婆婆的哭聲清晰的傳了出來。
這哭聲越來越近，很快就來到了我身邊。
她滿臉憤恨的看著我，“方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疑惑的抬起眼，婆婆憤怒的開口，“你裝什么？”
“我收到了一條視頻，欣欣跳樓的時候你就在旁邊站著，一動不動，連攔都沒攔一下！”
“你就是兇手！你就是罪魁禍首！”
“你眼睜睜看著欣欣跳樓，你還有沒有人性了？你這個畜生！”
隨著婆婆的話，場面越發(fā)難以控制。
“怎么會有你這么惡毒的母親？”
“那可是你親生女兒，你竟然都可以見死不救，我看最該死的人是你才對！”
我聽著他們一聲聲的討伐，神色十分平靜，“我攔不住的，這或許就是她的命?！?/p>
婆婆哭的凄慘，有些支撐不住的倒在地上，她跪爬著死死揪住我的褲腿，眼淚不停地滴落。
“到底是為什么??？”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欣欣才剛剛十八歲，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本來可以大放異彩的，可現(xiàn)在她卻躺在冰冷的停尸間?！?/p>
“還有大海，我的兒子，他對你不好嗎，你到底為什么要害他？”
說著婆婆不停用力地朝我磕頭求我，“方惠，算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么？”
“欣欣跳樓前到底說了什么，你又跟大海說了什么，你告訴我！”
說到最后，婆婆甚至凄厲地喊了出來。
饒是我早就硬起心腸，此刻還是忍不住心酸。
我有些動搖，可下一瞬，我看到婆婆身上帶著的黑色袖套后，我冷漠的移開了視線。
再張口還是那句話，“我不能說?！?/p>
婆婆崩潰大哭，她突然從地上爬起來，向來身體不好的婆婆，當著眾人的面一股腦爬上了天臺。
她站在天臺邊緣絕望的沖我喊道：“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就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p>
“反正現(xiàn)在我丈夫，兒子，孫女都死了，我還活著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