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梨枝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薄硯池的別墅。
周然見狀,驚訝的問:“你這是怎么了?”
“他……他兇我。”喻梨枝嘴一癟,差點沒哭出來。
“啊?”周然傻眼。
吵架了?
“他誤會我?!庇骼嬷﹄y過死了。
“咦?”周然疑惑。
“他一點也不相信我?!庇骼嬷ξ?/p>
“哦。”周然了然的點頭。
硯哥不相信她不是很正常嗎?
她身上沒一點地方值得信任的。
她這次突然對硯哥死纏爛打,一定目的不純。
喻梨枝還等著薄硯池追出來,她一步三回頭的朝別墅內(nèi)張望,卻沒能等到薄硯池。
她心都碎了。
阿硯一點也不關(guān)心她。
他是不是不愛她了?
“那個……你隨意哈,我進(jìn)去找硯哥?!敝苋粵_進(jìn)別墅,就看到薄硯池魂不守舍的跌坐在沙發(fā)上,眼尾濕紅。
周然急忙過去問:“硯哥,你這是怎么了?”
“呵呵?!北〕幊貐s諷刺的笑了,笑的又苦又澀。
“她為了傅司宸接近我,還不惜犧牲色相,只為了偷我的獎杯,你說她可笑不可笑?”
“啊?”周然愣了愣。
喻梨枝這女人這么離譜嗎?
戀愛腦到這種程度?
不過……
仔細(xì)想想,這大小姐的任性程度,這種事她確實做的出來。
因為,她為了傅司宸做的奇葩事,數(shù)不勝數(shù)。
為了傅司宸進(jìn)娛樂圈,為了傅司宸去求她爸,豪擲千金瘋狂砸資源,只為博他一笑。
硬生生的將他從一個不溫不火的小明星,捧成了流量小生。
深吸了口氣,薄硯池壓下心頭的酸楚,問周然:“她人呢?”
“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吧。”
“你跟著她,將她送回去吧?!蹦呐滤齻噶怂男?,薄硯池還是擔(dān)心她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周然:“……知道了?!?/p>
唉。
硯哥真是對喻梨枝用情至深,只可惜她永遠(yuǎn)不會珍惜。
等了半天,喻梨枝也沒看到薄硯池過來找她,反而是周然出來了。
“喻大小姐,要我送你回去嗎?”周然走過去,淡淡的問。
“阿硯呢?”喻梨枝咬了咬唇,“他真的不理我了嗎?”
“喻大小姐,你別再將硯哥當(dāng)猴耍了,他已經(jīng)夠容忍你了。”周然再也看不下去了,終于說出了口。
“每次遇到他,你對他的態(tài)度有多惡劣,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傷害他已經(jīng)夠深了?!?/p>
喻梨枝愣住,心頭隱隱作痛,眼中泛起淚花。
她知道的。
知道她為了傅司宸,到底傷了薄硯池多少次。
他早就已經(jīng)被她傷的遍體鱗傷,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為她降低底線。
包容她的任性。
這一世,她不會再這樣做了。
她一定要讓阿硯對她解除誤會,徹徹底底的接受她。
這時,溫馨又打來了電話,她擔(dān)心的問:“梨枝,你沒事吧?”
“我沒事?!?/p>
“薄影帝,沒對你做什么吧?”
“沒有。阿硯沒對我做什么?!?/p>
“我還真怕他打你?!睖剀八闪丝跉猓瑢τ骼嬷φf道,“對了,和你說一件事。慶功宴要取消嗎?”
“什么慶功宴?”喻梨枝疑惑的問。
“你忘了嗎?你以為昨天傅司宸會得到金蛇獎,提前在君悅大飯店訂好了酒席,準(zhǔn)備給他慶祝啊。”溫馨提醒她。
“現(xiàn)在薄影帝得了獎,慶功宴應(yīng)該沒必要舉辦了吧?”
喻梨枝這才想起,她還做過這種蠢事,這不是擺明了要告訴大家,她提前知道了結(jié)果,金蛇獎有內(nèi)幕嗎?
但幸好現(xiàn)在這個獎項被實至名歸的薄硯池拿了。
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不取消。改成為阿硯舉辦的慶功宴?!庇骼嬷τ挠牡恼f。
她要利用這次宴會,徹底澄清與傅司宸之間的關(guān)系,順便對外宣布薄硯池是她的未婚夫。
她知道他沒有安全感,就是因為她以前傷害他太深,所以才會變得敏感多疑。
現(xiàn)在她要正式給他一個名分。
“???”溫馨一愣,“你確定嗎?你不怕傅司宸生氣?。俊?/p>
“確定?!?/p>
“那你什么時候過來?”
“馬上?!?/p>
掐斷通話,喻梨枝嘴角勾起冷笑。
傅司宸。
既然你這么看不起我,那么從此以后,就別想再指望在我這拿到一點好處。
君悅大酒店。
宴會廳。
為了在傅司宸拿獎后,為他慶祝。
喻梨枝提前大半個月就利用人脈,請了娛樂圈不少明星大咖與一些豪門貴族來參加。
雖然她不是喻家真千金,但好歹當(dāng)了這么久的大小姐,自然是人脈,資源都是有的。
喻海棠挽著傅司宸的胳膊,出現(xiàn)在門口。
“她以為她給我辦這個慶功宴,我就會原諒她嗎?”傅司宸臉上怒意未消。
“昨天獎我都沒拿到,害我臉都丟盡了?,F(xiàn)在事后諸葛亮,有個屁用?!?/p>
“司宸哥,你別生氣嘛?!庇骱L陌参克那榫w,柔軟的小手輕撫著他起伏不定的胸膛。
“這都是姐姐為了吸引你的注意,用的一些小把戲而已?!?/p>
“她以為她給一巴掌,又給一顆糖,我就會搭理她嗎?做夢!”傅司宸憤恨的說。
“等她今天過來,非得讓她當(dāng)著大家的面,跪下來給我道歉不可!”
“好啦,司宸哥消消氣,我們快進(jìn)去吧?!?喻海棠親密的拉著傅司宸進(jìn)去了。
兩人前腳剛進(jìn),后腳周然開車帶著喻梨枝過來了。
她在半路上,找了一家妝造店做了妝造,順便換了一套禮服,美麗的臉龐明艷動人。
她踩著高跟鞋,優(yōu)雅的邁步下車,轉(zhuǎn)頭對周然說:“謝謝你送我過來,麻煩你回去接一下阿硯,就說是我宴請他過來的,我有很重要的話對他說。這是邀請函,你拿著?!?/p>
她將邀請函給了周然,就揚起細(xì)白的脖頸,看著君悅酒店幾個字,唇角勾了勾。
今天會有一出好戲看。
周然低頭看著手上的邀請函,心情復(fù)雜,不知道喻梨枝又要搞什么鬼,他還是開車回去,交給了薄硯池。
“這是喻大小姐讓我給你的?!?/p>
“這是什么?”薄硯池一愣,下意識的接過。
“她以為傅司宸會得獎,為他舉辦的慶功宴?!敝苋挥^察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回答。
心頭一顫,薄硯池指尖泛白的捏著邀請函,聲音暗啞:“她讓我過去干什么?羞辱我嗎?還是當(dāng)著我的面和傅司宸重歸于好?再將我給肆意踐踏一番?”
“硯哥,你不想去就別去了?!敝苋粍裾f。
“不去。”薄硯池賭氣的扔了邀請函。
“那我給它扔了?!敝苋灰姞?,急忙撿起來,就要扔進(jìn)垃圾桶。
“等等!”薄硯池又將邀請函奪了過來,他痛苦的閉了閉眼,聲線微涼。
“去!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就算被羞辱,我也認(rèn)了!”
如果自己不去的話,那么昨天喻梨枝那么對待傅司宸,打了他的臉面。
沒有得到獎的傅司宸,不知道又要怎么羞辱喻梨枝,才肯原諒她。
兩個人被羞辱,總比一個人被羞辱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