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中無論男女都對他避之不及。
大家和學術大佬聚餐時,他笑著做自我介紹。
一個同領域的教授突然露出耐人尋味的笑。
“哦,你是李雪亭研究報告里的那個?!?/p>
所有人的視線投射過來,并不是贊嘆,而是飽含著審視和打量。
徐山僵著臉坐下,不到三分鐘就找個理由逃了出去。
第二天徐山白著臉走進研究室。
實驗途中他突然崩潰地將桌面上的試管掃落在地上,然后抱著膝蓋痛哭。
李雪亭沉默一瞬,蹙著眉頭去攙扶他。
徐山倉皇地抬頭,然后流著淚搖頭。
“對不起,雪——李教授,我只是情緒不好,我立刻就收拾!”
“起來吧,去休息?!?/p>
李雪亭溫和地扶起他,帶他走進了自己的專屬休息室。
然后怒氣沖沖地往家里走。
我今天請了假,剛剛收好行李箱,就看見了李雪亭氣勢洶洶的臉。
門被她重重地關上,震天一聲,仿佛地面都隨之震顫。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隨意霸凌一個學生!”
我猝不及防就受到了她的指責。
“徐山做錯了什么要被你這樣侮辱!”
“你還是那個當初拒絕霸凌的韓星嗎?欺負徐山讓你感到很愉快嗎!”
李雪亭大學的時候因為特立獨行被室友孤立了。
在一家火鍋店里,她的室友在旁邊嘲笑她假清高,木頭人。
除了成績好,不就是個窮酸玩意,給人舔鞋都不配。
李雪亭穿著服務員的衣服局促不安地站在旁邊。
我直接拎起沒喝完的啤酒倒在她室友的頭頂。
“真巧,在我這種成績好又有錢的人眼中,你也不配給人舔鞋?!?/p>
那是我和李雪亭第一次對話的契機。
李雪亭對于霸凌的行為向來深惡痛絕。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再針對徐山了,否則我們就離婚!”
我怔愣著看向她失控的表情。
垂眸片刻,突然笑了。
“走吧?!?/p>
我拿起車鑰匙往門外走去。
李雪亭滿是怒火的臉頓住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去哪?”
“不是說要離婚?正好,現(xiàn)在民政局還沒下班。”
李雪亭難以言喻地看著我,然后咬緊牙齒紅了眼眶。
“好??!你還真是死性不改!那就走!”
我打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