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過去多久,等再有意識的時候,我就被一陣強烈的窒息感憋醒。
一睜眼便是夏晚柔用力地掐著我的脖子。見到我醒來,她陰狠地笑出聲:“我還真是小看了你,竟然還會跟嘉恒使苦肉計,你以為這樣就能攀上嘉恒嗎?你做夢!”
“只要有我在,你休想跟嘉恒結(jié)婚!”
我想用力去掰她的手,卻渾身酸軟無力。
肺里的空氣漸漸稀薄,隱隱作痛的腦袋也開始暈眩。
就在這時,走廊外傳來腳步聲。
夏晚柔臉色一變。
她抄起病床前的花瓶,攥住我的手就往她自己腦袋上砸去。
夏晚柔尖叫一聲,花瓶碎裂開來。
顧嘉恒暴怒的聲音應聲而起:“沈南梔!你在干什么!”
顧嘉恒怒氣沖沖地沖了進來,毫不猶豫地一腳將我踹開,抱住快暈倒的夏晚柔。
夏晚柔柔弱地依偎在他懷里,委屈得掉眼淚。
“嘉恒,我只是幫嫂子掖一下被子,沒想到她一醒來,就突然拿東西砸我?!?/p>
“嫂子一定還覺得是我破壞了你們的感情,是我不好,我不該敬嫂子酒,也不該去住她的房子。”
顧嘉恒心疼地看著楚楚可憐的夏晚柔,轉(zhuǎn)頭看我時臉色陰沉可怖。
“沈南梔!我看你還是傷的太輕了,居然還有心情使這種惡毒的手段!”
“我等會再跟你算賬!”
他看都不看一眼被踹翻在地,疼得臉色扭曲的我,抱著夏晚柔急匆匆地出去找醫(yī)生。
額頭的傷口再次開裂,我強忍著眩暈的劇痛,掙扎著去按病床邊的呼救鈴。
醫(yī)生很快涌了進來。
傷口重新被上完藥包扎好后,醫(yī)生皺著眉問我:“陪你來的家人呢?他不好好照顧你,跑哪去了!”
“你知不知你這頭頂?shù)膫谳p則腦震蕩,重則會死,你不好好養(yǎng)身體,還沒一會就折騰成這個樣子!”
我張了張嘴,還沒說什么,顧嘉恒就臉色陰沉地闖了進來。
“死了就死了,像她這種嫉妒成性的禍害,活著也只會害人!”
說著他煩躁地掃了我一眼:“別給我裝模作樣了,晚柔被你砸傷,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你還活著就趕緊跟我過去跟晚柔道歉!”
還沒說完,他就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直接伸手要將我拖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