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自己遇到了一生中能相伴左右的摯愛,能護(hù)我敬我疼我,現(xiàn)在說出去,恐怕是要挨人笑話。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推開,發(fā)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我猛然驚覺,顫了一下。
此時我的后背都早已冷汗涔涔。
他察覺到我的動靜,掀開我的被子,擔(dān)心的摸了摸我的額頭:
“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你瞧你,睡覺都能熱出一身汗。”
說完,他上手想要替我換衣服。
我有點(diǎn)嫌惡,下意識地扒開他的手。
他臉色一頓,隨即又對我笑道: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那你自己換,我出去一趟。”
房門再次被關(guān)上。
我揪起的心再次放了下來。
鬼使神差間,我翻開了陸厭時的衣櫥。
翻來找去,在衣物的最底層發(fā)現(xiàn)了一個鐵盒子。
打開一看,全部都是南予茉的照片。
從她一歲兩歲,一直到最近……
每一張的背面都有他的親手標(biāo)注。
“2月19日,這是帶你第一次出國時的照片。路人都說,我們看起來像兄妹??晌摇娴暮芟氘?dāng)你丈夫?!?/p>
“9月1日,以前的南予茉現(xiàn)在和我一樣,長大了。看著氣質(zhì)越發(fā)成熟的你,我更心動了。不過現(xiàn)在,我可不能肆無忌憚地捏你的臉了……”
一字字一句句,全都寫滿了他對南予茉隱晦的愛意。
他的這一面,我還從未見過。
我拿起照片的手一再顫抖,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下。
胸口的酸澀一排排襲卷,壓得我?guī)缀蹩煲覆贿^氣來。
我只感覺渾身都在發(fā)軟。
把這些他珍藏已久的東西放置原位。
然后打開手機(jī),訂了一張車票。
陸厭時,我不需要你用后半生來和我委曲求全。
我們從此一別兩寬。
2
我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都在陸厭時的監(jiān)視之下。
沒過多久,他便給我打來電話:
“陳音,我看你買了一張火車臥票。你要去哪里?”
我只是淡淡笑道:
“陸厭時,我想回家看看我的親人們。今年是他們死的第七年。也許我真的能見到他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隨即傳來安慰我的聲音:
“好,回去看看也好。當(dāng)年的事情確實(shí)有古怪,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調(diào)查清楚的。”
電話被掛斷。