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煬從客廳倒了杯水,路過書房的時候,聽到書房里的哼唱聲,朝里面望去,就看到黑發(fā)青年坐在地毯上,旁邊擺了一堆瓶瓶罐罐顏料,面前則是一個那個白色花瓶。
賀煬走過去,問道:“在畫畫?”
“嗯?!痹S承宴點了點頭,“白色太單調(diào)了……”
許承宴繼續(xù)鼓搗著花瓶,一直到傍晚的時候,終于完工了。
原本白色的花瓶被涂上了藍白色的云彩,只不過許承宴沒學過畫畫,又還是畫在花瓶上的,因此畫出來的成果有些抽象。
不過在瓶身上,有兩行黑色小字,是一首詩。
賀煬看了看這兩行書法字,出聲道:“以前學過書法?”
“嗯,學過?!痹S承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畫得不好看,就寫了字上去,看起來就沒那么丑了?!?/p>
許承宴將那個花瓶放在了旁邊的架子上,又突然想到什么,連忙湊到賀煬身邊,問道:“先生覺得我的字怎么樣?”
“很好?!?/p>
許承宴便趁機問道:“那先生的生宴邀請函,可以讓我來寫嗎?”
“生宴邀請函?”賀煬皺了皺眉,“邀請函讓別人寫就夠了,不用麻煩?!?/p>
“可是這是先生的生日啊?!痹S承宴鉆進男人懷里,“想親自寫。”
“在抽屜里面,你去拿吧。”
許承宴一陣驚喜,連忙去抽屜那邊,找到了那堆邀請函卡片。
卡片上干干凈凈的,還沒來得及寫名字。
許承宴又找賀煬要到了邀請函模板,拿著筆,認真開始寫了起來。
不過也許是因為緊張,剛開始的時候沒寫好,還寫廢了幾張邀請函。
好在邀請函多印了一些當備份,許承宴寫了一晚上,終于將所有的邀請函寫完。
先生的生日就快到了,而生日宴邀請的人也不是很多,都是先生身邊的人。
許承宴將寫好的邀請函收起來,又想著生日禮物的事情。
其實生日禮物早就已經(jīng)定好了,是一家老牌奢侈品牌的袖扣。
只不過袖扣一直沒拿到手,店員說還在運送中,國際物流有點慢,許承宴都有些擔心這份禮物能不能趕上生日宴了。
不過好在周末的時候,他接到了店員的電話,說是袖扣到貨了。
許承宴趕過去,檢查了一遍袖扣,確認沒有瑕疵,這才讓店員幫忙包裝好。
許承宴拿著禮袋,頓時感覺心里踏實了不少,轉(zhuǎn)身離開。
而當許承宴剛踏出店門時,碰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染著紅發(fā)的張揚青年摟著一個小男生朝這邊走來,看到許承宴后,有些輕佻的吹了聲口哨。
“宴宴也在這里?。 ?/p>
許承宴看著這個紅發(fā)青年,他記得這人是先生身邊的朋友,便中規(guī)中矩的打了聲招呼:“池逸先生?!?/p>
池逸看了看許承宴手里拿著的禮品袋,再看看許承宴身后的店鋪,頓時了然道:“來買東西?。俊?/p>
許承宴和池逸不是很熟,不過因為先生的關(guān)系,還是耐心的交流著,“嗯?!?/p>
池逸突然想到什么,瞬間來了精神,說道:“宴宴,我跟你說啊,買東西要小心一點,可千萬別買到假貨了!”
池逸故意加重了“假貨”兩個字。
“有的假貨做得很精致,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假貨,還以為自己就是正品?!背匾萼托σ宦?,“可是只要正品回來了,誰還會要假貨呢?”
許承宴聽得有些莫名其妙,能聽出來池逸的陰陽怪氣的語氣,可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
“山寨貨就是山寨貨,永遠都不可能是正品?!背匾莺敛豢蜌獾淖I諷著,又反問道:“宴宴,我說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