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虞夜臣!你不得好死!啊啊?。 ?/p>
毛骨悚然的聲音讓溫洛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溫情兒身形晃了晃,眼看著就要暈過去。
溫洛特別貼心的扶了她一把,手在她腰間一掐:“我的好妹妹,別暈哈,要是暈了,一會兒虞夜臣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讓你清醒呢,你說對不對啊,妹妹~”
溫情兒生生給嚇清醒了幾分:“......”
白豐若有所思的看了笑的和善的溫洛一眼。
這位溫家小姐,倒是與眾不同,膽子極大。
溫情兒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來:“姐姐說的是。”
溫洛將人松開,笑瞇瞇擺手:“客氣客氣。”
想借著暈倒躲過去?門窗都沒有。
繞過主廳。
大廳后面的會客廳內(nèi)。
溫洛一眼就看到了沙發(fā)上的人。
那人正坐在深褐色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一襲低調(diào)奢華的黑色襯衣,襯衣袖扣挽起到小臂之上,右腿疊在左腿之上,雙手交疊靜放在腿上,人倚在靠背上,靜靜的看著面前跪伏在地的人。
他的臉是溫洛從未見過的俊美深邃。
但那幽冷的眸子卻如同萬年寒潭中的寒冰,不帶一絲情感,在他的側(cè)臉上,一道血痕橫亙,更襯的他森冷陰鷙。
美!美的不似真人。
但也冷,冷的不似真人。
恐怖說來也恐怖。
令人生寒。
饒是恐懼如溫情兒,也因虞夜臣俊美似妖孽的臉恍惚了一瞬。
不過在看到男人面前那血肉模糊看不出人形的一團(tuán)后又嚇的清醒過來接著抖。
溫洛甚至懷疑她這么抖會不會抖出什么帕金森。
不同于溫情兒。
她的眸光灼灼的落在虞夜臣身上。
那眼神兒灼i熱的......
讓白豐微微驚訝。
主子那般聲名在外,尋常人看到主子,哪個(gè)不是戰(zhàn)栗難安?
這溫家的女兒倒是不同一般。
白豐走上前恭敬道:“主子,人帶來了?!?/p>
虞夜臣不輕不重的嗯了聲。
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在他修長的指尖慢慢擦拭。
面前地板上那坨血肉模糊的人艱難的已經(jīng)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似乎失去了意識,他的身上數(shù)十道刀傷,刀刀深可見骨,氣息也微不可聞。
血已經(jīng)凝結(jié)成了暗紅色。
卻半點(diǎn)沒有沾染在虞夜臣身上。
虞夜臣隨手將匕首遞給旁邊的白豐,白豐恭敬的接過,遞上嶄新的帕子。
虞夜臣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指尖,氣度矜貴優(yōu)雅,仿佛才用完豐盛的午餐,而非才虐I殺了一人。
他冰冷菲薄的唇輕啟,冷冽的眸光也落到溫洛和溫情兒身上:“溫情兒。”
被點(diǎn)名的溫情兒白著小臉出聲,細(xì)弱蚊蠅:“虞、虞家主。”
此時(shí),虞夜臣察覺到溫洛那有點(diǎn)灼i熱的眸光,眉頭微挑:“你是?”
溫洛大大方方道:“溫洛?!?/p>
虞夜臣將帕子放到桌上的托盤里,對地上血肉模糊的人熟視無睹:“也是溫家的女兒?”
溫洛想了想:“曾經(jīng)的千金,如今的假千金算嗎?”
虞夜臣卻好似起了興趣,冷冽眸底泛起一抹興味的笑:“有意思。”
溫洛聳聳肩:“我也覺得有意思,拉假千金來與你結(jié)婚。”
這話是直接點(diǎn)明了溫家的心思。
虞夜臣瞇起黑眸,眸底的寒意鋪天蓋地,晦暗不明的勾唇:“溫家膽子倒是不小?!?/p>
溫洛撇關(guān)系:“我不是溫家人哈,算賬別帶我?!?/p>
哪知虞夜臣卻又慢條斯理的來了一句:“你膽子也不小?!?/p>
溫洛純良無辜的眨眨眼:“我其實(shí)膽小如鼠?!?/p>
“呵?!?/p>
虞夜臣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聲。
四周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腳下還躺著一個(gè)。
場景著實(shí)是不適合聊天。
看看旁邊的溫情兒就知道了。
在溫洛拆穿了溫家的小算計(jì)后她就面色慘白,還時(shí)不時(shí)的嘔一聲。
若不是虞夜臣在這兒。
溫洛毫不懷疑溫情兒能原地yue一個(gè)。
正在這時(shí)——
地面上的那團(tuán)血肉模糊的人忽然動(dòng)了下。
他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把小刀。
竟然爬起來抄起刀就朝著虞夜臣而去。
而那方向是虞夜臣的下i半i身......
溫洛驚訝之余反應(yīng)極快。
一腳就朝著男人踹去。
下一秒。
一聲熟悉的慘叫聲再次響徹整個(gè)別墅。
甚至這次聲音更加凄慘。
溫洛還納悶為何他叫這么慘,被刀的血肉模糊都沒叫這么慘。
結(jié)果定睛一看。
有點(diǎn)尷尬。
她來時(shí)換了雙高跟鞋。
那跟細(xì)長。
這一腳下去。
嘶。
溫洛禁不住都打了個(gè)寒戰(zhàn),她旋即雙手合十:“不好意思啊,這位大哥,忘了踩高跟兒了,你還好吧?”
已經(jīng)疼的幾欲昏厥的男人:“......”
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溫洛:“......”
溫洛抬眸看向面前面目光幽深的男人,遲疑道:“我把人踹暈了......沒事兒吧?”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神情,又想到她方才那生猛的一腳,虞夜臣眸光幽深,唇角弧度若隱若現(xiàn)。
“膽子???”
溫洛:“......”
溫洛婉轉(zhuǎn)綿軟的聲音絲毫聽不出方才的生猛:“那......我嚶一個(gè)?”
虞夜臣沒說話。
但淡漠冰冷的神情透露出幾分的......
嫌棄。
溫洛:“......”
好嘛,她不嚶。
兩人這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對話在白豐看來。
卻是格外驚悚。
他們家主子。
竟然和一個(gè)女人如此心平氣和的聊天?
還笑了?雖然是冷笑吧。
但也足以讓白豐震驚了。
令他更震驚的還在后頭。
只見溫洛膽大至極的與虞夜臣打起商量來:“雖說剛才那人對你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你一腳也能搞定,但是事事有意外,若是你一個(gè)踹不及時(shí),那人可是沖著你一輩子的幸福去的?!?/p>
溫洛說到這兒還意味深長的瞄瞄男人。
這堪稱調(diào)戲的話讓白豐震驚:“?。。 ?/p>
白豐瞄了瞄虞夜臣,更驚悚的發(fā)現(xiàn)。
主子眼里竟然沒有生氣?!
溫洛不覺得如此交流有什么不對,反而覺得外界傳聞多少是有些虛假。
虞夜臣也沒想到她如此直白大膽,森寒的黑眸瞇了瞇,語氣冷冽:“你想要什么?”
他晦暗不明的眸光掃過她白皙的脖頸。
落在她頸間三顆紅痣上時(shí)黑眸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