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006 玩家的死,就像開了個頭。
死亡漸漸在游戲里蔓延。
編號 011 的玩家,選了個工程經(jīng)理男。
條件門當戶對,男方常年出差很少回家。
但每個月定期自律打錢。
錢多、事少。
她本以為這樣能活得清靜。
可幾年后,她身體虛弱,去醫(yī)院體檢。
卻發(fā)現(xiàn)自己染上臟病,已經(jīng)無藥可救。
再三逼問下,她才知道丈夫在外多次嫖娼。
更荒謬的是,將病毒傳給她的丈夫,檢測報告健健康康。
因男人早就服下阻斷藥。
卻因害怕事情敗露,不敢跟妻子講出實情。
沒幾年,她就滿身皮膚潰爛,慘死在病床上。
編號 009 的玩家。
剛嫁進門被婆家逼生孩子:
「第一胎是女兒?不行,接著生!」
「重男輕女?哪有的事,我們老一輩就是想讓你湊個好字!」
「什么?想緩一緩,等月子過了再說?」
「勸你老婆別矯情,趁著龍年,趕緊給我生個大胖龍孫!」
「又是女兒?不爭氣的玩意,跟你老婆說繼續(xù)生!」
「產(chǎn)婦虛弱大出血?男孩?我們保??!保小!」
就這樣,婆家連無痛都舍不得打。
分娩的劇痛,與瀕死的絕望。
最終,她在兩種極致煎熬中,死于產(chǎn)房。
每死一個玩家,我就陡然升起一股惡寒。
游戲里的人事物,刻意夸張化、荒誕化。
明明是那么荒謬、不合邏輯。
卻隱隱覺得似曾相識。
也許,哪個世界都相同吧:
婚姻一旦行差踏錯,就會成為恐怖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